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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里有点儿不耐烦,说,“我敢不来?我不来你不得跟我吵上三天?”

秦言听了这话,不知又犯得哪门子神经,说,“以前不来等我的时候,我也没跟你吵啊?我什么时候跟你吵过。”

贺嘉时简直拿他没辙。

天色还早,上学的路上没什么人,身边就只有最熟悉的彼此,贺嘉时的心情放松极了,他随口说道,“你以前不这么别扭啊,现在这脾气,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秦言听了这话,愣了几秒钟,顿时低落了不少。

他以前的确不这样啊。

贺嘉时偷偷看了他两眼,瞧他神色不对劲儿,马上又给自己找补,“我没说你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秦言“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贺嘉时又讨了个没趣,说得多、错的多,索性他也不说了。两个人沉默着到了教室,打开课本,却半天都看不下去东西。

贺嘉时看秦言一上午都不在状态,中午更是连饭都没去吃就趴在桌子上,于是,他忍不住凑过去,“秦言,走,吃饭啊,趴着干什么?“

秦言也没抬头,只说,“不想吃,你自己去吧。”

贺嘉时伸出手在秦言额头上摸了摸,见他没有发烧,才稍稍放下心来。

两个人都没说话,贺嘉时有点儿无奈,刻意没再理会秦言,而张志则站在门口,不住地催促,“嘉时,快来啊,晚了抢不上饭了。”

贺嘉时连忙应道,“马上马上!你先走!”,他随口对秦言说了句“你休息吧”,说完,就要去食堂吃饭去了。

贺嘉时不爱午睡,中午多半会与张志他们争分夺秒的出去上网。秦言与他认识这么久,自然摸得门清。

不知怎地,秦言突然拉了一下贺嘉时的袖子,他语气有些弱,说“你以后能别跟张志他们玩儿了么?”

贺嘉时皱起眉头,不知道秦言这就是犯得哪门子神经,他不想跟秦言吵这些,也懒得吵,只敷衍地说,“嗯。”

秦言又岂会不知贺嘉时不耐烦,他自己的火“蹭”地冒了上来,稍稍拔高了声音,“你别不知好歹。”

贺嘉时听了这话倒是愣住了,过了几秒钟,他蹲下身子,盯着趴在桌上的秦言,“我不识好歹?我要是不识好歹,你是哪位?”

秦言尚未反应过来贺嘉时话中的意思,便看着贺嘉时气冲冲地摔门出去了。

“嘭”的一声,贺嘉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秦言面前。

秦言的脸倏地红了,继而发烧发烫,他不知道自己与贺嘉时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们明明是最好地朋友啊。

贺嘉时摔门出去后,自己也气得不轻,他不明白秦言这么久以来究竟在跟他闹什么,作什么,他更不明白,以前那个秦言究竟去了哪里。

他实在是气得牙痒痒。

贺嘉时走到食堂时,就只剩下了清一色的粉丝白菜,看着满盘子的白菜,他心中更是来气,匆匆吃了两口,就全倒进了泔水桶。

一整个下午,贺嘉时都没听进去课,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秦言究竟跟他闹得是哪门子的别扭。

到了晚上放学,张志找他一起打球,把胳膊搭在他脖子上,问,“怎么一天都闷闷不乐的?咋回事儿啊?”

贺嘉时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与秦言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现在没心思跟张志掰扯,只支支吾吾地说,“嗨,秦言跟我闹别扭了呗。”

张志顿时笑了,拍拍贺嘉时的肩膀,“他怎么三天两头跟你闹别扭?跟小媳妇似的。”

贺嘉时听了这话浑身一个激灵,没也没往深处想,只说,“胡说八道什么呢,再说揍你了。”说着,贺嘉时就用力往张志后背上劈了一下。

两个人说说笑笑闹了一会儿,最后,张志又问道,“到底去不去打球啊,给个准话?”

贺嘉时摇摇头,“不去,你自个儿去吧。”他哪里能去打球?他还要去找秦言把话说清楚。

张志没什么反应,“成,我自个儿去,你可快回教室哄你的“小媳妇”去吧。”说完,张志转过身,朝贺嘉时挥了挥手,大摇大摆地往操场去了。

张志走后,贺嘉时反而不那么急着去找秦言了。

寒风逼人,他脑袋被吹得生疼,有些答案似乎破土欲出,却还抓不住什么头绪。

秦言找了条没人的小路,慢吞吞地往家里走着,他一张脸煞白,也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因为贺嘉时。

他早就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起初是因为母亲的过世,父亲的不闻不问,他的世界里突然就只剩下了贺嘉时一个,他无比的依赖着贺嘉时,一会儿都不想分开。

后来,他发现了自己对贺嘉时过分的依赖,拼命想要摆脱这种境地、恢复正轨,所以他一边冷落着贺嘉时,冷落过后,又忍不住将自己一腔的负面情绪统统倾倒进贺嘉时心里。

秦言越是不想这样,便越是别别扭扭,越是别别扭扭,与贺嘉时的关系就越是古怪。

因为他的刻意冷落,贺嘉时只能与张志一起吃、一起玩儿,而这,又让秦言意识到,原来只贺嘉时的“朋友”、“兄弟”不只有他一个。

如此一来,他心里便更加失衡难受……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个恶性循环,以至于到了现在。

那天傍晚,贺嘉时没能在学校里找到秦言,他有些挫败,可回到家没多久,秦言却自己跑过来找他了。

不知怎地,贺嘉时没把秦言领进屋里,反而拽着他的手来到河边,来到那个他们经常闲聊的观景台。

秦言扶着栏杆,看着河对岸模模糊糊的一排又一排楼房,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放空自己。

贺嘉时没打扰他,只侧着身子看他。

秦言突然低下头,有点儿难为情的说,“我……我是有点儿吃醋了。”

“你跟他关系太好……我有点儿不高兴了。”

作者有话说:

言言终于承认自己吃醋了。

第7章

说这句话前,秦言本以为贺嘉时会取笑他,或是开个什么无伤大雅的玩笑,可谁知贺嘉时分毫没有这个意思,反而认真看着他,问道,“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贺嘉时语气正经,就仿佛秦言“吃醋“是那么的天经地义。

秦言的鼻子突然有点酸,半天没说出话来。

贺嘉时望着他,丝毫不觉得他的想法奇怪,反而理解他、包容他。这让秦言很感动,又有点难过。

他为自己那么久以来对贺嘉时莫名的坏脾气与时常的冷落而心酸。

因为母亲的骤然重病与突然离世,秦言对贺嘉时越来越依赖,当他发现后,便开始刻意的疏远。

疏远贺嘉时让秦言很难受,贺嘉时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啊,可贺嘉时却有了新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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