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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明白了他的意思,睦州不作为,任由城中受难百姓自生自灭,此举像是在逼人远走……

睦州到底什么情况,严辞镜想派人去查,但现如今更紧要的,是城中涌入的难民恐怕会越来越多,栖流所一旦负荷不了,城中闹必回生乱。

严辞镜想着此事,一路上都深思不语,回到府衙,看见了司坊官留的信,才知道事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晚饭后,严辞镜一直在书房里跟罗生等人商量,一时半会也出不来结果,只能改日再议。

杜松提着盏幽暗的灯笼,送严辞镜回房。

今日轮到杜松值守,严辞镜关门之后,他正打算照例往院门外走去,被严辞镜叫住。

“阿松,你今晚在我门口候着吧。”

“是,大人。”杜松又提溜着灯笼转身,在严辞镜屋门前的石阶上坐下来。

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杜松听见严大人的脚步声,接着是关窗的吱呀声,杜松觉得奇怪,严大人不觉得关窗睡觉很闷嘛?

接下来就没什么声音了,杜松盯着树上的大蝉发愣。

一门之隔,严辞镜被突然从窗口闯入的人,紧紧压在了床上,同时捂住了鼻息。

不速之客闯进来的时候,严辞镜正要关窗,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叫人,就被捂住了口鼻,关窗的声音掩盖住两人倒在床上时,床板的咯吱声。

严辞镜先是惊愕,再是愤怒,冷冷地瞪着语方知,偏偏手被压在头顶,两条腿也被制住,除了无声地警告,对语方知没有任何威慑力。

语方知亲了严辞镜一口,咬开严辞镜的衣领,寝衣轻薄,蹭两下就散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从剧烈的起伏能猜到,严辞镜现在有多生气。

语方知在胸口处停留片刻,笑了:“严大人别怕,不做点准备,待会我撤了手,你叫人怎么办?我对杜松可下不了手。”

怕叫人还敢夜闯府衙,严辞镜张嘴便咬,叼住语方知手心的肉,示威似的辗磨起来。

“我怕疼得很,严大人饶了我。”语方知松手,手心处火辣辣地疼。

严辞镜一恢复自由就剧烈挣扎起来,抬腿去踹,被语方知用被单缠住,他一时气愤,给了语方知一巴掌。

清脆的一巴掌。

打得语方知偏脸过去,也把严辞镜打懵了。

“说了怕疼,严大人还这么用力。”语方知浑然不在意似的,握住那只僵在半空中的手,蹭了蹭。

门上,杜松的影子印上来:“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语方知附在严辞镜耳边:“你想他进来么?”

当然是不想的,要不然严辞镜不会浑身僵硬,语方知得了大好的机会,亲了亲他的嘴角,还得寸进尺地把衣袍撩得更大,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

严辞镜按住他的手,声音含糊地喊了声:“没事,蚊子而已。”

严辞镜不敢叫人,语方知该更加大胆才是,但是他没有,默默掖好了衣袍,腰间还打了个死扣,完全松开严辞镜,乖巧地在他身边躺下来。

做这一切,只是因为严辞镜说话声中的哽咽,他听得难受。

“你到底要玩弄我到什么时候?”严辞镜用手遮住眼睛,很无力。

语方知将严辞镜轻拢进怀里:“我想亲近你,没想欺负你。”

“若是每次抱你,都要挨上一巴掌,我也是愿意的。”

严辞镜由他折腾,困乏地闭上眼睛,说:“早知道会有如今的局面,当初我宁愿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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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语方知笑了笑,给严辞镜抚胸顺气。

“好像是,”语方知自说自话,“你看你,以前从不让杜松守夜的,还为了防我,连窗户都关上了,晚上睡不好怎么办?”

严辞镜一直偏着脸,不想看语方知,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语方知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怜惜和自嘲。

他根本没想过,语方知也会流露这样的情绪。

他满心只想着让语方知走。

“你若是想留在这里,那你就留吧,我去别处。”

语方知赶紧按住他:“我来是有要紧事!关于睦州,你真的不听?”

有关公事,严辞镜还真的就安静下来了,等着他往下说。

语方知也严肃起来,事态严重,他不得不暂时收敛:“你附耳过来。”

严辞镜也是迷糊,两人都在一间房里,低声说话又传不出去,哪里要靠那么近?

只见语方知微微一笑,哄道:

“你香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之后,严辞镜每每想起这一巴掌,都会捧着语方知的脸,一脸懊悔,这时候语方知就安慰:没事,一点都不疼,都没留印。

小清揣手嘀咕:瞎说!那几天少爷的脸臭得像茅坑,哪有人敢提脸上的五指印?

75 第75章 白玉

“你香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语方知还真让出脸来等着。

严辞镜冷冷看了他一眼,甩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掀被子下床,被语方知拉住,按回床上。

“我说我说,真拿你没办法。”

“是这样。”语方知又把严辞镜搂紧怀里了,严辞镜虽然气愤,但现在也不是挣扎的时候。

语方知说:“大人已经看见了城中流进来的难民了罢?其实他们不是从城门进来的,不然你不会到现在才发现。”

严辞镜思索了一会,明白了:“从城西月坝处。”

“是,城西修月坝,打穿了城墙,留出那么大个口子,他们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就这么点过时的信息,不足以让严辞镜忍受与他十指相扣。

“当然不是,”语方知揉着他的指头,“我要说的,是睦州知府蒋图。”

“语家商线覆盖全国,早在今年三月,我手底下的走商,就已经收不到睦州的茶叶了。”

严辞镜问:“为何?”

语方知答:“当时知府蒋图下了一道令,严禁茶农私卖茶叶,只能卖给官府制定的茶商,指定的茶商收茶开价,开出的价格跟鱼食差不多。”

“大人一定想到了,茶农、其余的茶商不乐意,怨声载道,后来不知怎么,茶商突然都没动静了,也不知是被私下处理,还是妥协了。”

严辞镜难掩惊讶:“后来呢?”

语方知:“后来就爆发了涝灾,睦州也损失严重,不能种茶卖茶,其他的路也走不通了,为了活命,凶一些的北上成为劫匪,其余的到处奔走寻找生机,来到了江陵。”

“城中涌入的难民,严大人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严辞镜道:“自从上次疫病之后,城南斧头村就被烧成一片废墟了,但那是块避灾的好地,我打算将他们安置在那里。”

语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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