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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芙蓉渠是芸妃盛宠之时,先帝命人修缮的,可惜后来芸妃香消玉殒,先帝也早登极乐,风景如画的芙蓉园也渐渐破败,不仅皇室无人涉足,百姓更是提不起兴趣。

芸妃是瑞王的母妃,瑞王思念她自然无可厚非,但严辞镜不知道他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些。

“本王听闻严大人双亲早王,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跟本王身世很像,难免起了亲近之意。”

严辞镜深感不适,还是惶恐道:“皇室人丁兴旺,瑞王说笑了。”

瑞王就等着这句话,道:“吾妹昭和与本王最是亲近,本王也最放心不下她,所以才那般撮合……”

严辞镜推拒:“下官身份低微,恐要在江陵历练多年——”

“严大人不愿本王便不强求了。”瑞王温和地打断严辞镜,苦笑道,“本王自小便病气缠身,父皇在时,本王就羡慕太子哥哥能一展雄图,眼红二哥四处游历自由自在。”

“如今太子哥哥去得早,二哥做了皇上,桑海桑田,唯有本王一如既往的孱弱。”眼中含着慕艳意,他看着严辞镜,道:“严大人毕生致愿做个父母官,也是极好。”

说到这,瑞王已将误会解释清楚,再次委婉地表示自己是病中无聊,才主动撮合昭和和严辞镜,落花无意,流水也无情,那便罢了。

严辞镜碍于对方亲王的身份,不得不谅解。

瑞王命人送严辞镜离开,最后送了一句话:“严大人,本王与你有缘,严大人若是今后有事,尽管来找本王。”

送走了严辞镜,瑞王坐在小亭中叹气,随伺的老奴悄无声息地移到瑞王身侧,咬着牙道:“严辞镜此举有些不知好歹了。”

瑞王回头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严大人是聪明人,别小看了他。”

老奴听他如此说,立刻将眼睛笑成一条黑缝,“瑞王慧眼识珠。”

瑞王慢慢地转着轮椅,背对那老奴,面朝寥落无痕的芙蓉渠,幽幽地说:“若不能识人,你做了天大的错事,本王又岂会容你?”

“你说是吗?蒋图?”

严辞镜从芙蓉渠离开,打道回府,进门前看了眼隔壁大门紧闭的语家。

眼下语家不知遭谁嫉恨,接二连三地被挑不是,在这风口浪尖上,语方知为了不连累严辞镜,来去也十分隐蔽。

往常语方知日日都会来寻他,他也没觉得有多隐蔽。

直到这两天没见,严辞镜才觉得有些不快。

“小——”

“阿砚!信都送进我房里来。”

本想着唤小五现身去叫语方知来,刚出口又改了主意,眼下江陵的事物更为要紧,府衙中有人代他主事,不知农桑要务办得如何了。

吩咐完了,严辞镜跨进小苑,苑中静悄悄与往常无异,可又有哪里不对。

严辞镜走得极慢,小心翼翼地推门,触及层层床帐后的人影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语方知?”

走进一看,语方知横在他床上酣睡。也不知是多疲倦,外衫长靴也不脱,合衣倒在他枕上,扯过被褥一盖,就死死睡去。

严辞镜任命地帮他脱了靴,好在腿还挂在床边,鞋没蹬上床。

语方知似有所感,扭了扭腰,状似一只蠕动的长蛇,严辞镜抿嘴一笑,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想让他睡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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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一松,衣衫也跟着散开,语方知的胸膛鼓着,严辞镜摸出一点纸张的轻响,便把手伸进了语方知的衣襟。

小心翼翼抽出几张纸,定睛一看,是几张银票,数额还不小,严辞镜越发感觉自己这严府破旧如茅屋,屈就了这位身缠万金的富贵少爷。

除了几张纸,似乎还有一封信,信纸粗硬剐蹭胸膛,睡也睡不安稳的,严辞镜再次把手伸进了语方知的衣襟。

这次不太好拿,信纸滑进了语方知侧腰的位置,严辞镜一寸寸探进去,从心口一直摸到腋下。

待他快要将黄纸扯出,突然被醒来的语方知抓住手腕,黄纸也被重新塞进了胸口。

“心肝,你再往下面摸摸?”

严辞镜吓了一跳,把手抽出来,坐直身子,窘迫道:“你怎么醒了?”

语方知打了个哈欠,笑眯眯地:“不醒怎么抓现行?”

还抓现行呢?严辞镜嘴硬:“睡了我的床,还不给摸摸么?”

语方知一逗他他就忘了自己探人胸口的目的了,怕人误会他趁人之危,嘴硬得很,脸也臊得慌,怄气似的坐在床边,手也不知往哪儿放,明明是他的床,哪哪都容不下他了。

干脆甩手走好了。

手还没甩出去就进语方知手中,严辞镜知道自己要被扯倒,他本来就斗不过语方知,腰上锢的手是挣不掉的,胸口压得脑袋也不舍得推,真是任人宰割了。

“哪里来发了孟浪的小狐狸,专趁人之危。”

严辞镜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紧的抱着自己了,“你放开!”

“好没道理!刚才还乱摸,现在就不认了,有色心没色胆——”

严辞镜摁着语方知的肩膀,“不是你想的那般!你放开我!”

“不是我想的那般?哪是怎么?”语方知轻啄那片透红的玉颈,咬了咬莹润的耳珠,同时手往下一探,抹了一回便被严辞镜用腿夹住了。

语方知轻笑:“这回你是再辩解也不能了。”

严辞镜死死地抠住被褥,死不松口:“不是你想的那般——”

“我好想你啊,辞镜。”语方知吻着他,“一天没见而已,怎么会这么想?”

严辞镜未料到语方知会这么说,转脸过来,一时发怔,腿上的劲一松,他叫了一下,大骂:“语方知你!”

语方知得逞地笑,“乖,让我替你摸摸。”

摸一次就要第二次,语方知颇有些得寸进尺,严辞镜落了软肋在他手里,痛苦快活了一回便罢了,再不敢放肆第二次,逃似地拢着衣襟下床,小跑到门边。

方才眼见着门上晃过一抹影子,估计是阿砚来送信。

一打开门看见地上的信,还真是!

严辞镜拿着信进屋,回到床边,将语方知兜头盖紧了裹成蝉蛹才坐下来拆信。

语方知挣扎着坐起来,从严辞镜身后抱住他,与他一起把信看了,道:“月坝派上用场了,水汽充足,江陵无碍,你可以放心了。”

可他薄唇要抿成一条细线,不像是放心的模样,语方知问:“你还是要回去?”

严辞镜点头:“京中无事,我明日便进宫面圣请辞。”

作者有话说:

蒋图之前是睦州知府,就是那个天杀的在江陵爆发疫病请求支援的时候,下令关闭城门拒不援助的蒋图,还逼得城中商户走投无路北上做了土匪,导致小严去江陵赴任的时候碰上了拦路的山匪,之后小严剿匪也差点折在了山匪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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