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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问我花语？！”

“………………”

冯岐差点没被米饭给呛到，控制住自己抽搐的嘴角，装出好奇的样子，

“所以花语是什么？”

逼着人硬问花语的是他，现在闭口不言的也是他。冯岐等了几秒钟，看到程俨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还真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话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被盯得浑身难受的程俨深切地觉得，自己确实不适合这么套路的手段，悔得肠子都清了，一句话卡在嘴里怎么都没脸说出口，硬声硬气道：

“自己查去！吃饭！”

“……”冯岐忍了忍没动手，觉得自己跟程俨在一起之后脾气潜移默化地也变得不太好了。

吃了一会儿实在好奇，他悄悄拿起了手机……

“干嘛！专心吃饭！”

冯岐循声望去，竟破天荒地看到程俨的耳朵可疑地开始泛红。他脸部肌肉逐渐变得奇怪，最后实在控制不住，转过头去，背着程俨笑出了声。

程俨面无表情看着冯岐，心想笑吧笑吧笑完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没想到冯岐笑起来还没完没了了。他笑之余似乎还稍微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很是克制，但这副拼命忍着最后又没忍成功的样子让程俨更是气结，

“别笑了！”

冯岐没说话，起身打算去厕所里笑完再出来，没走两步被程俨扯回去，阴恻恻地威胁，

“再笑亲死你。”

他转过身主动抱住程俨，身体还是笑得一抖一抖的，程俨气得要打他屁股，冯岐倒是先动起手来了。他把头埋在程俨颈窝那也不抬起来，呼噜了几下他的头发，复又双手把人抱紧了。程俨满腔的羞愤就这么神奇地被抚平，抱着他一时间脑子一片空，有一种时间就此停驻也无妨的满足。

手机总是会在它该响起的时候响起来，就像现在。

冯岐从程俨怀里抬起头，两个人都不想分开，他便伸手去够手机，够不到，程俨竟然抱着他把他拖过去了。

冯岐听电话，他就凑过去亲人家，依然是黏得紧紧的姿势。程俨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觉心满意足，自顾自地亲冯岐亲得不亦乐乎。

“小琪琪啊？！程俨跟你在一起吗？！”

“……在”

“我就知道找你肯定能找着他！片子出来我看啦！我觉得没什么问题，都能直接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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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今晚赶不及，明天吧？你们那边没问题吧？”

“没问题，全力配合。”

“程俨呢！”

“干什么？”

两人凑得近，冯岐压根不需要传话，程俨的声音直接就传到余霄耳朵里了。

“嚯！”

“你俩长一起呢还是开的外响？”

冯岐被余霄臊得不好意思，把手机递给程俨，自己挣开了。

“有屁放。”

“欸火气这么大……”

余霄预料到冯岐在旁边程俨铁定有所收敛，于是抓紧机会碎碎叨叨地先把程俨数落了一番，赶在程俨发火的前一秒瞬间转回到正题，

“我要不要艾特你啊？”

程俨不太碰社交网络，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艾特”是什么意思，

“微博？”

“对啊，之前上新的时候网友嗑CP不都嗑到你们官号去了。”

余霄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他那会自己也上网去看了，还去偷窥冯岐微博。

“不了。”

“行，我也是这意思。”

余霄傻了点，但事情还是拎得清。

“那还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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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是谈着恋爱嘛，我哪知道你会不会脑子坏掉突然就秀起恩爱了？我跟你说啊微博这玩意儿发就发了，到时候二次编辑不好看，我特地跟你确认一下体现了我这人的严谨和周到。”

“你要不要确认你下我什么时候会揍你？”

“诶程俨你这人就没意思了啊，好好说话怎么又扯上暴力了呢？我跟你说啊你要老威胁要揍我我可就告御状了啊，我跟小琪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就不怕我哪天伤心了难过了就在他面前哭起来了？我要是……喂？大爷的挂我电话？！”

“聊完了？”

冯岐迟疑地接过手机。他刚刚分明还听见程俨扬言要揍人呢，结束得这么仓促？

“他话太多了。”

所以你直接就给挂了？

冯岐一愣，随即好笑地摇摇头，对程俨的举动毫不意外。

饭后程俨捧着他的电脑在沙发里办公，他个子高骨架大，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显得委委屈屈的。这么局促的原因有三：一是他家的客厅碰巧没什么正经桌子可供使用；二是冯岐多次游说让他移驾餐桌，都被他以“离厨房太近有油味”的理由严正拒绝；三是程俨死活不愿意进房间，骂骂咧咧：“抬头看不见你跟我在办公室加班有什么区别？”

冯岐嘴上和脸上都对程俨黏黏糊糊的状态嫌弃得不行，但他自己心里十分清楚，这无限被需要的感觉，他受用得很，只是死要面子不肯承认罢了。

他一边心不在焉地修着手上的图、收拾脑内不断冒出来的粉色小泡泡，一边思量着改天去买个加长加宽的书桌回来，不然照着程俨这约等于同居的拜访频率，不出半个月就得腰肌劳损。

冯岐胃不好，习惯少食多餐。快十点的时候他肚子开始饿，伸了个懒腰，踱步走去厨房，中途路过程俨的位置，姿态亲密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问他要不要吃东西。程俨看都没看，扯下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放到嘴边亲，话说得含含糊糊：

“你要做什么吃的？”

“都可以做，想吃什么？”

“你。”

冯岐反手“啪”一下打他，

“换一个。”

“那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冯岐知道了，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刚想迈开步子，又听到程俨在背后叫住他。他回头，看到程俨面无表情地朝他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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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俨看他不上道，又大发慈悲似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依旧面无表情，但这一下，冯岐好像在他的面瘫之余又读出了点催促的意味。他无奈，心软成一滩水。跟哄小孩似的，无条件满足要求，俯下身与他接吻。

程俨贪婪地啃噬吮咬着冯岐的嘴唇，原本温情的亲吻逐渐变得失控，冯岐的腰塌得太低，以至于他得用手支撑在沙发背上才能维持这个姿势，而程俨则不管不顾地摁着他的后脑勺，越亲越凶，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几乎是下一秒就要把冯岐整个人都直接扯进怀里的吻法。幸好冯岐这个姿势不好呼吸，他最后气不顺，这个吻结束于他用蛮力推开程俨以求得呼吸那一刻。

嘴上还残留着自己或者对方的唾液，接触空气后越来越凉，伴随着麻痒的感官刺激，血液直冲下半身。冯岐看着自己立起来的器官，已经堂堂正正地坐实了共犯的身份，这下倒也没有立场指责程俨的孟浪了。他只得瞪程俨一眼，干撒气。而后试图用做宵夜的时间把欲望冷却下来。

然而程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