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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让他自己说。”

刘元此刻就刑部大牢之中,不过因他受伤严重,此刻还未醒来,戚浔验完了尸体便开始验状,等完,已经是日头西斜,她脖子还丝丝作痛,傅玦干脆令人送她归家,稍作歇息,也换身衣裳。

戚浔善如流应了,归家番修整,到了黄昏时分才又返回刑部,这时,找原屋主的江默归来复命,覃文州抓到了凶手,也到了刑部。

后堂之中,江默:“原屋主找到了,也帮着证明了租里的的确是刘元,他说刘元当日看着不像有钱人,给租金还算利落,便将院子租给了他,开始偶尔过来看看,他家药铺做学徒,行事也算正派,后来便来的了,实没想到会有这种事。”

“至于周围的邻居都了,其中个老伯说,五月初三的天晚上,他看到有人拜访刘元,当时还十分震惊,因为刘元向来独来独往,他没想到刘元会有朋友,当时夜色已深,他也没看清来的是谁,只记得是个身形清瘦的年轻公子。”

“另外五月初五日,下午申时左右,个十岁的男童看到刘元背着个木箱出了门,刘元药房做学徒,常给人送药,因此背着木箱或者带个包袱都十分寻常,当时男童觉得古怪的是,木箱看来有些沉,他还想药材怎会沉。”

傅玦脑海中描画着东西布局,“他住的地方距离长福戏楼不算太远,因此天晚上康槐安出门的时辰已经不早了,他他赶得回来,申时出门到西边的菜市,正好来得及,于是菜市开始抛尸,路到勤政坊,夜半归来,又往凤凰池。”

时间的确都对了上,李廉:“他这小半年,帮着药铺送药,自然对各处都颇为熟悉,这才敢大半晚上的乱跑,只是他药铺里银钱并不多,送往长福戏楼的礼倒是十分大方,今日长福戏楼,柳凝香听说人抓到了,大大的松了口气。”

覃文州:“任是谁被这么个丧心病狂的人盯着,都觉得害怕,王爷,此人死都不怕,不会不会如实招供。”

傅玦也思索这个题,他命人地牢探看,很快林巍外:“王爷,刘元醒了。”

傅玦站身来,带着众人便往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常关押重犯,比大理寺的大牢更为阔达森严,众人行过段昏暗甬,径直往关押刘元的牢房走,待到了牢房外,便见刘元半死不活的躺草席上,身上伤口被包扎过,他痛得厉害,也没有的力气,可干裂的嘴唇张合,不自言自语什么。

待进了牢房,便见他睁着无神的眼眸,口中叫着柳凝香的名字,众人面面相觑,傅玦出声:“刘元?”

刘元眉头微,眼瞳转,看向傅玦,可他好似认不出傅玦,面色怔忪,傅玦便:“我们已经查到了你的住处,是你杀了康槐安。”

“康槐安”三个字让刘元眉头拧,他似乎对此人愤恨非常,放旁的手都攥成了拳头,傅玦便:“你杀康槐安,是因为康槐安是柳凝香的心仪之人?”

此言更是刺激到了刘元,他喉咙里“嗬嗬”有声,嘶声:“该死,他该死……他配不上凝香,咳咳……”

他尚重伤之中,激来又有性命之忧,傅玦点到即止,摆了摆手令众人退出,“令他养几日伤再严审,如今案子各处关节皆明,巡防营众人回衙门等消息便可。”说完他看向戚浔,“你也是,给你几日时间回养伤,你们宋大人处,我会派人交代声。”

江默和戚浔皆是应了,都觉肩上重担清,接下来审证供,过堂定案之事,皆无需他们当差,这案子至此,对他们而言,便算是了了。

离开地牢,傅玦又对江默:“这几日辛苦你们,本王会找钱指挥使为你们请功,拱卫司的猎犬仍然放你们衙门,等到了定案日,再交还回便是。”

江默应下,也不做久留,很快告辞离开,戚浔见天色不早,自然也提出告辞,傅玦深深看她两瞬,“让林巍送你,你的伤还需换药,明日令人将药给你送。”

戚浔不好拒绝,只好应下。

被林巍安稳送回安宁坊时夜幕已至,戚浔入屋给自己做了晚饭,刚用完晚饭没多久,院门便被敲响,戚浔心底狐疑,打着灯笼出,还没开门,便门缝之中看到了封信。

她心头跳,连忙将信捡,打开看,上面无称谓无落款,字迹也很不好看,像是三岁小儿鬼画桃符,可戚浔还是眼就是谁送来的信。

因纸张上只着个时辰:五月十六酉时过半。

这是江默送来的,约她张伯的点心铺子相见,戚浔看了眼院门,没敢打开朝外看,亦江默必定走了,而十六便是后日,正好这两日忙里偷闲。

她进屋便将信烧了。

临江王府内,傅玦看完了最后两封折子,这时林巍捧着个锦盒进来,“王爷,这是给戚姑娘准备的药,明日您何时送过?”

傅玦看向锦盒沉思,忽而觉得不对,“谁说我送过?自然是你送。”

林巍抓了抓脑袋,“卑职还当您不放心,自己送。”

“明日入宫半日,出宫不何时,晚了耽搁她换药,你送便是。”微微顿,傅玦板着脸:“她若,便说我进宫了。”

林巍忙点头应下。

二日早,林巍先将傅玦送入宫,而后便往安宁坊,到了戚浔家门口,等了片刻戚浔才出来,林巍将药盒给她,“怎么用里面都了,这几日忌讳的也了,自己可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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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浔笑着点头谢,林巍却不着急走,“你可有什么的?”

戚浔眼珠儿微转,“刘元可招了?”

“没有,伤的重,还是半死不活的,可能明后日才能提审。”

戚浔“哦”了声,“我猜也是这,多谢你了,你快回吧。”

林巍轻咳声,“没别的的了?”

戚浔有些愕然,“莫不是王爷有什么吩咐不成?”

林巍摇头,“倒没有。”

戚浔便:“我没什么的了,你快回王爷身边,别耽误差事。”

林巍无法,只好告辞,戚浔目送他离开,只觉得今日的林巍古怪的很。

这日黄昏时分,傅玦才宫中出来,待回府,头件事便是送药之事,林巍:“送到了,交到了姑娘手上,您尽管放心便是。”

傅玦边褪下外袍边:“她可了?”

虽未明说什么,可林巍明白,他闷闷:“没您……”

傅玦挂袍子的手顿,林巍忙:“不过她了案子,刘元是否招了,想来是您忙案子的事。”

好个案子,不愧是你。

傅玦面上不声色,好似并不放心上,转身朝外走时又:“药管多久?”

“是大夫新鲜调配的,就能管两日,后日还得换。”

傅玦便:“哦,你准备下,明天晚上再送次。”

林巍掂量着这话,“……您明晚得空,可看看戚姑娘?她个人也怪可怜的。”

傅玦波澜不惊地:“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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