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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言便更难过了,只能通过不断地与贺嘉时闹别扭来拿捏他,显得自己在贺嘉时这里分外重要。

他实在太小气了,也太过分了。

贺嘉时摸摸他的头发,旋即微微弯下腰,直视着他地眼睛,说,“言言,我一直都……很担心你。”

在这小半年的时间里,贺嘉时没有一天不在担心着秦言。秦言跟他闹别扭,他烦归烦,更多的是担忧。

他担心秦言走不出母亲去世的悲伤,担心他自我封闭,担心他心里出现什么毛病。

现在,秦言肯把原因说清楚,而这个原因还是他自己可控的,他终于放下心来。

“你别怕,我一直陪着你。”

初春的风略过河床,半碎的冰发出“叮叮”的声响,声声敲击在秦言的心里。

秦言心里轻松了许多,他轻轻笑了一下,握住贺嘉时的手,像以往那样,然后说,“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自那以后,他们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关系,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回家、互相说晚安。

贺嘉时偶尔还会跟张志他们一起打球,而秦言也会像从前那样,在球场外等着。

他不太上网了,不想浪费时间。

周末的时候,张志偶尔约贺嘉时一起出去,贺嘉时总会带着秦言一起,慢慢的,就连秦言,也跟班里的那帮子不学无术的后进生熟了起来。

黑板上每日更新的中考倒计时跟催命符一样,就连张志这样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学生,也开始慢慢收心,不仅上课不怎么玩儿手机了,下课还要拽着贺嘉时问问题。

秦言的成绩一直很好,他向来是学校里的第一第二,考省实验压力不大。

所以,比起班里的其他同学,秦言没有过分的紧张,只是按部就班的上课、考试、做作业、背书。

倒是贺嘉时,稍稍改了心性,他还是不怎么喜欢听课,可至少课上不再睡觉了,比起听课,他更爱刷题,所以就用起了一切的时间,练习册做完了一本又一本。

晚上,贺嘉时一边往秦言家楼下跑,一边给秦言发短信。

【你爸在家么?】

【不在,怎么了?】

【开门】

秦言打开门,看到气喘吁吁的贺嘉时后,满脑袋问号,“你怎么来了?‘

谁知贺嘉时只掏出数学卷子,指了指卷子上面的最后一道大题,“怎么做啊?”

秦言把他拽进自己卧室,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老师明天上课就讲。算了,课上讲你又不听,就非得晚上跑来问我。”

贺嘉时笑笑,衣服也没脱,就往秦言床上一趟。

秦言连忙要把他拉起来,说,“衣服,脏!”

贺嘉时却不以为意,硬赖着不肯起,秦言拿他没辙,也不去管他,于是拿出纸笔来,迅速写下几个关系式——

贺嘉时躺在床上,歪着头看秦言在草纸上写写画画。

秦言不在乎贺嘉时的态度,反而不时停下来问,“懂么?”

贺嘉时“嗯”一声,秦言就接着往下讲,直到最后,把答案完整地写在了草稿纸上。

然后,秦言“唰”地一声,把这页草纸从本子上撕下来,放到贺嘉时手里,说,“喏,你收好。”

贺嘉时拿着这页纸看了又看,最后叠好收进衣服口袋里。

秦言有点儿无奈,也不知贺嘉时究竟懂没懂,他蹲到床边儿,推了推贺嘉时的肩膀,“懂了没?”

贺嘉时瞧他一脸认真,“噗嗤”笑了出来,说,“早懂了。”

秦言自己也笑了两声,佯怪道,“懂了还费我这么多口舌。”

考试时,贺嘉时一直没想出这道题的解法,后来回了家,看了答案却还云里雾里的,他性子急,越是不会就越是想知道,索性直接跑来问秦言。

其实秦言刚一开始给他讲,就点透了他卡壳的地方,只不过,他倒是很喜欢看秦言给他讲题的样子,又耐心又仔细。

贺嘉时摸摸秦言的脖子,用一种理所应当又满不在乎的态度说,“想让你给我讲呗。”

秦言笑笑,不再搭理他,坐在床边,随便找了本书看。

过了一会儿,秦言回过头来问他,“不走了吧?”

贺嘉时点点头,说,“睡你这儿。”

于是,秦言就起身,从柜子里替他拿出换洗的衣物,丢在枕头边儿,“一会儿洗完澡换上。还是你上次来这儿落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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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嘉时瞅了一眼自己的内衣内裤和袜子,说“老久没来了。”

秦言“嗯”了一声,起身去了浴室。

秦言洗完后,换贺嘉时过去,再出来时,秦言已经换好了睡衣,坐在床上看书。

贺嘉时头发湿漉漉的,也没擦,就坐在床边儿,把头凑到秦言身旁。

秦言嫌弃他浑身是水,把一旁的吹风机塞给他,“吹吹头发。”

贺嘉时却弓下身子,对他说,“你给我吹。”

秦言简直拿他没办法,于是,只能一手拨着贺嘉时厚厚的黑发,一手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

贺嘉时的头发很多,吹起来很费事,他不爱自己吹,一有机会就要凑到秦言面前,让他替自己吹。

秦言倒也没什么不乐意。

把贺嘉时的头发吹干后,秦言起身去倒水,喝完后又把水杯端到床头柜上,让贺嘉时喝一点。

贺嘉时对秦言的照料很受用,他关上灯,侧卧在床上,把手放在秦言的腰上,然后说,“睡吧。”

家里的暖气很足,秦言的卧室温暖而干燥,不过一会儿,贺嘉时就觉得浑身发热,他把腿伸出来,然后自然而然地隔着被子压在秦言的腿上。

秦言没说话,反而喜欢贺嘉时身上的温度,更靠近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

大家喜欢或不喜欢的话都多给我一点评论吧!!我需要反馈!!

第8章

天气渐渐回暖,横穿矿岛的河终于开始潺潺流动,柳树梢头也冒出了点点嫩绿。

贺嘉时虽然成绩不错,但向来无拘无束惯了,无论是基础的扎实程度还是学习习惯,跟秦言相比都差了不少。

省实验每年只在外地招收一个班的学生,而这一个班,汇集了全省各地市的尖子生,也往往会成为省实验全年级平均成绩最好的班级。

贺嘉时要考省实验,委实难度不小。

秦言看贺嘉时下了课也不东跑西窜了,放了学也不打球上网了,反而有些不习惯,怕他压力太大。

他本想劝贺嘉时别给自己太大的负担,就算考不上省实验,留在子弟高中,自己也一样会时常回来的,可他又太了解贺嘉时的脾气了,知道他是个多么骄傲又敏感的人。

他不太敢对贺嘉时说这样的丧气话。

所以,秦言只能选择陪伴他。

晚上,他们经常从外面的小餐馆里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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