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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不习惯,刚进门,便碰上了正打算下值的周蔚和谢南柯,一见她,周蔚眼眸一亮,“戚浔,你怎回来了?”

谢南柯也道:“案子破了?”

戚浔叹气,“哪有样快,今日没有验尸的活儿,李捕头去巡查取证也不必我跟着,我便回衙门来看看,两日咱们有差事吗?”

周蔚摆手,“没什么要紧差事,京外有桩案子,王司直带着人去了,我两日给池子里的荷花换了泥,还养了两尾鱼,你可要去看看?”

戚浔一听来了兴头,“你莫非也养了和清风茶楼一样的金鱼?”

周蔚轻嘶一声,“要一模一样,不有些太晦气了?我养的红白草金鱼,挺好看的,听说种鱼去晦气。”

周蔚一想到那石缸淹死过人,每每从后院路过,都觉得背脊上哇凉哇凉的,可里头已种上了水芙蓉,总不挖出去换别的,便费尽心思打探到了种驱邪避晦的金鱼,巴巴的去买了两条养着,如今总算安心了不少。

戚浔回来,他二人都不急着下值了,便一同去看鱼,到了水缸处,远便听见缸里有动静,走近了一看,果真有两条红白相间的鱼里头扑腾。

戚浔瞧的可爱,“真不错,好歹咱们衙门也养了活物。”

周蔚胸脯一挺,“那可不!”看了鱼,他想起正事,“对了,刑部那案子进展如何了?上次让谢司直去画了一幅画像,那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谢司直画笔如神!”

谢南柯便笑,“此人可告诉你们线索了?”

戚浔道:“也不算告诉我们线索,找到他之后,我们排除了一个凶手,此人想挖走长福戏楼的戏伶,挖墙脚不成,送了骇人的礼物恐吓,起先我们怀疑此次死者遇害他有关,后来发现不,不过奇怪的,他被人放火烧伤了,我们去的时候,他还伤躺床上。”

谢南柯笑一散,“又另一桩案子?”

“不,很可一桩,他和厮看到过一个瘦高个跟踪他们,而衙门查到一个更夫,更夫说一个瘦高个初五晚上,出现勤政坊的抛尸附近。”

谢南柯和周蔚对视一眼,周蔚道:“所以,个凶手极有可差烧死先前那人,而后又杀了戏楼的那个,而后分尸碎尸?”

戚浔头,周蔚下识摸了摸手臂,“个凶手也太狠毒了,最可怕的死法便被活活烧死,另一个被他死后碎尸,也又狠毒又疯狂,人莫不个疯子。”

周蔚的慨叹也勾起了戚浔心底的古怪之感,个凶手的确太过疯狂,正想着,她忽然将目光落了周蔚身后,神色也骤然凝下来,周蔚被她吓了一跳,“你看什么?想故吓我不成?□□的,我可不怕……”

戚浔绕过周蔚,往石缸旁的栏杆走去。

石缸放院子角落,后面便回廊,而此时,一只熟悉的蚂蚁爬栏杆上,戚浔凑近了弯身去看,越看越觉得熟悉。

周蔚和谢南柯跟上来,见她竟然盯着一只蚂蚁细看,都有些哭笑不得,周蔚道:“你三岁孩儿吗?蚂蚁有什么好看的?”

戚浔目不转睛的道:“蚂蚁,和我尸块上发现的蚂蚁一模一样,此案抛尸之地众多,可有三处尸块上都发现了样的蚂蚁。”

周蔚纳闷,“夏天蚊虫多,蚂蚁也多,抛尸的地方有蚂蚁,然后沾上的呗,蚂蚁不都个样子吗?”

时谢南柯道:“树蚁。”

戚浔和周蔚都看他,谢南柯便解释,“蚂蚁当然不一样,有的长翅膀,有的没长翅膀,有的棕色有的黑色,树蚁最明显的特征,便前面两个触角直的,而其他蚂蚁大都弯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找别的蚂蚁对比一番。”

周蔚惊呆了,“你怎么知道些?”

谢南柯摸了摸鼻尖,“时候顽皮,喜欢观察些,后来一位种花草的匠人告诉我的。”

戚浔不由道:“那树蚁怎么来的?”

“我记得树蚁常长树林里,或者有腐朽木材的地方,他们便以腐朽的枯枝败叶食物。”说到此处,谢南柯往回廊转角处的岔道一看,“你们跟我来。”

他走上回廊,沿着转角岔道往屋子后面走去,周蔚和戚浔跟着一齐,没多时便到了屋后,映入眼帘的,后屋檐下堆着的一山朽木。

谢南柯道:“修库房之时拆下来的,放里半了,刚看到的蚂蚁,应该从此处生的。”

他走上前将几截木头踢了踢,果然一堆被虫蛀成的木屑之中发现了一窝蚂蚁,些蚂蚁密密麻麻聚一起,看得戚浔心生不适,她不由道:“如果只有几节木头,生不出蚂蚁的?”

谢南柯头,“应该,至少也应该有么多朽木堆上许久行。”

戚浔秀眉紧拧,发现蚂蚁的几处抛尸之地,有水沟,有暗巷,有菜市,可些地方,却都没有成堆的腐朽木材,她忽而眼瞳一缩,如果些蚂蚁不抛尸之地带上的,那就只可分尸之地便有的!

戚浔的思绪急速转动起来,什么地方,会堆着成山的木材呢?

周蔚和谢南柯看她如此,便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周蔚问:“怎么了?难道关键线索?”

戚浔颔首,“关键线索,可会找到分尸之地,甚至找到凶手的住处!”

她深吸口气,望着二人目光明亮,“幸好我回来了一趟,真不虚此行,晚些时候我要告诉王爷!”

周蔚咧嘴,“你得谢谢谢司直!”

谢南柯摆了摆手但笑不语,又问:“你还要去刑部?”

“死者的头还没找到,不知巡防营今日不有所获,我回来看看,晚些时候王爷会来衙门,我等着便。”

日暮西垂,周蔚道:“既如此,那我不急着下值了,我陪你等等。”

谢南柯失笑道:“那你陪她等,我得走了,今夜还有事。”

戚浔再次道谢,待谢南柯离开,二人也从屋后走出来,时,戚浔看到了紧锁的库房,她不由问:“几日拱卫司来过人吗?”

周蔚道:“前日孙指挥使来过,还了一桩旧案卷宗。”

“可说过案子查的如何了”

周蔚道:“个不知,卷宗还了,应该查到了什么吧。”

戚浔心底微紧,可周蔚知道的必定不会多,她便不再问,二人又看了会儿金鱼便往前院来,眼看着夜幕将至,戚浔和周蔚一齐站衙门门口等傅玦,从此处到刑部也不算太远,可既然傅玦说了要来,戚浔自然此候着。

周蔚时道:“案子不会影响议和吧?”

“应当不会,一开始以和凤凰池会馆有关,如今看来无关。”

周蔚又低声问:“王爷可凶?”

“不啊。”戚浔回想一番,只觉傅玦越来越不吓人了,“我本要自己去刑部,王爷让我等着,来接我同去,你觉得他凶吗?”

周蔚的眼神便古怪起来,“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怎还要接?”

戚浔知道他话中之,想到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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