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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贴着放在脸侧的手心,道:“够在梦中见你。”

醉话便是真话,语方知跟他碰着鼻尖,“让你想我便出声唤唤我,有没有?”

严辞镜诚实地摇摇头,可眼中的潋滟水光却又说清了一切,不出声不代表不想念,见了面便要时间停留久一些,他软着声音:

“现在唤你可还来得及?”

窗外两声突兀的鸟啼并没有消减语方知的兴致,这次他将吻落在严辞镜的唇上。

窗外鸟啼越发急促,床上两人的呼吸也缠得难解难分。

语方知在严辞镜曲腿的同时坐起来,小声地哄:“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了,等等我,好不好?”

严辞镜摇摇头。

语方知不能再留了,帮严辞镜拉好领口,“我很快就来找你。”

语方知下床离开。

临走前吹熄了屋中唯一一盏灯。

眼前一黑,严辞镜很快又沉沉睡去,接下来的半夜没做梦,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时摸摸自己的唇,探探领口的衣物,还坐起来看着桌上没燃尽的烛火,最后捂着脸重新仰倒。

他还是迷糊,昨夜种种到底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126 第124章 见面

皇上没完全依着慧妃把二皇子的教习官换成严辞镜,只是让严辞镜在二皇子上完教习官的课后,再给教教礼法,好让他不这么跳脱,能像大皇子一般稳重就好了。

礼法冗杂枯燥,二皇子听不进,严辞镜变着法来教也没教出什么成果,顶多就是二皇子不再唤他神使了,老实叫严大人了。

几天下来,慧妃觉得二皇子没什么进步,想怪到严辞镜头上,但严辞镜又是皇上钦点的,不好怪罪,于是她便想了一出。

严大人既然是江陵的官,那一定对皇上在江陵游历的事很了解,那就讲这些吧。

效果很不错,二皇子爱听故事,下了课还拉着皇上让他多讲讲旧事,皇上见他露出慕艳意,也颇为自得,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看得慧妃笑不拢嘴。

严辞镜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皇上都没意见,他也只好做一回说书人了。

这天他照例给二皇子讲皇上在江陵觅得绝世墨宝的故事。

二皇子兴致缺缺:“严大人,这个已经讲过了。”

严辞镜道:“那就讲讲皇上当年微服救下走失孩童的故事。”

二皇子摇头:“听腻了……”

严辞镜道:“下官给皇子念念当年皇上在江陵所作的诗?”

二皇子咬手指:“不想听……”

严辞镜叹了口气,当年孟镜元与他一般大时,都没有这么难带,他道:“那二皇子想听什么?”

二皇子说:“昨日父皇同我说起他打仗的故事,只说了个开头,我没听全,严大人就讲这个故事吧?”

严辞镜还没说话,就被二皇子身后的女官制止:“严大人请三思!”

皇上打仗牵扯朝廷旧事和宫廷秘闻,避讳还来不及,严辞镜也不好多说,只添油加醋地放大了皇上在北境退敌的功绩,讲讲胜利后的场景。

少了跌宕起伏的铺垫,二皇子听得走了神,低着头抠衣袖上的金线。

严辞镜借他走神的功夫,干净喝茶润喉。

这是听见殿外女官道了声“公公慢走”,严辞镜抬头看去。

只见端着糕点的女官正站在殿门外,朝一个微微跛脚的太监福身。

严辞镜盯得出神,女官都进来了,他还盯着远走的太监瞧。

女官笑着解释:“那位是内侍监的公公,来给二皇子送过冬的新袄,别看他跛着,差事办得极好,连咱们慧妃娘娘都挑不出错呢。”

严辞镜恍然:“原来是内侍监的公公。”

女官笑着点头,直到二皇子叫了一下,将一条又细又长的金线,拎到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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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看着二皇子,唉声叹气道:“作孽啊!这可是娘娘新得的蜀锦,她自己都没舍得穿,全给二皇子了,怎么就……”

二皇子嘟着嘴抱怨:“痒……”

女官哄道:“绣金蜀锦贴肤穿,就是会有一点刺,可这跟溢彩流光的色泽和寸尺寸金的工艺一比,也算不得什么了,二皇子,您身上穿的,可是宫里的头一匹,国库都没有,全仗着咱们娘娘的父亲呢!”

慧妃乃刑部尚书杨训之女,杨训竟也有了商户的托请?而这蜀锦分明来自南地……

待了两个时辰,二皇子喊着饿,女官拿来的茶水糕点都不满意,绕着大殿跑来跑去,严辞镜也没办法坐着不管,起身跟着二皇子出了门。

殿外,侍卫正护在瑞王轮椅前,以免二皇子冲撞。

严辞镜忙行礼:“瑞王。”

二皇子脆生生地唤:“皇叔!”

“哎!快快请起,严大人也免礼。”

入了冬,瑞王的脸色更差了,身子单薄地像一片随时会被吹走的云,唇上的色也不是康健的红润,而是咳嗽咳出来的暗红。

二皇子拉拉瑞王的衣袖,问:“皇叔进宫来见父皇么?”

瑞王点头,笑道:“已经见过了,想起儿时与你父皇在殿中温书的场景,便让人推本王来看看。”

又对严辞镜说:“方才听见严大人在讲皇上在外游历的旧事,听得本王十分羡慕,游山玩水到本王这,竟是毕生都难以实现的憾事了,咳咳——”

瑞王身体差到连晔城都出不了,靠着御医一起商量用药才勉强苟活,骑马玩乐那是想都不敢想的,这会在殿外吹了阵风,咳疾又起了,侍卫连忙推他离开。

严辞镜恭送瑞王,抬头就看见原地落了个手炉,连忙捡起来追上去。

瑞王接过手炉,感激地笑笑,道:

“严大人在江陵任官,定是有不少的奇遇,本王常年在府中养病,乏味极了,严大人若是有空,来府中走走,跟本王讲讲南地的风光吧?”

严辞镜应下,目送瑞王离开。

出了宫门,严辞镜远远看见一辆马车向他驶来,驱马的人不是杜松。

只见马夫将马车停在他跟前,冷脸说是是相爷相邀,请他登车前去。

严辞镜往旁边看了两眼。

马夫道:“严大人别担心,小的已经跟您的管家说过了,他已经回了,您只管上车就是。”

严辞镜点头,“有劳了。”

印象中魏成似乎没怎么跟他说过话,唯一一次是在徐府大堂中,魏成拿他的婚事来取笑。

人前尚且口无遮拦,人后更是正脸都不给,全是黑鹰来联系他。

今时不同往日,竟叫了马车来接他进魏府,这么大费周章,想必是要他做的事,跟往日不同。

严辞镜下了马车,被婢女引上了回廊,往大堂走去。

廊外佳木葱茏,冬梅傲雪,乱石堆叠成山,一带清流自石隙泄出,寒气逼人,回廊尽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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