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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默连忙应,“是,卑职明白。”
虽多一封信,可除发觉凶手更为诡诈之外,也并无多余作用,且这十二个时辰太短,凶手此乃是威逼衙门就范。
傅玦也不多耽搁,立刻命李廉、江默等人照早前的安排继续查探,待二人离开,傅玦对宋怀瑾道:“此人每次送信找乞丐,且是找几岁的小童,还是十分听话之人,城中消息如果是他散播的,多半也是通过这些乞丐散播,本王他对京城的乞丐窝十分熟悉,你去查一查这些小乞丐平日里的活范围,他必定还会送信,如果再次出现,最能通知你快速追查。”
京城天子脚下,但凡手脚全乎的正常人,大可讨得生计,因此,乞丐在京城已算是一个当,这些乞丐拉帮结派,各各的地盘,讨银钱是主业,副业却不少,尤消息颇为灵通,久久之,与教九流之人皆来往,许多下九流的营生专门靠乞丐跑腿办事。
宋怀瑾听明白,“,下官去查。”
傅玦肃容道:“今夜使臣入城,本王不在刑部久留,稍后还要入宫,今日便劳你惊醒辛劳些,何事,多与覃大人商议,明日一早,在刑部复命。”
傅玦交代完这些,戚浔一眼,肃容离开,等他走,覃文州才叹气道:“如今这案子难办,这位西凉二皇子更是不对付,王爷也不容易。”
宋怀瑾道:“大人可要入宫?”
覃文州点头,“我晚些时候再走,早就安排,在城门外迎接使臣的是信王和礼部诸人,在宫内,则王爷、诚王和各个郡王公爷作陪,我为京畿太守,陪坐末等。”
这位信王是当今圣上的弟弟,自从瑶华之乱后,从前的二皇子和四皇子身故,今上的另外两位哥哥早夭折,如今还存的便只两位弟弟,一为诚王赵朔,二为信王赵诠,尤这位信王,比建章帝小几岁,还未至立,颇得建章帝赏识。
宋怀瑾点点头,“明白,那我先带人去调查那些小乞丐,今日送信的小乞丐呢?叫他出来我与他说说话。”
覃文州让人将小乞丐领出来,宋怀瑾他名字,只得个“六儿”的称呼,今十岁,再身,原是西北来的流民,在京城讨饭几。
“你上头可大哥?在这城南京畿衙门一带,是否是认识的?”
六儿垂着脑袋,“也不认识,只是打过照面。”
宋怀瑾便道:“带我去见见你的头头。”
六儿不敢违抗,自然老实带路,宋怀瑾离开衙门之时,戚浔却走得极慢,宋怀瑾干脆道:“你不必跟着,要么在衙门戴着,要么回家也成。”
戚浔不打算回家,她也一件事要去办,于是囫囵应,自己离开衙门往京城最大的仁心药铺去,待到药铺,戚浔叫来掌柜。
“敢掌柜的,药铺之中可□□?”
掌柜的上下打量她一眼,“姑娘要做什么?那可是剧毒。”
戚浔便道:“掌柜的可知□□淬炼之法?”
掌柜的拧眉沉脸,只当戚浔是来胡闹的,没法子,戚浔只表明身份,“我是大理寺的差吏,此来是为公案——”
掌柜的一听顿时笑出来,“姑娘,你莫要与我玩笑,府衙哪里女差吏?你要是不买药便请走吧,我这还忙着呢。”
“昨日是否京畿衙门的衙差来调查过你卖□□之事?”
掌柜的一呆,戚浔道:“领头的是衙门的李捕头,他正在查城中投毒一案,还交代你,谁若是大量采买□□,必定要告知官府,可对?”
戚浔言之凿凿,掌柜的半信半疑起来,戚浔便道:“我只□□淬炼之法,掌柜的何必怀疑我之用心?你若实在不,我也可回衙门一趟找人作证,只是一来一去太费功夫。”
掌柜到底也没全信,可□□淬炼之法,也不是多大的秘密,他沉吟片刻道:“□□是用雄黄、或者红信石,也就是砒石,或者毒砂,淬炼来的。”
“将以上这些磨成粉末,放入封闭器物内,置于炭火上烤,此时会生浓烟,这些浓烟吸不得,待浓烟散尽,留下的白色粉末便是□□,想要精细的,便要再筛滤。”
“雄黄竟然能炼制□□?”戚浔只觉闻所未闻,“雄黄常见,可砒石、毒砂却不常见,这些东西,要在何处采买?”
“这些东西通常在官矿上,毒砂便是劣等铁矿,采出后矿上不要,便会低价出售,这时,想炼制□□的药材商人便会去收来,当做一种原料出售,的还负责帮忙加工,只是要多用些金银。”
戚浔没想到这□□大来历,“那普通人能自己炼制吗?”
“很难,也很危险,首先便要炼制的器物,炼制此物,便如同炼丹一样,得丹炉,一般的铁锅铁炉可不成,且炼制此物,炼制之人也极容易中毒。”
戚浔便道:“那您一定知道京城之内哪些药材商人出售砒石和毒砂,劳烦您写一封名册,还,何处帮忙炼制,也一并写下。”
见戚浔颇为严谨,掌柜的一边拿纸笔一边道:“姑娘真是衙门之人?”
戚浔失笑点头,掌柜的这才严阵以待,没多时,写下七家药材商人的名字,“这七家是我知晓的,这些矿石与一般的金贵药材不同,因此小门小户的药材商懒得做这门生,这七家皆些本钱,中五家帮忙炼制。”
戚浔到单子,几番道谢后才返回衙门。
药铺是最为人所知的,也最容易引人怀疑,这凶手思虑颇为周全,自然不可能去药铺买毒药,退一步的药材商许是极的选择,再加上买的量大,不愁买卖不成。
戚浔回到衙门,已经是日头西斜,李廉和宋怀瑾未回来,只江默在和覃文州说话,见她回来,江默和覃文州她去何处。
戚浔便将名单给他,将自己所想道来,二人皆觉理,江默道:“既是如此,那我去查这些药材商——”
戚浔忙道:“那我与江校尉同去!”
戚浔对此报极大希望,便十分踊跃,覃文州瞧着自无异议,再加上他即将入宫,便也令二人同去。
戚浔很快与江默出衙门,二人催马同,先往最近的一家药材商去,江默着巡防营公服,校尉之职,颇能唬人,所到之处,药材商贩自然知无不言,可二人连着访四家,眼着天色黑,也无所获。
到第五家,因时辰已晚,他干脆扑个空。
药材商囤积药材,固定的商家做买家,并不需要开门迎客,见状他便知晓今日是来不及访剩下家,只就此打住。
二人跑一日,皆是疲累,江默见戚浔额头汗津津的,便领着她往集市去,在一处茶肆为她买一碗冰过的莲子羹。
此时虽在外面,可周遭来往之人皆不认得他,倒允二人坐着说些私话。
戚浔吃莲子羹吃的香甜,江默便道:“明日还家,我去查探便是,你不必一早跟着跑。”
戚浔道:“江校尉放心,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