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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叮嘱,没真把谢陨星放了,蹲下来温和看着他。
“不可以。”
谢陨星没再说话了,他自力更生推着轮椅走,言柯跟在他寸步不离,他推了两步,就觉得没救,只得回过头详作口渴:“你能给我买杯酒吗?”
“这里的酒里可能有东西。”
谢陨星指着吧台附近:“那种未拆开的呢?”
言柯朝着吧台方向看去,酒柜上陈列着各色酒,密封都未拆,有些封口处有防伪的条形标志,不像是二次封口的,他思忖了下,道:“这个可以,你等我。”
“我”字落到一半就没了后续。
言柯回过头。
原地空空荡荡,谢陨星连人带轮不翼而飞了。
*
谢陨星举高着他的折叠轮椅,一路撒腿狂奔。
周围来寻欢作乐的人被他撞得跟多米诺骨牌似的,倒在了一块儿,有几个暴脾气的骂骂咧咧地朝周围人发火。
“没长眼啊混蛋。”
“滚滚滚一边去,我这辈子最恨脑瘫孤儿了,怎么今天一天就碰上那么多。”
“阿嚏,别挡着我视线啊,都快看不到了啊。”
谢陨星也挤进了人群,好奇问了句:“你们在看什么?”
“看傻逼互挤,脑残扎堆,美人隔岸,市长装蒜。”
“美人。”谢陨星探出了头,“在哪。”
有几个人吹了声口哨,那舞台上脱得所剩无几的性感女郎回眸一瞥,艳丽的唇瓣悄张,泛出丝丝靡艳的魅光。
谢陨星却猛然顿住了,下一秒,浑身的血都在逆流。
我操,玩笑开大发了。
他静了几秒,拨开两边的还在往上涌的人群冲着台上大喊。
“宋雨涵。”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可是那双柔媚的眸子转了过来,脸上不是谢陨星熟知的妖艳贱货老娘天下最恶的气派,而如演员般披上了一层光鲜亮丽的壳,仿佛就是新水最黑暗角落里的为万人瞩目的夜店皇后。
女郎的目光在谢陨星脸上停了几秒,露出了熟悉的一抹笑容,在欢呼声中冲着谢陨星眨了下眼,红唇明艳。
好巧,小鬼。
谢陨星怔怔地,又一次从最前排被人挤了下去。
他抓着手机,手忙脚乱中拨通了池旻行的手机。
电话响了一阵都没人接。
谢陨星连打了三个,那头才响起一个慵懒的男声,鼻息带着浓浓的困意与不耐烦。
“许哥,不是都答应让我再睡会了吗?晚点再出任务,我现在困得要命,昨天林狼拉着我应酬灌了我不少酒,你有这催人的时间还不如去修订间谍法。”
池旻行含混不清地说着,忽然就被电话那头一声爸爸吓得坐起,惊疑不定的地看着手机。
过了一会,又传出了一声爸爸。
“陨……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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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池旻行打了个哈哈,假装无事发生:“是陨星啊,我还以为是我同事,我刚刚没说什么吧看我这老糊涂哈哈哈哈。”
“爸,你的小三是脱衣女郎你知道吗?”
池旻行的脸色在瞬间凝重了起来,原本的玩笑一扫而空,沉声问。
“你人现在在哪?”
谢陨星沉默。
池旻行纽扣也来不及叩,抓起旁边的衬衣潦草往身上套,声音带了急促。
“那里不是小孩子该呆的地方,很危险的,你不要乱跑,你等我,我接你出来。”
谢陨星蓦然挂掉了电话,有些焦躁地扯了下头发,挤出了人海。
人生有种幻灭的虚幻,让谢陨星来回走了数步,但他能确定舞台上的就是宋小姐,前段时间跟在池旻行旁边只会哭哭啼啼破坏他父母感情的三儿。
但他此刻又不敢确定了,INFERNO的午夜皇后,会看得上他懦弱无能只靠女人上位的爸爸?
过了一会儿,谢陨星重新坐上了轮椅,漫无目的地往残疾人专用的场所驶去,因为看到了假象,就会怀疑真的,他不确定孰真孰假,只想先喝一杯,但他没有钱,只能去嫖假酒喝。
车行半路,一声亓公子扯回了谢陨星的神经。
谢陨星如有所感,朝喧哗处看去,一扇门半掩着,各种声音从中传出。
8-3射杀
世界上能有几个亓公子?
谢陨星滑着轮椅,从门后探出一双眼睛。
两楼贯穿,四嵌玻璃,是最佳的观看位置。
大厅中央高台美人撩影,艳羽摇曳,其堕落一览无余,而上位,依旧熟悉的身影。
半个月的时间,他失踪的亓公子靠在卡座沙发上,略长的头发垂下来,遮盖眉毛,脸上没什么表情,大厅晃眼红光打在脸上,露出眼角一点猩红来。
高挺鼻梁也漠然侧着,姿态懒散,亓孟垂下的手臂靠着沙发,一串新的金刚菩提佛珠从他腕间拢下来,不知几瓣的大籽富贵圆润,端得一派珠玉盈轩。
他唇是艳的,不知沾了谁的亲吻,嘴唇里吐着烟圈,烟在半空化成一朵云,又融化了。他被人簇拥在中间,分明也在笑,眼睛里却没什么神情,里面掩藏着谢陨星熟知的讥讽色。
就算到了这种地步,亓孟也还是那个亓孟。
而谢陨星也还是那个谢陨星。
谢陨星垂下眼睛,舌尖顶着上颚咧了下嘴,不知是失落还是遗憾。
谢陨星出神地想,白舜水所谓的亓家受挫,也不怎么样嘛,至少亓孟还好端端的。
他站着,他们仍旧得跪着。
1和2的区别,却差了很多。
“赌什么?”一个懒洋洋的声线拉回了谢陨星的思绪。
有一个声音响起,有些熟悉:“亓家在西南的煤矿场怎么样?我拿杜白仑作赌注。”
“我对精神病院不感兴趣。”
“你心爱的玩具可是为了这家医院挤破了头。”那个声音笑了,带着些沙沙的少年音,“还有一些有趣的事情,我不介意分享出来。”
那口吻熟悉,越听让谢陨星越是不对劲,他扶着门,眼睛顺着门内瞧,见亓孟像撞见了猫儿狗儿似的妥协:“也行。”
谢陨星侧过头。
瞥向熟悉声线的来源,那里站着一个扬唇笑的少年,一对尖虎牙浮出嘴角,不正是他的朋友唐佾?
唐佾脸上并没有谢陨星昔日里熟知的谦逊恭让,也是在笑,那笑远不同于往日。
很浅,深处像藏了什么东西。
谢陨星的脸色凝重起来。
唐佾微笑地拍了拍手掌。
随着那声响,两个侍者一前一后走来,戴雪白手套,捧着铺红绸的金盘,上面平躺着一把温彻斯特M1887,霰弹枪刚上过一层枪油,很亮。
亓孟拾起茶几上落单的扑克,手指压着红桃前推,语气漫不经心:“不如全押。”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一时嘘叹声和惊讶的抽气响作一团。
有人想劝说,被张丞拦下摇了摇头。
唐佾连眨了几下眼,再抬起时呼吸明显急促了,脖子发红,从嘴唇里清晰地吐出字符。
“All-in”
亓孟笑了一声,抓起了金盘里的猎枪,这些同龄人簇拥着他们往透明的高台处去。
就在枪体上膛之际,一个黑西服的侍者走了进来,可能是嫌门口站着的人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