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9
戚浔家中养了两日,脖颈上的伤口开始愈合,数日的疲惫也扫而空,因晚上张伯的铺子,便日头西斜之时早早出了门,江默既然约了她,说不定也约了玉娘,想到三人时隔多日能坐处好好说个话,她心头不免有些期待。
城南转悠了圈,天色暗下来没多久,戚浔便出了水儿巷。
同时间的安宁坊,傅玦的马车缓缓地停了戚浔家门外……
98:2021-06-09 04:47:25
六么令(完) 犬吠暴露
戚浔一铺子, 张伯便道:“小姐来了,江公子和玉娘已经到了。”
戚浔忙往后院走,“他来的这般早?”
张伯应是, 看着戚浔的脖颈变了脸色,“小姐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了。”
出门过中庭,还未上台阶,戚浔便看到江默和玉娘坐在厢房之中,玉娘手中拿着一只盛满了水的碗, 正在和江默说什么, 江默反应快, 第一个看到戚浔。
“戚浔来了——”
玉娘看出来, 顿时喜出望, “妹妹!”
戚浔快步门, “兄长, 姐姐, 你来的早。”
玉娘也一眼看到戚浔颈子上的白棉,忙上前来将她手拉住,“这是怎么了妹妹?受伤了吗?”
江默知道这伤怎么来的,戚浔却呵呵的道:“抓凶手的时候弄得, 一点擦伤姐姐不必担心。”
玉娘半信半疑,“怎么伤在颈子上?是那凶手伤的?”
戚浔颔首, 玉娘便道:“当日说让你假扮凝香, 我便觉得不妥, 果然让你受伤了,幸而未伤及性命。”
戚浔在她手背拍了拍,以做安抚,“姐姐莫要担心, 我都要好了,姐姐怎么来的这么早?”
玉娘跟着她落座,“那害人的凶手抓到了,戏楼上下都松了口气,这两日也不着紧生意,今天白日我去蔺大人府上唱了一小台,晚上便未排我的戏,我说要出门买些祭奠槐安之物,便独自出来了。”
戚浔做了然之状,看着桌上的碗道:“这是何物?”
这碗里像是水,水里又飘着一层杂质,还有些奇怪的药材味儿,戚浔一时竟然未闻出来,玉娘这时道:“这是给你和哥哥准备的!”
戚浔大为不解,江默无奈道:“是符水。”
玉娘便道:“我去庙里给槐安点了个长明灯,后来求了个平安符,庙里师父说,这平安符祛秽辟邪,说我想让谁消劫免灾,便将平安符烧了做一碗符水洒在人身上,我想着你和哥哥常办那危险差事,今日便将平安符带过来了。”
玉娘说着一叹,“只不过我的符水来晚了,你已经受伤了。”
戚浔倒不信这些,玉娘如此费心,她也不会拒绝,没时,玉娘寻来一片芭蕉叶,沾了符水往她二人身上洒,一边洒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倒是像模像样,洒完了他二人,玉娘又往这屋子角落里扬,说能让张婶张伯少病少灾。
一番折腾,戚浔和江默对视一眼,皆是无奈苦。
不时坐定,江默才开口戚浔,“案子定了?”
戚浔摇,“刘元伤势太,还未提审,应当就在这几日。”
江默略为沉吟后道:“我这几日想法子查了查当年的案子,当年我家案子的主审之人是孙峮,法司经手之人各有不同,那时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已经告还乡,不过如今的大理寺卿魏谦,当年乃是大理寺少卿,也算程参与,如今的刑部尚书郑怀兴那时候是刑部侍郎,也对当年的案子十了解。”
“这二人与忠国公交匪浅,这些年来一直未曾换过衙门,到了如今快要告的年纪,也算风风光光的解甲归田,他必定知晓当年案子有无错漏。”
听到说旧案,戚浔面色一正,“孙律前次借走了卷宗之后已经归还,我会想法子看看卷宗上是如何写的,都有哪些人证物证,但凡能找到当年的人证,便知道中间有何差池,如果不是有人做了假的证供,一定不能那般快定案。”
玉娘紧张的看着二人,她的身份什么忙都帮不上,想到他身处险境,她心底只有担忧和畏怕。
江默道:“或许还炮制了假的罪证。”
戚浔应是,“我会记下来的。”
江默抿唇,缓声道:“若是不便,你莫要逞强,巡防营虽然离法司远了些,寻常也有许差事上的往来,若是有机会,我会往法司任职,到时候想探查当年的案子,便更容易了。”
戚浔道:“兄长放心,我知道如何在衙门应对。”
江默往戚浔脖颈上扫了一眼,想那天夜里傅玦说的话,他唇角微抿道:“除了要保安危,还要离临江王、覃文州他几个远一些,他身处高位,常在朝中行走,与孙律也十相熟,这些人皆是眼光毒辣,或许会发现破绽。”
戚浔心弦微紧,“我明白,兄长不必担忧我……”
江默也怕自己言辞迫人,便又道:“你既叫我兄长,我自当像卫泽那般照顾你才是,我家皆是世交,彼此都是一同长大,你当时年纪小应当不记得了,我还记得我与你哥哥,还有宁家兄长常常带你玩耍,那时你刚学会走,还不到膝盖高。”
“这些年我虽然隔千里,我知晓你吃的苦,如今逢了,我便啰嗦了些,却也是为了我人好,望你莫要怪罪。”
听他提亲哥哥和宁家兄长,戚浔心漫一阵酸楚,“我知道,兄长放心,你说的这些我会做思量。”
江默点到即止,“此番案子巡防营与刑部同办,我也知晓你平日是如何办差的了,惜还是离得远,否则若次次办差你我同在一处,倒是能照拂于你。”
江默怜戚浔辛苦,戚浔自然明白,想到他有心往法司调职,她迟疑一瞬道:“此番办差,临江王对兄长颇为赏识,或许……”
“不必。”江默肃容道:“临江王此人与孙律走得近,我劝你离他远些,自己也会格避忌,一旦我人之中任何一人暴露,其他二人如今都是在劫难逃,因是如此,往后我人会面还要更少些才好。”
说至此,江默道:“此番拱卫司的猎犬搜证之强令我大开眼界,说不定哪日撞上我人,旁人便知道我私下相会过,且京城之中,拱卫司的眼线颇,我一人暴露,总是会凭着蛛丝马迹找到其他人身上,那便是大大的不妙。”
他说至此,玉娘接着道:“其实先前早就和张伯联系上了,不过我不敢贸然来见面,这才耽误了两月,我一旦见了面,便要生诸牵连,便是我入京之后,都只见过哥哥次。”
江默道:“如今我与戚浔一同办过差事,便是私语两句,旁人也不会称奇,戚浔又救过你,算是你的大恩人,往后有何紧急之事,你独自去找她也不算什么。”
玉娘乖乖应下,戚浔也觉得如此为稳妥,一旁张伯听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