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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当也是生下来便常人不同……后山那里是一处祭祀之,夫君兄长自小被养那里,是当做闻香教1白狼王供奉,摆道场用姑娘们,要献身于白狼王,叫……叫滚丹2,说如此才能召唤亡灵……”

傅玦看向沈临,沈临道:“闻香教正是前朝国教,说来也颇为邪门,只是有皇家震慑方才不敢蛊惑百姓,后来发展至民间,便生了滚丹这一毒恶教义,乃是借传名义,行□□之事,本朝立国之,曾大肆剿灭过这类教派。”

这常水村因是前朝宗亲之后受着管制,他们不外界来往,叫朝廷以为他们当真安分守己,却不想他们自己村子里兴□□做恶事,还想复辟小朝廷!

“你知这些了?”

白阑应是,“这些公公夫君未曾主动说过,都是草民嫁入他们家里二十多年断断续续听来,草民知无不言,求大人对堇儿宽限一二,他这些恶事当真无关……”

傅玦略一沉吟,楚骞,“外面哪般安排?”

“男人们绑一处,老人小孩妇人们分开看守着。”

傅玦便道:“将她厉堇带出去看守住,其他人也不必审,让李廉放话出去,谁若是主动交代,量刑之必定从轻处罚,若等提审才开口,必定刑伺候。”

楚骞应是,带着白阑离去,傅玦吩咐林志成,“后院还有个人,也一并带出去。”

林志成带走剩下个差役,堂中便只剩下戚浔傅玦,傅玦看向她腿,“腿还疼吗?”

戚浔还想案子,闻言醒过神来,“不疼不疼,多谢世子。”

不疼是不可能,那伤虽未伤及骨头,却也得养个两三日,可戚浔仿佛早已习惯了,并不以为意,林巍说得对,她确耐磋磨。

傅玦道:“案子内情虽查明了五分,却还未到了结之,厉念尸可剖验,还有其他具已下葬尸多半也要掘出,今夜好好养你腿伤,明日得受累了。”

戚浔乖觉点头,“世子放心,这点小伤无碍。”

见她浑不意,傅玦忍不住:“从前常受伤?”

眼下村中乱象初定,戚浔傅玦好歹也算共渡过一场危机,见傅玦,戚浔便也不做隐瞒,“也不算常受伤,是小候义庄里做活,磕磕碰碰总是少不了。”

眼前戚浔眉眼弯弯,虽不施粉黛,却清灵玉质,神采动人,傅玦难想象她小小年纪义庄做敛尸人,忽然,他看到戚浔揉她右肩,他蹙眉,“肩膀也伤了?”

戚浔摇头,“厉旭适才拽了一把,扯着筋了,无大碍。”

傅玦欲言止,终是道:“回去,药油给你自己揉一揉。”

他催动轮椅往后院去,戚浔本想婉拒,可见他头也不回走了,便只好跟上,见他使轮椅使顺畅,戚浔好奇起来,到底因为么,令他堂堂临江侯世子伤好了也要装残?

回到厢房,傅玦起身去拿药油,“活血化瘀极有效,用完便歇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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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浔往西厢看了一眼,“白萱还,眼下她父亲必定被捉了,卑职去她,若她想回去,不如派人将她送回她母亲身边去?”

傅玦应好,跟她后面走到西厢,西厢内点着一盏昏灯,白萱缩床榻上,看到戚浔便爬到床边来,戚浔坐窗沿上摸了摸她面颊,“有人逼你去后山了,眼下你父亲不家,官府要找他话,你母亲暂被看守着,你丢了大半日,她多半着急,你是想留下还是想回去找你母亲?”

她语气轻柔,目光怜爱,桌案上一灯如豆,将她侧脸映照温玉似,傅玦站门口看着,心底想,戚浔这样大候,能遇见个这样好声好气对她说话人?

白萱听到此处眼眶一红,“姐姐,我想母亲。”

戚浔便帮她穿上鞋,“那好,叫人送你回去。”

她牵着白萱手朝外走,见到傅玦,白萱有些怕往她身后缩,戚浔安抚道:“别怕,这是为你那些姐姐们伸冤做主大人,大人是好人。”

白萱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是不信,戚浔无奈看傅玦一眼,仿佛说她尽力了,她拉着白萱出门,傅玦叫来个衙差吩咐一番,白萱这才恋恋不舍跟着衙差走了。

傅玦望着白萱背影消失夜色之中,皱眉想,他哪里不像个好人了?

戚浔旁看着他,仿佛知道他心思,“世子,小孩子都怕陌生男子,您别放心上,夜深了,您也早点歇息。”

戚浔说完一溜烟回了西厢,折腾到现,她确怕自己肩膀伤,她腿可以瘸,肩却不能伤,明日还得验尸。

她关了门褪下衣裳,倒出些药油,想着适才傅玦手法给自己揉肩,揉着揉着,药油起了效,温热感缓解了肩膀酸痛,适才傅玦为她治腿一样,想到这里,她后知后觉生出些动容,傅玦看着清贵不凡,却竟能亲自帮她治腿,从军中出来果真不一样。

傅玦军中定是十分得军心,十分有威望少帅,他若是落了残疾,便不能回幽州了,既是如此,他为何还要装残呢?

戚浔想不明白,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这一觉睡得沉,直到第二日天明分,有人外头说话才将她吵醒,她定了定神一听,正是林巍声音。

她赶忙起身更衣梳洗,待一瘸一拐出了门,便见林巍沾了满身泥,正坐轮椅上傅玦禀告,见她出来,林巍话头一断。

傅玦看了她一眼,淡声道:“继续说。”

林巍点头,“外间石门塌陷了大半,如今只有一条窄道能进去,属下进去了看了看,里头寻常房屋摆设无异,只是多设了一处神坛,大抵是厉堇母亲说么闻香教教坛,属下还来得及细搜,主子可要去看看?”

傅玦颔首,吩咐,“你先去歇着,我带楚骞去搜查。”

楚骞李廉正站一旁候命,傅玦吩咐李廉,“今日继续审,无论村里男女老少都一遍,点个姑娘死候生了何事,除了当真病死,若有人主动交代行凶过程,也可从轻处罚,有知情者若能知无不言,也可从宽处置。”

村子里信闻香教多有不怕死,若人人都咬死不说,他们便颇为难办,而也正是因为人多,他们只需将条件一提,但凡有一人当先开了口,总会有人跟着蠢蠢欲动。

李廉忙道:“昨夜有五个人主动开了口,其中一个是厉冬雪姐妹父亲,他说他听了厉虞山话,以为将女儿送去后山乃是为女儿谋福泽,后来女儿身死是他逼迫,但他并未动手,他下不去手,明面上他说么道场之语,只说要将她配冥婚,姑娘听完十分绝望,这才花轿里服了毒。”

戚浔听得蹙眉,竟真有配冥婚说辞。

傅玦道:“一个人说不一定是真相,多审一审,稍后还要验尸。”

李廉应下,傅玦看向戚浔,“腿伤如何了?”

戚浔道:“好了大半,能走,世子有何吩咐?”

“想去看后山祭坛吗?”

戚浔一听,眼瞳生亮,“想!”

傅玦便对楚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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