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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是受人耳边风的缘故,对他这个生父总是抱有敌意,见了面要么羞辱要么无视。

如今,都已经这么高了。

池旻行看着他,愧疚中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慨叹。

“最近在忙什么?”

“你妈妈最近怎么样?”

两句话同时响起,两个人都愣了一下,随即,谢陨星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足足等了好几秒才说:“爸,你刚刚还带着你的情妇招摇过市,客套关怀妈妈就不必了吧。”

池旻行沉默了一会,极轻地出声道:“我和宋小姐不是这个关系。”

语气很慢,显得有些卑微怯懦。

谢陨星冷冷看着,语气尖锐地质问:“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池旻行闭上了眼睛,许久没有出声,言柯看到那放在桌上的手,握得过紧直到青筋爆出。

直到谢陨星说完,池旻行才低声说了句好。

谢陨星已经逐渐平静下来,他看着男人低垂下去的头颅,抿了抿唇问:“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池旻行倏然抬眼看他,眼睛微微发亮:“还好。”

“在幕京集团还好吗?”

池旻行的瞳珠往右滞转了下,立马垂下眼皮,语气含笑:“好……董事长有在提拔我,这次在十五届国有经济联盟会议中,有幸见到了几个议员,其中段老对我十分赏识。”

“嗯,我后妈还好吗?”

“雨瞳她也很好,你要不要去爸爸家里住几天?”

谢陨星摇头:“不必了。”

在一旁旁听的言柯脸色渐渐有了些变化。

林雨瞳,幕京集团的大小姐,他怎么也想不到谢陨星的父亲竟然是那个传闻中那个攀上了林家大小姐的二婚凤凰男。

虽说这件事情当时也是轰动一时。

言柯之前只知道谢陨星父母离异,谢母后嫁的人是裴家的公子,却不知道谢陨星和林氏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池旻行恢复过来,苦笑了声:“好,你要是想来,随时打电话给爸爸,我来接你。”

父子俩似乎没有什么话可以多讲,相顾无言。

谢陨星捉摸不定他父亲的话里有几分是真,只是对他投机的本质觉得厌烦,有些失望地叹气:“爸,我真不像你亲生的。”

这话让别人听来肯定早就暴跳如雷了,但池旻行没有动作,目送谢陨星忽然发作离开的背影,低低说:“要是不像……那就好了啊。”

池旻行站起,往外走的步伐有些蹒跚,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了,对谢陨星对态度也早已司空见惯,天幕一盏漆黑光晕的灯在闪动,池旻行闭了闭眼,目送着谢陨星背影完全被鱼肚白吞没。

回家路上,谢陨星忽然想起旁边的人,他蓦然仰头,言柯原本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看,见他忽然看过来,也不躲开,直勾勾地回望。

谢陨星:“靠,你眼神怎么总是那么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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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柯有些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样叫变态啊?”

“就你这样的。”

“哦。”

谢陨星拿手掌挡住言柯的眼睛,言柯也不躲,手掌下睫毛浅浅刺过谢陨星的掌心,温热极了。

“你在干嘛?”

他一开口,就是低音炮,声音全落到谢陨星耳骨边,连吐息也是轻柔缓慢,又酥又痒。

谢陨星忽然泄气地松了手,满是不甘心地忿忿道:“把头转过去,心理变态的强奸犯三好生。”

言柯沉默几秒,如他所言做了。

“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对别人说,知道吗?”

言柯点点头。

“你对我做下天理难容的事情,就算了一笔带过,看在你年纪轻轻,又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了,怎么样?”

“我很抱歉,但是我有个……不情之请。”言柯迟疑道。

“你说。”

“我希望能和你一起照顾亓孟直到他出院。”

“……”

谢陨星觉得自己似乎是耳鸣了,有些不敢置信:“你再说一遍?”

“我想和你一起照顾腿伤的亓病患。”言柯平静地说,“既然这是我造成的,就由我负责。”

绝对不是想趁机整死他。

谢陨星看着言柯目光波动了一下的面瘫脸,有些犹豫,虽然他也觉得这个建议很好。

“但亓孟可能会不高兴吧。”

“由我来告诉他。”

谢陨星瞬间倒戈:“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谢陨星喜笑颜开地往外走,半路又被叫住了。

“谢陨星。”

他转头。

言柯语气犹豫:“你真要染个绿色头发?”

“?”

“你要染的话,我和你一起去。”

“傻逼。”

4-1裴家

病房里十分安静,晨雾从窗外涌入,吹得那些游曳的灰尘纷纷扬扬,落到亓孟冰凉的手上,他毫不顾忌,眼睛死死盯着电视机,神情怔忪。

正在播放一则早间新闻。

“新水市大选进入倒计时阶段,截至6月23日,选民抵达新水市中心投票站进行投票,新水市现任市长亓见清,议员林若言在新洲进行竞选……”

他听得出神,外边鞋子踩过瓷砖的动静打断了他的思绪。

亓孟倏然收回了深思,抬头叫了声陨星。

结果那笑,在抬头的那一刻硬生生变成了惊悚。

目光所及,言柯面无表情地站在门下,右手里抓着一束白花。

虽说手里拿着花,但更像握刀,一身白,像个杀人犯。

亓孟心中咯噔一下,像四周看了眼。

“你怎么在这。”

言柯挡住了他朝外眺望的视线,将白花插入花瓶里,嘴角含笑。

“我也很好奇,明明躺在这里的应该是我。”

“……”

亓孟平日里最见不得笑里藏刀的婊子和阴阳怪气的喷子了,但他又双标得很,他可以,但别人,就是不行。

他吊儿郎当地折了片花叶,嘲笑道:“你大可以卖惨试试,我不介意旁边多一个床位。”

言柯没有搭理他,将周围的窗户统统关上,原本落入病房的阳光在一瞬间被阻隔在外。

亓孟瞬间提了声:“我让你关窗了吗?你把窗户给我打开。”

言柯语气温和:“粉尘不利于病人的健康。”

亓孟冷笑,扭过头探手去拿旁边的水果。

果盘被言柯快一步挪到了最外边,一个手够不到的位置。

亓孟看了他几秒,二话没说捞起了手机,拨给了谢陨星。

言柯不但没拦,反而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开始剥橘子皮,看着亓孟打电话。

不过几秒,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含含糊糊的声线。

“喂。”

“陨星?你现在在哪?”

谢陨星手扶着栏杆,踮脚尽量让自己不被旁边的人踩到:“喂,你说什么,我这边有点吵,听不清,你大声点。”

“我问你现在人在哪里?”

“啊,哎呦……”电话那头传出断断续续嘈杂的声音,“同学你书掉了,还有你坐过站了,别急如果不想被撞飞就慢点跑,啊,我在公交车,车。”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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