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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宇,三面环水,正门大敞,绕过雕花隔扇,厅中温暖舒适,没有一丝屋外的潮气和冷意。

除了严辞镜,厅中还有七八人,全都围在一字排开的桌前,帮魏成拿主意,选出质地最好的织锦。

选来选去拿不定主意,但谁都看得出来,魏成对一匹暗黄的织金蜀锦青睐有加。

这花色纹路,严辞镜觉得很眼熟,似乎跟二皇子身上的差不多。

“这织金蜀锦,严大人应当很熟悉吧?”魏成似笑非笑地看着严辞镜。

魏成的眼眶深而暗,眼珠子也暗沉浊黄,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严辞镜也猜不透魏成的意思,但绝不是什么好意,只道:“织线细腻,唯有在南地特有的暖湿气候下培育的蚕,才能有如此质地。”

他给自己留足了后路,或者说除非魏成直接告诉他,这匹布就是出自江陵,否则他绝对不会主动提起。

魏成听严辞镜如此说,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又转过身让众人看接下来的几件瓷器。

在众人正啧啧称奇的时候,魏成径直地走到严辞镜身边,低笑道:“若本相只是为了展示这些东西,绝不会叫严大人受累跑一趟。”

严辞镜跟着做戏,惶恐道:“魏相有话请说。”

魏成伸手将桌上的托盘举过来,揉了揉蜀锦,低声道:“这件事对严大人来说,再简单不过。”

这就是不许推拒的意思,严辞镜道:“魏相但说无妨。”

魏成将托盘放进严辞镜的手里,“不瞒你说,宫中内侍监请本相举荐几家工艺上佳的民商,本相觉得这南地蜀锦极好,想帮一帮南来的客商,将蜀锦带到宫中,可对方死咬高价不松口,这般……本相也不好跟内侍监交代。”

魏成带着严辞镜绕过隔扇,指着西边小室,道:“他就等候在房中,来自江陵,严大人是江陵的父母官,他再怎么嘴硬,也总要给严大人几分薄面,就由你去替本相讨讨价,如何?”

严辞镜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魏成推出了门。

黑鹰等在门外,“严大人,请吧?”

严辞镜一路无话,黑鹰不时回头瞟他,嘴里喋喋不休,说着什么严大人很得魏相青眼都是他的功劳,此事要是办得好,以后连他都要高看严辞镜一眼。

“严大人脸色怎么这么差?”

黑鹰伸手去碰严辞镜的颊面,被严辞镜偏头躲掉。

严辞镜站在紧闭的房门前不动,“魏相让黑鹰大人跟下官一起来讨价还价吗?”

黑鹰冷笑着,退后了一步。

严辞镜单手拿托盘,另一只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黑鹰刚想跟上去,就被甩回来的门砸痛了鼻子,他气得差点锤门,憋着气偷听,只听见严辞镜唤了声“语老板”后就没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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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也听不到什么,黑鹰捂着鼻子离开。

黑鹰不知道的是,严辞镜正被他口中的语老板压在桌上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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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第125章 重逢

屋内的景象实在不算雅观。

严辞镜被拽倒在桌上的时候,手上还托着装蜀锦的托盘,被语方知一拽,托盘就飞出去了,弄出太大的声响招人怀疑,语方知低头亲严辞镜的时候,还得空出一只手去接。

偏严辞镜还不老实乖巧,都羊入虎口了还抵死不从,缩着脖子躲避,闷着声叫停。

“别——”

语方知见他拧着眉,抿着嘴,看着是真动气了,连忙把他拉起来拥在怀里,哄道:“若是在自己家里,我定是要闹到底的。”

严辞镜由着语方知给他整理官袍,借喘息的机会理了理思绪,想通了来龙去脉,一拳砸在语方知身上:“你为什么要淌这趟浑水?”

语方知就势握住那只手,故作无奈道:“民不与官斗,我能有什么办法?”

严辞镜听他这么说,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只叮嘱:“魏成说你不愿意压价,你只需死咬着不松口就好。”

“那你不就白来一趟了么?”

严辞镜:“嗯?”

语方知圈着严辞镜的窄腰,边摆弄腰带边说:“魏成连美人计都用上了,我再不让利,是不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严辞镜推了他一把,抻了抻衣袖上的褶皱,道:“魏成将你的蜀锦送进宫了,我不信你看不出,他有意跟你深度捆绑。”

再抬起头来,面上满是凝重,“你真的要把语家都拖下水吗?”

语方知伸手去拉严辞镜,严辞镜背手躲开,两人拉扯的同时,门外恰好响起了叩门声。

黑鹰在门外问:“两位商量得如何?莫让相爷等久了。”

外人打扰,语方知有所收敛,严辞镜也把想说的话咽回去了。

魏成进来跟语方知一番客套,严辞镜在旁默默看着。

刚才没注意,这间小室中的桌上,放着各种各样的织绣,花色样式各不相同,语方知是有备而来。

不仅如此,语方知难得地以金镶玉束发,不同于在江陵的利落装束,着暗纹锦袍,束袖的护腕夹金,翡翠扳指都带上了,看着贵气十足。

再是进退有度,知礼谦逊,没白瞎那副玉质金相。

端茶的侍女小声嘀咕,严辞镜听清了,她说的是:“不愧是首富之子,通身的华贵气派真少见。”

此时魏成因为谈价不顺利,回头看了严辞镜一眼,笑意有些冷:“严大人似乎没招呼好语老板啊?”

语方知淡淡笑着,“魏相有所不知,好丝难寻,手艺上佳的绣娘也难遇,价太低我就付不出工钱了,也不好跟我爹交代。”

见魏成脸色难看,他又道:“不如我带相爷再看看这织造?不然旁人该说我不识好歹,对不起相爷的招待了。”

魏成只好点头,随着语方知看看这死贵死贵的蜀锦到底好在哪里。

“你来。”语方知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把纸扇,越过严辞镜,指着黑鹰,道,“你来捧着。”

黑鹰站着不动,偷偷看魏成的眼色,见他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只好硬着脸走上来,将桌上的布捧了。

语方知殷勤地引路,“来门口这,光线足,请魏相细看这布上细致的云状暗纹。”接着他又一扇子拍在黑鹰的头上,道:“蹲下,让相爷看清楚。”

还不忘把严辞镜请过来,“严大人也看看,上好的蜀锦不配高价么?”

接下来语方知说了一堆,什么蜀锦贵气,跟宫中贵人很搭,裁衣送礼都合适,自己来一趟晔城不容易,不敢用次品糊弄丞相,还不时用扇子打黑鹰的头,让他别抖,都看不清布上的丝线了。

见魏成面露难色,语方知便说要回去跟家父商量,看看能不能把别的费用压一压,给出最好的价格。

魏成也装模作样:“那好!语老板回去也好好想想,这么高的价格本相实在不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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