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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了他，还有谁会因柳凝香去谋害袁望山呢？

康槐安有私情的人乃丫鬟春杏，总不可康槐安一心二用。

傅玦想到此处，门外忽然来个中男子，站门口高声问道：“掌柜的可？”

掌柜忙看过去，随即眼底一亮，快步上前道：“您忠国公府上的赵管事吧？”

男子一袭长衫，身后带着个厮，正忠国公府上管事，他捧着一个锦盒，闻言笑道：“掌柜的还认识我，正我，前几日过来给掌柜的说过，本月十二要请两位姑娘去府上给夫人唱堂会，不知掌柜的可安排好了？”

掌柜的立刻道：“安排好了安排好了，那日一早我们便会准备万全到府上去，请夫人尽管放心，绝不会耽误工夫。”

赵管事放了心，递上锦盒，“二十两定金，其他的还按照那日说的，夫人的生辰，你们万万不要出纰漏。”

掌柜的接了盒子，笑着应承，管事见戏楼里有许多公差，便又问道：“出什么事了不成？”

掌柜解释道：“我们一个乐师被人害了，府衙正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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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事便不做多留，很快告辞离去。

戚浔远远的听到二人对话，心底外非常，想到玉娘要去忠国公府唱堂会，不由生出些紧张来，那可拱卫司指挥使孙律的家！

到时候，玉娘一定会和孙律碰上……

掌柜的捧着锦盒，面上颓色一扫而空，等回到堂中，便对傅玦解释道：“王爷不知，我们戏楼生虽尚好，却不比其他京城字号，他们背后不仅多有权贵撑腰，还各家宗亲王侯府上十分熟稔，我们戏楼却极少去各处府上走动，此番忠国公府夫人过寿的堂会邀了我们，实个极好的机会。”

傅玦对此不置可否，林巍后道：“王爷，十二那日咱们也得去。”

傅玦颔首，看着掌柜手上的锦盒，忽而想起一事来，“你之前说，有许多人给戏伶们送礼，其中除了那次的死鼠之外，可有其他骇人之物？”

掌柜的想了想，“倒没了，愿常送礼物的，都喜欢她们的，但凡有一次吓人的都够我们喝一壶的，若还有，那可太可怖了。”

傅玦只觉凶手若不楼内之人，那便不可只送一次毒心便了事，或许还送过别的被遗漏了，可掌柜的回答却令他有些失望，时，李廉从外头走了进来。

傅玦摆手让掌柜退下，掌柜喜滋滋的去放银两。

李廉便道：“王爷，那药铺里头一个掌柜，一个坐诊的先生，剩下三个伙计，其中两个学徒，还有个杂工，些人里面没有瘦高个，属下问了康槐安，先生和其中一个伙计记得康槐安一个月前去看过病，不过说他只有些着凉，外加思虑过夜里难免。”

“先生说他当时还问过康槐安，康槐安说的他近来写新的曲谱，常常半夜半夜的想，过了最困乏之时，后半夜便怎么都睡不着了，当时先生给他开了药，回来喝了就再也没去过，当好了。”

傅玦拧眉，“一个月前，也就四月初，袁望山的铺子被纵火之时，而他专心致志的写《谪仙令》的曲谱，那最近所到之处，应该多和此事有关。”

他很快将张焕和黄皓然叫到跟前来，“康槐安写《谪仙令》的曲子，需要哪些准备？他遇见难处之时，又如何消解的？”

张焕道：“槐安了个曲子的确准备了不少，买了许多书册，曲谱，还去各处书局寻那旧曲谱本子，此花费了好些银两，写到后来，差一段奚琴的独奏，可他总写不出那段曲谱，如何消解……便多练琴，多看《谪仙令》的戏，又或者看些感人肺腑的话本，情到深处，方写出一段来。”

傅玦便道：“那他可不止去了那几家书局。”

李廉道：“不找不到自己满的，就去了其他地方？”

傅玦回想片刻，“昨夜询问众人之时，光大家记得的，便有三四次去书局买书和乐谱本子的，只他都独自出门，众人不知道他到底去了何处。”

傅玦忽的站起身来，“去他房中看看。”

一行人又入后宅，待到了康槐安住的屋子，将昨夜见过的书册和曲谱拿起细看，没多时，便发现了两家书局的落款，傅玦道：“惠风书局和昌书局，去两家看看。”

张焕和黄皓然对视一眼，黄皓然道：“惠风书局我们都常去，个昌书局却没去过。”

如此便看出，康槐安还有他们不知晓的去处，傅玦又屋内看了一圈，随后打开柜阁，发现里头放着两奚琴，他便道：“昨夜提到的乐器铺子和卖琴弦的乐坊也要再去查问。”

张焕道：“些地方我们都去问过，他们都没见过槐安。”

李廉摇头，“你们的问法和我们的问法不一样，些你们不用管了。”

傅玦看一眼天色，见日头西斜，便不耽误工夫，很快带着人朝外走去，戚浔对那几本话本有些兴趣，落后了一步离开，走出院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丫头从隔壁院子里出来，其中一人手上拿着个布包道：“位于公子实贴心，知晓咱们从湖州来的，便送来此物，两位姑娘也喜欢，晚上再不怕蚊……”

话音未落，见碰上衙门之人，二人忙正襟站好，戚浔扫了二人一眼，跟上了李廉他们的步子。

到了前堂，正碰上去元德戏楼的衙差回来，他对二人禀告道：“王爷，捕头，人去查问过了，今和去，元德戏楼送出去过五人，如今五人都好好的，大多做了权贵人家的妾室，几家——”

衙差递上来一个单子，傅玦接过一看，都京中叫得上名号的人家，他便吩咐李廉，“条线暂不用跟了，去查那几家铺子，时辰不早，本王要入宫一趟，晚间回刑部看看巡防营否有信。”

李廉奉命而去，傅玦看戚浔，“送你归家？”

戚浔见傅玦要入宫，便道：“那王爷顺路送卑职回大理寺吧。”

傅玦便带着她上了马车，没多时，马车出广安街上御道，直往皇城外的衙门长街而去，辚辚走动之间，戚浔忍不住道：“王爷，看来卑职猜错了，康槐安和凝香姑娘没有任何纠葛，凝香姑娘黄皓然两情相悦，而康槐安凝香姑娘情同姐弟，如果凶手纯粹了保护凝香姑娘，便不该杀了康槐安。”

傅玦也如此做想，见戚浔有些沮丧，便安抚道：“李廉去查康槐安两月的行踪，或许会有收获，既然无法从动机来判断凶手，便找证据，晚些时候巡防营若找到了死者的头颅，那就更好不过。”

戚浔立刻道：“那稍后卑职也去刑部。”

傅玦看了一眼天色，“我多半天黑之后出宫，你要去刑部，便大理寺等我，我出宫之后来接你同行。”

戚浔心道早回刑部，江默只怕也未归来，便头应了，没多时马车到了大理寺，戚浔傅玦告辞后进了衙门。

几日未来大理寺应卯，戚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