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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卖龟。”
戚浔人听着精神振，可这时，府门方向又走来两个身穿公服的年轻男子，门房将二人领着路往正堂去，路过他们之时，那二人也狐疑朝他们看来。
王肃低声道：“是巡防营的人。”
巡防营管束京城城防治安，常与京畿衙门和大理寺打交道，那二人认出他们是大理寺之人，又戚浔站在大理寺众人之间，不由朝她多看了两眼。
这时，彭氏陪着两个华服妇人从堂中走了出来，年长者四十上下，雍容华贵，年轻者碧玉龄，清妍毓秀，二人面带愁容，轻声安抚着彭氏。
彭氏红着眼眶送二人出府，边走边道：“本想早点定下和玉萝的亲事，可是他父亲又想先给大的说亲，如此便耽误了，万万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玉萝那般好的姑娘，往后给她说个好人家，我仍是将她当亲女儿看的。”
年长的妇人叹气道：“你莫要伤心太过，且顾着自己身子，梧儿到底被谁所害还未查清楚，你可不能倒下。”
三人从廊上走过，言谈隐约传入戚浔人耳中，她狐疑道：“杨梧有心仪之人？”
王肃左右一看，只见不远处站着给他们送茶的小厮，便招手令他过来，指着远去的二人道：“你可知那是何人？”
小厮忙道：“是威远伯府的夫人和大小姐。”
戚浔问：“他们提到的玉萝是何人？”
“是伯府二小姐，伯府和我们府上是世交，此前两位夫人有意结亲，可没想到我们二少爷出了事，这亲便结不成了。”
“原来如此。”王肃道了谢，待小厮退走，便低声道：“京城世家王侯之间时常联姻，也是寻常，杨梧年纪轻轻，可惜了。”
话音刚落，杨松也从堂中走出，他身边跟了个年轻公子，也是来家中慰问，日不，杨松神色颓唐，与年轻人说话时面露悲痛，抬眸看到他们，朝他们指了指。
待二人走到跟前，才听杨松道：“若能找到谋害弟弟的凶手，我必定派人告知与你，难为你跑着趟。”
那年轻公子应是，又做安抚，杨松将此人送出，正好碰上归来的彭氏，杨松语声一软，喊了声“母亲”，亲自将彭氏扶住。
彭氏本是不喜杨松，可看他如此孝顺，便也余力朝他撒气，待将彭氏送厅中，杨松才转身走到王肃人身边来，又与戚浔三人点头示意，“今日府中人多，实在是招待不周了，位不如去偏堂落座？”
王肃摆手，“大公子不必顾及我们，我们如今是在办差，不讲究那许多，稍后我们大人与钱指挥使说完了，我们还有差事在身。”
杨松便看向新来的戚浔三人，“可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周蔚闻言立刻就答话，谢南柯却抢先道：“暂时还未查到实证，大公子莫要心急，我们都会尽力为的。”
杨松听完有些失望，叹气道：“我明白没有这样快的，你们辛苦，我会安抚父亲和母亲，多给衙门些时日。”
他说完，又头朝那小厮走去，边看着王肃他们边叮嘱着什么，小厮连声应下，又随他往偏堂去，再出来时，便见小厮端了些果脯点心硬要招待他们。
王肃推辞不过只好令小厮放下，后唏嘘道：“大公子太客气了。”
周蔚亦道：“他脾气这样好，当日又去了迦叶寺，咱们早前的怀疑是想多了。”
戚浔如有所思的看着偏堂方向没接话，又了半盏茶的功夫，宋怀瑾终于与对父子从屋内走出，他眼看到戚浔，忙与钱镜明二人告辞，后朝着戚浔他们快步而来。
“你们怎么来了？”
戚浔上前来，“大人，有新线索——”
周蔚将纸包拿出，口气解释了龟鳞来处，宋怀瑾听完很是惊讶，“确定是你说的那种名贵的水龟？”
戚浔点头，“绝不会错。”
宋怀瑾一握腰刀，“好，我们现在就去城西！”
宋怀瑾带着众人朝走，戚浔头看了眼，“大人可曾问出什么？”
宋怀瑾摇头，“钱指挥使家的公子说不知杨梧与谁结仇，问起定安伯府家里，钱公子说杨松和杨梧的兄弟感情也是寻常，且今岁给杨松说亲，或许年底便会让他成亲离家，明年便要给杨梧说亲了，如今杨梧死了，是不是杨松干的不好说，反正他捡了大便宜。”
戚浔道：“定安伯只有两个儿子，那此后，必定是杨松承爵？”
“不错，杨松承爵，也不管嫡庶了，所以钱公子说，杨松面上再如何悲痛欲绝，心底不知多感谢凶手呢。”
大理寺几人对视眼，皆有些唏嘘，待出了伯府，行人又策马往城西去，王肃在前带路，众人先往那卖鹦鹉的铺子去。
柳儿巷后的条长街可谓包罗万象，衣食住行涵盖不说，五花八门到花鸟鱼市五金文玩雅俗皆全，待至王肃前夜过的花鸟铺子前，果然还未进门便听见数道鹦鹉叫。
掌柜的拿了驯鸟的鸟食，正在教只红毛鹦鹉说话，乍大理寺衙门的人身着公服进门，掌柜吓了跳，“诸位差爷这是有何公干？”
宋怀瑾先内打量铺子，果真在西侧靠墙的笼子里看到两条吐着信子的黑蛇，他便问道：“你此处可卖的有百色闭壳龟？”
掌柜的是个懂行的，并未问何谓百色闭壳龟，直接摇头道：“那玩意不好养活，小人这里不曾卖，怎么？差爷想买水龟？小人倒是有渠道。”
宋怀瑾蹙眉，“你知道何处有？”
“城南，城南有两家铺子，卖这些难养活的龟类，水陆都有，金钱龟鹰嘴龟安南龟我都见过，您要的话，小人给您个地址？就在城南长门楼街帽儿巷。”
掌柜的倒是热络，然而城南与此处相距甚远，与案子不符，宋怀瑾指着后厢，“我叫两个人去后面看看，我们是在办公差，望你配合二。”
掌柜犹豫瞬，“看……小人此处没什么不得人的。”
宋怀瑾看了王肃眼，王肃带着人便往后厢去，片刻从里头出来，对着宋怀瑾摇了摇头，宋怀瑾捏了捏指节，“你可知这附近谁家里养的有百色闭壳龟吗？”
掌柜的有些茫然，“这小人便不知了，这条街上的铺子小人倒是相熟，可据小人所知，是没有人养这个的，您不如往后面集市上看看？”
宋怀瑾自然也不会全然信了他所言，从这铺子出来，便吩咐跟来的众人，“沿街问，我不信找不到线索，不仅养龟，养鱼的也并查问。”
大理寺众人应声，两人条街分派下去，很快便在这片街市间散开，戚浔跟着宋怀瑾选了条绸缎和瓷器铺子多的长街查问。
查案子找线索大多时辰都是排查寻访，戚浔也早已习惯，然而问了条长街下来，却未听闻谁家养着百色闭壳龟，不懂行的，连那名字都未听过，眼看着日头西斜，宋怀瑾有些发愁，难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