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4


都认了。

严辞镜想说话,可语方知不给他机会,那杯合欢不能白喝。

大约早过了夜半,可屋外炮竹声丝毫没停,严辞镜惊得微微颤抖,语方知也不过是换了个紧拥的姿势,一下一下欺负他,又一下一下拍他后背安抚他。

弄出点哭腔,语方知越发来劲,嘴里心肝宝贝叫个不停,说是连命都能给严辞镜,可严辞镜喊停他却不肯,可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好辞镜,新年快乐。”

鞭炮声都停了好久,语方知这句拜年也太迟了些。

还有句不迟的,缓过劲来的严辞镜趴在语方知胸膛上,气若游丝地说了句:

“我爱你。”

寻常人家要早起互拜早年,可屋里的两个主都是倦懒的,直睡到日上三竿。

下人早得了吩咐,没有命令不可靠近主苑,倒也落了个清闲。

苑中没人伺候,有人也不会叫进来伺候,语方知这小厮做得极为顺手,炭盆烧旺,浴桶中倒热水,旁边小几还放着润喉的茶,最后哄人起床。

严辞镜睡得很沉,再睡就要发头疼,几番催促都没反应,被抱起时十分不愿。

“这几日休沐,放我多睡会罢?”

严辞镜哼出声,被放入水中挨着语方知又睡去,梦里大鹅追着他啄,梦外有人抱着他啃,又汗涔涔。

过新年,穿新衣,宽袖长袍里套着厚厚的内衫,斗篷贴颈束好,一点皮肉都不露,就这样还怕被看出端倪,严辞镜想把嘴也盖住。

语方知站在阶下瞧他,从屋里瞧到屋外,就见到严辞镜一直按着红唇,笑道:“再搓就要破了。”

严辞镜抬脚下阶,身子一歪就摔坐在了雪上,语方知赶来扶,兜头接了一记雪球。

“昨晚就破了!”

语方知朗声大笑,哄着严辞镜去用膳。

路过花园,园内甚是寥落,娇花嫩叶熬不过冬,唯有红梅傲立雪中,可红梅栽得少,零星开在墙角,院中大片地方被手臂粗的枯树占满。

没什么好景致,语方知却骄傲:“雪越下越少,等开春再带你来瞧。”

严辞镜已经忘了园中栽了什么树,但还记得墙角的大洞,问:“洞填了么?”

语方知:“没有,要填?”

严辞镜:“填了罢?也不知什么时候挖的。”儿时与镜元在府中四处玩闹,竟也没发现这个大洞。

抬眼看去,语方知也在沉思什么,问,“你想到了什么?”

语方知笑说没什么,但吃饭时,他薅着小清的衣领去外面问了几句话后就走了,没说去哪里,也没说几时回。

严辞镜叫小清来问话,说是当初买下宅子后要清扫,结果发现花园墙边睡了个老乞丐,后给赶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道为何语方知听完就走了。

严辞镜抓着筷子深思,是否跟孟家旧事有关?

这么怀疑也并非不合理,因为挨着出事的孟家,荻花街的宅子多年都鲜有人问,特别是挨着的这一座,若是被乞丐用来遮风避雨,也不是不可能。

可那都是出事后了……

“严大人,你在想什么呢?”

严辞镜看着身侧坐下的幽素,道:“没什么,快坐下用膳。”

“都午后啦!”幽素怀里抱着斗篷,道,“我该回叠翠楼了,明年我还能留在语家过年么?”

严辞镜点头:“你想来便来。”

幽素笑完又忧:“不会太叨扰?”

严辞镜淡笑:“往年你不也跑来跟我一起吃年夜饭么?谨慎些就好。”

幽素点头如捣蒜:“我是偷跑出来的,又用斗篷掩面,没人注意到我。”她将暗色斗篷披上,道,“不过我也该回去了,接下来几日楼里会很忙,应该能听到不少消息。”

“万事小心。”严辞镜低声嘱咐完,又道,“新年快乐。”

幽素笑盈盈地福身,又凑到严辞镜耳边:“恭喜大人觅得如意郎君!”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ⅰ????ǔ?????n????????5?﹒???????则?为?屾?寨?佔?点

严辞镜听了哭笑不得,笑意隐去,他斟酌着说:“可否……替我瞒住先生?”

怕先生知道了会生气么?可先生看着和煦,怎会动怒?没想太多,幽素点头应下。

提到夏长嬴,严辞镜就没法一直囿于温柔乡。

天气渐渐回暖,过几日雪便化了,魏成的好日子也该过够了。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这章能存活多久……

138 第136章 灭迹

晔城的雪已经抓不起来了,仅剩的一点也被店小二扫至墙角,店门新贴的开门大吉,浆糊还没干透,络绎不绝的食客快要将门槛踩旧。

还是梦华阁的包厢,花生卤牛肉等下酒菜摆了满满一桌,语方知和谢玄像是要一醉方休。

喝前客气了一阵,谢玄数落语方知上京那么久,都没来找自己喝酒,抱怨他宁愿独自在屋里过年,也不来找他玩乐。

酒过三巡,谢玄搁在桌旁的长剑被他甩下桌,他弯腰不捡剑,又扛上来一坛酒,说话时醉意浓,怨气重,语方知劝说这般喝酒最伤身,可谢玄却是管不了了。

“我爹说年前进京,可如今都快到元宵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语方知安慰:“大将军军务繁忙,许是被军中琐事绊住了脚,皇上已经下了诏令,早晚都会回来。”

这种话谢玄听了千遍万遍,早就不顶用了,他又说:“我已三年未见爹和兄长,他们在北境受风沙磨砺,我却在京城安逸享福,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用语方知说,谢玄也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替他把话说了:“北境虽安定数年,但战线上的情况谁又测得准?谢家要留后,又还有皇家忌惮,军权岂能由谢家全权掌握?”

道理他都懂,但难过他也是真难过。

“我出生时就没了娘,现在又与父兄相隔两地,最恨节庆的团圆之意,万家灯火独我将军府的最冷,在军营里当个伙夫还好过,起码能一家团聚。”

诉完了思亲之苦,又来说难酬的壮志。

“兵书我能倒背如流,我爹说什么也不让我入军营,什么指挥使?就是个走街串巷的闲职,没趣没趣!”

谢玄自顾自地说,语方知也不插话,耐心地听他倾诉,知道怎么劝都没用,让他说出来就好了。

语方知又叫小二去端解酒茶,不能再放任他如此喝下去。

楼下嘈杂,有人在尖声说着什么,语方知听不清,但是厢房外的砸门声他听得清清楚楚。

“指挥使!出事了!”

谢玄亲卫急得顾不上僭越,破门闯进来,“城外西侧苍山下突发大火!都快烧到城门了!”

“你说什么?”惊跳起来的是语方知。

谢玄也醒了,杵着长剑站起来,喝多了腿软站不住,亲卫和语方知一人扛一边,硬是把他扛下了楼。

城中已经流言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