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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轻咳着不说话,袁夫人一咬牙道:“他不说,我来说——”

袁望山眼珠子一瞪,“你闭嘴!”

袁夫人也不管袁望山的呵斥,自顾自道:“那毒老鼠就是他送,他看中了长福戏楼的柳凝香和玉凝霜,知柳凝香年纪更小,便打算将柳凝香挖来元德戏楼,却不想被拒绝了,他人也被长福戏楼的伙计赶了出来。”

“我们戏楼生意不好做,长福戏楼才来京城不到半年便有声有色,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别的不敢做,便叫人送死老鼠,想吓吓他们,可是适才官爷说毒点心我们却不知道。”袁夫人看向袁望山,“老爷,你到底送没送毒点心?”

袁望山有些恼怒,可事已至此,也不不坦白,“我自然没有……我确命人送了死老鼠,可毒点心是何物?”

李廉道:“有人往长福戏楼送下毒点心,差点毒死了人。”

袁望山夫妻皆是一惊,袁望山急的直咳嗽,袁夫人道:“大人明鉴,老爷绝不可能下毒,毒害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最喜享乐,难道还想去吃牢饭不?”

二人眼神急切,不似作假,傅玦便问:“你送死老鼠事,都有哪些人知道?”

袁望山嘶声道:“元德戏楼的几个亲信伙计知道……”

“送了死老鼠之后,你便没再去过长福戏楼?也未再找茬?”

袁夫人道:“不错,官爷明鉴,送了老鼠之后,他便知道柳凝香不唱了,自然便算报了仇,之后又想着去别的地方找新的旦角儿,可没想到没多久就出事了。”

袁夫人苦涩都看了一眼袁望山,袁望山虽然死里逃生,伤势却极重,尤其那张脸伤不样子,以后还不知要如何见人。

袁望山虽是送死老鼠,可毒点心不是他送,他伤的这样重,康槐安更不可能是被他谋害,傅玦心知康槐安死多半与袁望山无关,可袁望山好端端怎么遭了火灾?

傅玦很快决定,“我们去你们铺子看看。”

袁夫人赶忙道:“老爷出事之后,铺子那边还没来得及收拾——”

李廉道:“如此正好,若真是有人纵火,官府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袁夫人忙亲自送客,待出了上房,傅玦问:“袁望山说被人跟踪过,此事可是真?他平日里,可曾与人结仇?”

袁夫人叹了口气道:“他有嗜酒毛病,经常喝烂醉回府,记性也不好,他确提过两次,可我们都没当回事,且他送死老鼠事,除了自家几个亲随伙计,别人都不知道,总不至于是长福戏楼的人来报复他。”

说至此袁夫人眼眶微红,“他没与人结仇,他在生意场上还算八面玲珑,此前虽然也挖角儿,可这也不算什么死仇,在这行当,也算寻常,别人就算记恨他,难道因为这个便要杀人吗?官爷,我们老爷虽然也有错,可是如今他伤的不人形,若真是哪个戏楼报复,还请你们为老爷做主。”

李廉安抚两句,吩咐道:“找个下人带我们去看看着火的铺子。”

袁夫人忙点了两人带路,一行人离开袁府,直奔西桥巷,等到了地方,果然看到一片连着房舍之间,有处院落一片焦黑残垣断壁。

跟着袁家小厮道:“这处院子,前面临街是铺子,后面小院是厢房和库房,有一间是专门给老爷的,就在后院西厢,当天晚上起火便是从老爷那里起的,还有个随从,睡在东厢,他睡得太死了,等火势烧起来才醒来,差点也没跑出来——”

“当夜大火还惊着了邻居们,也幸而这院子左右皆有小巷,并未离那般近,大家一齐帮忙,才将火扑灭了,否则大家都要受牵连。”小厮叹口气,“这铺子当日刚上货,那一场火全都烧没了,府内损失惨重,老爷还受了重伤,这几日夫人很是发愁。”

傅玦带着大家走进了废墟之中,临街铺子虽然被全部烧毁,可因为离起火之地远,屋顶和高墙尚未彻底坍塌,待走到后院,便见几间厢房尽数焚毁,屋顶塌下,高墙也只剩下半截墙根,诸如家具器物等,皆烧成碳灰。

这一月间下几场小雨,碳灰被雨水冲刷在地,与泥水混合结块,饶是如此,众人踩踏上去也沾了不少污渍,傅玦在中庭站定,仔细打量这面屋阁。

间库房夷为平地,当时火势最盛之地,东西厢房因存放绸缎较少,还留有些许原貌,傅玦往西厢房走去,问那小厮,“袁望山睡在哪个位置?”

小厮跑进瓦砾堆里,指着北面道:“老爷当日的床榻在此靠墙,此处是一屏风槅扇,前窗和后窗相对,晚上都是紧锁,后窗角落放了一个书架,里面放了不少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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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走到床榻之地站定,看向后窗,袁望山说模糊看到窗后的影子,此处后窗临着一条窄巷,巷子对面是另一户人家,当夜火势将这户人家的半截屋子也燎着了,因此这户人家刚刚翻修屋顶。

傅玦走到原本的窗户所在地,目之所及皆是焦黑砖瓦,就在这时,隔壁那户人家的院门打开,一对父子从中走了出来,大抵是见官府来人了,觉稀奇,站在一旁探看片刻,主动与守在外头的衙差搭话起来。

傅玦离远,只隐约听见那儿子话,他心有余悸的道:“是啊,那天晚上吓死人了,看到我们的宅子没?差点也跟着付之一炬,那天晚上吹得是东风,也偏我们倒霉……”

“这家的袁老爷听说喝醉了酒,我们都被火势惊着了,他却毫无反应,我和我爹出来,只看到他那屋子里紫青紫青火光直冒,几下便窜上了房顶,可他却还没朝跑,等到人朝跑时候,前门的铺子房顶都被燎着了。”

“不还是算命大,人到底是出来了,当时身上衣袍全都烧着了,黏在身上烧,头发也烧没了,右手上烧的一片焦黑,啧啧,我们拿了水直接往他身上浇才将人救回来,不下半辈子算是毁了,生意场上人,多要抛头露面应酬的……”

正唏嘘着,林巍从里头走了出来,“这位公子,我们主子请您到里面去,有些和火势有关的话要问问您。”

这少年吓了一跳,往里头看去,只瞧见傅玦华服玉立,他看了父亲一眼,谨慎的跟着林巍走进了后院。

林巍并未标明傅玦身份,傅玦温声问道:“你刚才说,那天晚上出来看时候,这屋子里火光是紫青之色?”

少年仔细回想,“是的大人,火烧起来没多久我们便发现了,出来看时候,就看到这厢房后半段火光直冒,那火在风里烧的十分旺,很快窜上了屋顶,火光颜色和平日里看到的不同,带着几分青紫色,有些蓝幽幽,也不知屋子里什么烧着了,浓烟大冒,连我们的宅子也受了牵连。”

“可能确定那火光具体位置?”

少年家宅在此,对周围的房舍也颇为熟悉,很快指着屋里临巷子一面道:“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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