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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云觉得还是太离经叛道惊世骇俗了，实在说不出口。

杨国秋看出他的为难，也不追问到底是什么事，而是简单提出一个问题：“首先得定性你指的这个对还是不对，道德不道德，它是你主观臆断的，还是客观事实。”

见对方纠结着不吭声，杨国秋又问：“首先这个事……它犯法了吗？”

韩昭云直起腰立即否认：“那倒没有。”

杨国秋点点头：“那它损害了他人的利益，或者强迫了他人的意志吗？”

“好像……也没有。”楚懿也只是在一开始口头上不答应而已？

杨国秋继续问：“那……它让你觉得难过？或者让你的男朋友觉得很不开心？”

韩昭云摇摇头：“没有，也许正是我们都过分沉溺，我担心他迟早会厌倦，或者说，我害怕它迟早有结束的一天，而我迟早要退场……”

杨国秋了然般地点点头露出和善的笑容：“听起来你其实更担心它的不稳定？但这世上又有什么东西能真的长久存在呢？拥有的时候好好享受它带给你的快乐，如果哪一天真的不能再继续，那就好好和它道别，人生的每一个阶段不都是如此？获得，然后失去，得到成长。”

韩昭云幽邃的眸子里闪动着零星的光点，是啊，想那么多有什么用，不如在拥有的时候给他快乐，让彼此都不留有遗憾……

显然，觊觎这份快乐的不只有他，庄昀尹更深谙这个道理，于是恨不得无时无刻不霸占着楚懿。韩昭云一支烟抽完已经是极限，时隔两个多月没见，实在想得紧，他拿起钥匙披了件外套打算出门转转碰碰运气，然而人刚下到车库，就看见最里头的一辆超跑在黑灯瞎火的地方摇摇晃晃，发出响动。刚才他回来的时候，这辆车明明就在了的……

韩昭云脸色沉下来，浑身冒着冰渣子往车边大步迈过去，还故意掏出手机点开自带电筒照明——果然，跑车的顶篷大开，而楚懿正撅着屁股被庄昀尹压在挡风玻璃上猛干。

看见韩昭云过来，庄昀尹也一点儿没歇停，只是将捂住楚懿嘴的那只手拿开，任他叫出声来。

“啊哈……昭云……救我……”楚懿被干得眼泪糊了满脸，神志不清地朝韩昭云伸手，嘴上说着求救，眼神却好像在勾着人加入似的。

韩昭云闷不吭声地从兜里掏出皮筋，将披散的长发束起，然后直接单手压着侧门跳进车里，长腿有意无意地一脚踹在庄昀尹半曲着的膝盖上，把人踹得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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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庄昀尹总算停下动作，转脸看他，明知故问道，“你干吗踢我？”

韩昭云瞥了一眼男人不爽的脸，这才觉得解了点气，跟着捞过楚懿的屁股，将人从他的大屌上解救出来，搂进怀里，冷冷地质问庄昀尹：“说好的一起回家吃饭，电话也不接，第几次了？你自己说。”

“……”庄昀尹自知理亏，但他胜在脸皮厚，更知道韩昭云向来拿他没辙，便撸着自己的大鸟瞪着男人，“你爸爸我还硬着呢，怎么，还是你屁股也痒了？”两人正做得火热，一下子被人打断，庄昀尹很是心烦，嘴上便没个把门。此话一出口，现场气氛顿时降至冰点，他自己也愣了愣，随即恨不得赏自己一巴掌，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楚懿难得地黑了脸，原本翘着直流水的分身瞬间都软了，他把裤子一提，兴师问罪道，“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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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媳妇儿。”庄昀尹这下也萎了，裤子穿好，就去牵他的手，被楚懿一把甩开来。

男人抹了把脸上被操出来的眼泪鼻涕，顶开身后一脸冰霜的韩昭云，翻身就下了车。

韩昭云冷着脸无语地白了庄昀尹一眼，随即摇了摇头：“白痴。”

“操！”庄昀尹掉头就去追，边跑边骂，“要不是你半路杀出来，我能脑子短路？”

“……”韩昭云虽然很乐意看到庄昀尹吃瘪，却也没想到楚懿会因为他这一句不着调的玩笑而比自己更生气，脚下也不敢怠慢地跟了过去。

楚懿两个多月没归家，进了屋脱了鞋就径直去了楼上的卧室，啪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尽管这俩几乎每天都抢着跟自己通电话，特别是庄昀尹那个浑蛋，还喜欢玩儿phone sex，但楚懿最近总觉得不安，庄昀尹本来就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主，又和韩昭云有过一段过往，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朝夕相处，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不会旧情复燃……楚懿一边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边又扼制不住这种思维的自由发散。

直到刚才庄昀尹的那句话很自然地说出口，几乎是立刻就点爆了楚懿心中的疑虑和不安，他之前的心理医生和他说过，人的一切口误都是有原因或者说有心理依据的，庄昀尹那么说，是不是代表他对韩昭云还是有想法，他们说不定已经睡过了？

“操！”楚懿烦躁地踢了把跟前的椅子，狠狠胡噜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觉得自己反应过了头，跟个娘们似的怀疑这儿那儿的实在是糟心，明明自己也左拥右抱，又凭什么要求他俩之间一干二净呢？一边又想如果他们真的背着自己搞在一起，他根本接受不了。

楚懿心烦意乱地摸烟，却发现烟盒落在车上了，他重重叹了口气，对自己这种只准州官放火的情绪也挺无奈的。

这时房门被敲响，庄昀尹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透进来。

“媳妇儿，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你还不知道我？胡说八道惯了。”男人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忏悔，但楚懿知道他根本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

“小懿，”是韩昭云清冷却很动听的声音，“我还没吃晚饭呢，叫的外卖到了，出来陪我吃点？”见里头没反应，又柔声说，“这么久没见，出来我看看你瘦了没？”

“……”楚懿可耻地动摇了，但当他打开门看着门外站着的两个大帅逼，一个风俊雅痞，一个冰山美人，看上去真的很般配啊……打住！他暗自压下心头的不安，跟着韩昭云下楼吃饭，却对庄昀尹不理不睬，把人急得愁眉苦脸，却不知道说啥好。

餐桌上——

“宝贝儿，你该不会以为我对这家伙有什么想法吧？”庄昀尹左思右想只能猜测楚懿是吃醋了，否则以前他损韩昭云的话也没少说，怎么就这回反应这么大？

楚懿总算瞄了他一眼，接过韩昭云手里的筷子，仔细看了看韩医生清俊的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他露出个羡煞旁人的笑，直接将冰美人的心都融化了，饭也不吃了，就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楚懿觉得自己越来越贪心了，刚才在车上和庄昀尹打得火热，这会儿看见韩昭云又觉得心驰神往，他有什么资格怀疑这两人有点什么呢？

干脆埋头吃菜，口齿不清地喃喃：“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还能怎么想？”庄昀尹跟韩昭云刀光剑影般对视一眼，立马嬉皮笑脸地抽着椅子靠近楚懿，“你这次休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