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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方知专心吮着他雪白的颈,落下一连串密实的吻:“你好香。”

怀中的严辞镜渐渐没了反抗的劲,语方知松开他,他也没逃,静静地站着,垂着头。

语方知觉出不对劲,扶他转过来,但他还低着头,语方知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却见他愤恨地瞪着眼,眼眶红了一圈,紧紧咬着嘴唇。

语方知突然就慌了,捧着严辞镜的脸蛋哄:“别生气,你不喜欢,下次我不闹了,好不好。”

严辞镜羞愤至极,眼中猩红:“我觉得恶心。”

语方知笑了,拦腰将他抱起,用蛮力制在床上:“开始我也觉得恶心,慢慢才尝出好滋味来。”说着,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他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拖出来。

只见严辞镜手上紧握着一把闪着光的匕首。

“大人要是不开心,打我骂我,我都认,若你真的起了杀心,那我就真的伤心了。”语方知把刀抽走,砸在地上。

严辞镜冷冷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语方知笑得良善,扯了被子将两人盖住:“陪你睡觉啊,你这几天都没睡好吧?眼底都泛青了,我不动你,你安生睡。”

严辞镜艰难地从他怀里探头出来:“不动我?”

语方知:“严大人忍忍,我怕我也抱不了你几回了。”

见严辞镜不解,语方知大笑:“严大人都动刀子了,我哪还敢欺负你?”

既然挣脱不开,严辞镜只好就这么睡下,闭着眼睛,他知道抱着他的是语方知,又觉得不是。

“我好像不认识你了。”

“什么意思?断情断欲的才是语方知?”

“我觉得你陌生。”

严辞镜把半张脸缩进被子里,许是真的累了,呼吸渐渐平稳均匀。

语方知无声地笑,紧了紧环在他腰上的手。

“严大人也变了,不再对我笑了。”

作者有话说:

语(委屈):想跟严大人贴贴有错么?

74 第74章 夜袭

“不巧,严大人出府往城西去了,您再等等?”杜松认得这个人,是栖流所的司坊官,亲自前来应当是有急事,但严大人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司坊官本想当面详谈,没想到扑了个空,失望道:“既如此,那本官就先回去,请将这册子移交给严大人。”

杜松恭敬接下:“是。”

司坊官留不久,交了东西就走了,栖流所还等着他呢。

此时,严辞镜正在城西跟进月坝的修建情况。

月坝能阻挡洪水侵袭,又能排走城内积水,一举两得,惠及民生,严辞镜一直在盯着。

孟大人早年留下的旧图纸很有用,请来的工匠师傅在此基础上加以改良,更贴合江陵城现如今的布局,不过工程量大,耗时长,菱湖驻堤完毕,月坝还没有完工的迹象。

工人来来往往搬运石料,严辞镜为了不挡路,站在了石料堆边上,还用手拍了拍。

旁边运送石料的老板笑道:“大人多虑了,语家的东西哪有孬货?还是修渠这种大事,谁也不敢偷工减料的,何况少东家亲自过问,什么料,多少料,他心里都有数,我们做事的哪敢马虎?”

“嗯?”严辞镜收回手,石料切割口上有层灰粉,黏在手上滑滑的,他捻了捻手指,“你们少东家还管这种事?”

那老板有人聊天解闷高兴得很:“现在管得少了,当年他刚成年就接手了他老子的生意,那才叫管得多。”他扳着手指数,

“什么季卖什么货,囤什么货,往哪儿卖,全都说得清清楚楚,还有底下掌柜报上来账目不清的,货不对板的,他全都揪出来罚,那叫一个雷厉风行。”

严辞镜道:“我看他挺闲的。”

老板惊道:“他老子才闲,就总的看看大账目,细碎的事都交给儿子处理了,那小日子过的,坐拥全江陵最多房妾侍……”

说多了,老板嘿嘿笑两下,还没说尽兴,凑到严辞镜面前,低声说:

“严大人还不知道吧?语老板就少东家一个孩子,听说是已故的正妻留的,那么多年,十八房小妾硬是没生出一个男孩,连女孩都没有!”

“好在少东家争气,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堵了那些嚼舌根的人的嘴!”

老板叹了口气:“要我说,语老板也不能把宝全压在少东家一人身上,万一哪天出了什么事……”

说到这,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严大人冷着脸,好像不高兴,他赶紧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瞧我这张嘴,严大人,我先去看看底下情况怎么样了!”

罗生走过来,看见严辞镜不大愉快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严大人,怎么了?”

严辞镜也弄不清楚这股子没来由的气,只能说没事,他是来监工,不该想些有的没的,严辞镜站在安全区外,看着几个面生的工人。

“哎哎!”

“没事吧?”

严辞镜眼疾手快扶稳运送石料的斗车,再晚一步,正在上坡的斗车就要顺地势往下滑,压死摔在地上的工人。

那工人捂着额头瘫在地上喘气,老半天起不来,同伴看见了,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跑过来搀扶。

人一下都围拢过来,严辞镜被挤着了,罗生护着他退了两步,大叫起来,岳钧山在墙角听见动静跑过来,喝退那些工人。

“怎么回事?”

那五六个工人七嘴八舌地嚷起来,好像是说有人中暑了。

他们操的口音比江陵本地口音还重,严辞镜听不懂,让罗生帮他问,他们从哪儿来。

原来这些人是江陵以南,睦州的百姓,江陵涝灾的时候,睦州也在水火之中,商户、农民流离失所,一路北上,就来到了江陵。

江陵城中各项工事都要人,这才给了他们一个糊口的机会。

严辞镜问:“睦州没有瘟疫,城中情况不会比江陵更差,怎么会让百姓沦落至此?”

岳钧山鼻孔出气:“睦州知府惯会一劳永逸,城中闹疫病,需要药材的时候,睦州就曾袖手旁观,只要是江陵来的,绝对不让进城,现在知府把最难处理的难民赶出来,也不难理解其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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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生也一唱一和的:“哎哟,这叫什么事啊?睦州的破事也该我们江陵来擦屁股吗?”

寻常难民流窜而已,奇怪的是,睦州有没有封城,要是有大乱早就会有消息传来,而按那几个人的说法,睦州城内秩序尚可,一切都还能控制,他们为何离开睦州?

“我们也不想!”口音没那么重的大爷说了,“我们来了江陵才知道,城中栖流所供简单饭食,还安排活计,要是睦州也能这样,我们又怎么会离开?”

竟是睦州府衙不作为?

“大人……”罗生有口难言。

严辞镜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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