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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对下人不近人情,自然没好脸色,我们也未讨着好,张轩本在临街的铺子做工,因随我去酒楼闹过两次,竟被临街的老板辞退,愈发气不过,的确动过想报复杨梧的心思……”

周蔚便道:“以三月初一那天晚上,就是他害了杨梧?”

张超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的,那天的确去找过杨梧,可他没有杀人,只是……只是给杨梧一点教训,当夜回来后还觉得十解气,初二还如常去上工,可就在昨天,忽然听人说杨家出事,细细一打听,才知道杨梧淹死在了洛神湖里,当时他便十害怕,害怕官府找上来……”

戚浔忙问:“对杨梧做什么?”

张超些心虚的道:“……他将杨梧推到了柳儿巷后面的浣衣溪里去,还着杨梧在溪里呛着水扑腾,随后便跑回家。”

“浣衣溪?”戚浔仔细回想起来。

周蔚道:“的确有一条小河沟在柳儿巷后面,那是护城河流出来的,穿过整个城西,直通洛神湖,那小河沟最深也不过齐腰,淹不死人。”

周蔚说完又道:“以张轩是觉得,杨梧可能是被害死的?以才害怕的跳墙逃跑?”

张超不知如解释,急的面色涨红,“起初这样想过,可他去那天晚上推杨梧之地看过,那里的水是淹不死人的,我们听说衙门正在找谋害杨梧之人,张轩又的确推过杨梧,我们是觉得……官府一定会抓走他治罪,不管杨梧是如死的,都难免牢狱之灾。”

张超说到了此处,索性道:“便是你们不来,也想着离京避避风头了,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便找来了——”

戚浔又问:“为何觉得官府会治他的罪?”

张超苦着脸道:“因为他说他推人之时,似乎被人到了,虽然当时天色已晚,不清人脸,可万一呢,我们这样的贫苦人家,官府若要治我们的罪,我们是一点法子都没的,再加上杨家人早就知道我们憎恶杨梧,哪怕杨梧是自己淹死的,也必定栽赃到我们身上。”

戚浔周蔚对视一眼,周蔚恳切的道:“我们是来调查杨梧之死的,倘若不是你儿子害死的,我们便绝不会冤枉,跑做什么?”

张超犹疑不定,“当真吗?当真不会冤枉吗?就算你们不治罪,若杨家人知道我们曾伺机报复,也不会让我们好过的……”

张超满面担忧,戚浔也知他顾虑,无奈安抚道:“与杨梧之死无关的,我们不会告知定安伯府,除非最后证明杨梧是张轩谋害死。”

张超半信半疑的着戚浔,“你一个姑娘家,说话算数吗?”

“她是我们大理寺的仵作,说话当然算数。”周蔚朝张轩逃跑的方向一眼,“也不知他逃去了处,还要我们大人带人追逃,当真费我们功夫。”

张超此时已信了们,也觉如此是弄巧成拙,可怜的道:“这可如是好,会不会治张轩逃走之罪?差爷,我们也是没法子,定安伯府等人家,随便给我们找找茬使使绊子,我们便难活命……”

一副欲哭无泪模样,周蔚也不好再斥责,叹气道:“等着吧,量他也跑不远,我们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张超此时再不敢耍滑头,一时又搬椅子们看座,一时又倒茶水招待们,如此在院子里等小半个时辰,才等到蒋铭归来,进门便道:“人拿住!大人在街口候着,说回大理寺严审,令我们将张超也带回去!”

戚浔起身来,“无需回大理寺审问了。”

……

戚浔三人牵上马儿,又带着张超行至街口,一眼便到张轩灰头土脸的被两个差吏押着,周围邻里街坊远远着,正指指点点的私语。

宋怀瑾追人追的满头大汗,此刻瞪着张轩道:“你小子倒是能跑!待会儿进大理寺衙门,你好受的。”

“大人,不必回大理寺了。”戚浔走到跟前来,“适才父亲已经替他招,咱们得去城西柳儿巷后面的浣衣溪看。”

宋怀瑾有些诧异,“怎么回?”

等戚浔将张超言道来,宋怀瑾转眸看向张轩,“可是如此?”

张轩不住的点头,“就是这样,大人,小人没谋害杨梧,那地方不可能淹死人,我……我只是给个教训罢……”

此时天色不早,宋怀瑾也不多耽误,立刻道:“带路去你推杨梧之地,能不能淹死人,我们去才知道,你最好老实点!”

差吏松开张轩,张超也一并跟着,大理寺众人催马,们行路,趁着西斜的暮色往城西走,待走到柳儿巷,天光已是昏暗。

张轩带着众人往柳儿巷以西的方向走,边走边道:“此前小人的确存报复之心,等无差事之日,便蹲守杨梧,想给个教训,那日小人是看着从伯府出来的,一路往柳儿巷来,小人便知他是要去青楼消遣。”

“小人看着进翠云楼,在外面消磨了半日才等到他出来,那时已是亥时时分,天早就黑,喝的醉醺醺的,一路往定安伯府的方向走,起初在闹市,小人也不敢随便下手,可后来,是他自己抄回家的近路。”

众人从街市行过,没多时,张轩指着一条小巷道:“从此处进去的,进去之后,沿着这浣衣溪往北走,一处拱桥,过桥穿过一条巷子,便是定安伯府后门。”

大理寺几人下马入窄巷,走了十多丈便到了浣衣溪畔,初春时节,溪水清澈见底,自东向西潺潺而过,高岸上一条小道狭窄,亦无护栏,行人极易坠入溪中。

张轩道:“此路是这片民宅的后门,到了夜里,大多漆黑一片,偶尔灯火从宅中透出才可照亮行路,杨梧许是走过多回,熟门熟路的到了此处,小人那夜刚跟进来,便觉此地极好下手,便尾随了几步,走到前面那处豁口时,一把将推了下去。”

张轩领着众人又往前走了十多丈,至一处极逼仄之地,溪水两丈来宽,距离岸上半人高的土坡,张轩指着溪中道:“就是这里,我一把将推下去,几乎是笔直扑入水中,落水的动静也不小,我听见被呛水,又在水里扑腾,心底害怕,拔腿就跑,跑到前面回头来看时,已见站起来,正喝骂是谁害他。”

“我本就是想让变成落汤鸡吃个暗亏,见得逞也不会多留,当时便从前头的巷子绕出去,回家后与父亲提起,只想着大晚上湿淋淋的归家,少不得要受一场风寒,是金尊玉贵的大少爷,必定气恼万,可他却不知是谁害他,这份窝囊气够喝一壶的。”

张轩忽而面露惶恐,“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被淹死,且听说几日未曾归家,正是三月初一晚上出事的,我怕此事暴露会被当做杀人犯,这才在刚才跳墙逃走。”

溪水不过齐腰深,而水中也无利石等伤人之物,的确难致人死亡,宋怀瑾问:“你是从哪条巷子出去的?”

张轩小跑几步,走到一处民宅巷口,高声道:“小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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