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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同她默许,恐怕明日府中就会传出她私下接纳了钟月荷给闻人决做妾的消息。

沈宜安总算知道了这对母女唱的是哪一出戏?

她冷冷看着钟月荷的脸,意有所指道:“府中尚有长辈,无论你求的是什么,都不归本公主管。”

“钟姑娘所求之事,更应该去找大都督才对。”沈宜安动了动酸疼的腿,心里那模模糊糊的念头终是消散于无形。

听她提起闻人决,钟月荷端着茶盏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既害怕惹恼了闻人决,失去今日所拥有的一切,又无法不听从小孟氏的话,正左右为难时,忽听外头传来几声惊恐的尖叫。

“那是什么?”

“救命啊,都督府里怎会有狼?”

院子里乱成了一团,甚至还有婢女慌慌张张地跑进了西厅,扑倒在沈宜安面前。

“殿下,大都督他……”那婢女脸色煞白,指着门口声音颤抖。

沈宜安蹙眉,她先是听到了一阵哈哈的喘息声,紧接着便看见一只浑身黝黑眼中闪着凶光的猛兽狂奔着冲进来。

她的心立刻便提到了嗓子眼。

“趴下。”门外的人吹了一声口哨,那东西一听就老实地趴在地上,呜呜两声,不再动弹了。

闻人决走进来,看见跪在沈宜安面前的女子,眼神倏然一冷。

他挑了挑眉,道:“这么热闹啊。”这话是笑着说的,可惜他眸中结着坚冰。

那双眼睛里的冰冷又让钟月荷想起了曾被刀尖抵住脖子的绝望,她双手一松,一直拿在手中的茶盏便落地碎成了片,小孟氏拉起她,示意她别说话。

今日没让长公主接到那杯茶,以后怕是也难了。不过她这次为的也只是试探长公主对闻人决的心思,长公主方才那般平静的反应,便是说明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夫君。

果真像那个人说的一样,她对闻人决没有丝毫情意。

小孟氏想起前些日子接到的密信,那个人催着她从扬州赶过来,叫她无论如何也要搅乱这对夫妻,她本来也要为女儿谋算,自是欣然答应。如今确定了长公主无心,那事情便更好办了。

“这是狼犬吧。”小孟氏笑着说道。她出身猎户,别说是外形像狼的狗,就连猛兽也是见过不少,自然是不怕。

闻人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见此小孟氏悻悻地道:“决儿不记得了?我是你姨母。”

闻人决恍若未闻,甚至开始在门口逗狗。

小孟氏勉强笑了笑,一时尴尬至极。她才得知闻人决失忆的消息,这两日要想办法透给那个人知道,以免打乱了他的计划。

想到这里,小孟氏不想再耽搁,连忙拉着钟月荷起身告辞。

待那两人走了,闻人决看向案几后端坐的女子,见她神色如常,想来小孟氏和钟月荷来这里也只是话家常,并无别的意思,遂不再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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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安此刻心里正恼,但她有什么情绪都不习惯在脸上表露出来,时日一长,除了如冉姑姑一般亲近的人,便再也没人知晓她真正的喜怒好恶。

小孟氏和钟月荷固然可恶,可她们一个是闻人决的亲姨母,一个是他一心爱慕的表妹,说到底,最让人恼恨的还是闻人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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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决向她走来,那双冷锐的鹰眸里竟隐隐带着点笑意,不难看出他此刻心情愉悦。

他自然是该开心的,看小孟氏和钟月荷那般上赶着的架势,没准过不了几日,他就能娶到自己的心心念念的女子了。

沈宜安看不得他笑,闻人决一向她靠近,她觉得周围空气都憋闷了,她一刻也待不住,不等他过来,起身便往门口走。

“你急着去哪?”闻人决眉头紧皱,在她的袖摆擦过他手臂时,一把攥住她手腕,将人拽到面前。

他刚来她便要走,这是有多不想见他。

如果说是因为昨夜那个意外的吻,闻人决难以想象她竟一直记到现在。明明是她先亲了他,如今却反过来像是他强迫了她一样。

闻人决低下头,目光深沉,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沈宜安,说话。”他沉声催促,显得有些急迫。

闻人决从来不是一个善于揣测人心思的人,或许在他一贯的认知里,别人怎么想的根本就不重要,那些想法无论好的还是坏的,都不能影响他的判断和决定,更改变不了他。

他最没耐心去探究周围的人在想什么,唯独沈宜安,他曾绞尽脑汁反复探寻却仍然弄不明白她。

她到底想要什么?她是喜是怒?她究竟怎样才能从心里接受她已经成为他妻子的事实。

他受不了她的沉默和冷待,对于闻人决而言,沈宜安比他看过的最诡变莫测的兵法还要难以理解。

沈宜安在挣扎,扭动着自己的手腕,想要脱离他的掌控。闻人决低头看向她纤细脆弱的手腕,仿佛轻轻一碰,便能折断。

他终是心软,先放了手。

可他这份心软没能换来女子的坦诚,沈宜安不发一言绕过他,又一次从他身边逃离。

闻人决气的笑了,转眼看见门边乖乖蹲着的狼犬,他双眸眯了一下,伸手一指门口,狼犬极通人性,立刻摇着尾巴横在门口。沈宜安被它拦住去路,站在原地,小脸泛白,她习惯性地回头寻找冉姑姑和莲香,这才发觉屋里除了她和闻人决已经没有别人了。

她想起来,方才冉姑姑和莲香送小孟氏和钟月荷出去,就没再回来。

那只狼犬黑亮的眼睛瞪着她,冲她叫了两声。

沈宜安退了两步,万般无奈之下才回过头,颤声道:“将军……”

只见闻人决已经收起了脸上的急迫,在她方才坐过的位子上坐下,随意拿起琉璃盘中她吃了一半的葡萄,扔进嘴里。

他目光好整以暇看着她,问道:“怎么?公主又不想走了?”

沈宜安听着身后的哈哈喘息声越来越近,艰难开口:“你叫它别离我那么近。”

闻人决觉得好笑,轻嗤一声:“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谁说要求他!

沈宜安嘴角紧抿,就是不想对他开这个口,凭什么他一句话,她就得乖乖服软。

那只狼犬的喘声越来越近,沈宜安感受到它喷在自己腿上的热气,眼眸轻颤,眼角泪光涌现。

她不知不觉竟被逼得红了眼圈。

闻人决先前冷眼看着,并不觉得如何,此时看见她那双含泪的水眸,却是心口一阵抽疼。

他后悔了,早知她性情如此,再是怒火烧心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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