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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力人力,一般商户还真弄不来,秋家搭得算是很不错了,又是彩条又是灯笼,连朝暮楼里的花魁都请来献舞了。

语方知也没什么好指点的,不过秋汝之也没立刻放她走,带着他在后台四处游走,语方知觉得她大概是紧张多度,才会如此吹毛求疵,待客的社酒和社糕都让他尝尝看合不合适,这他哪儿知道啊?

“语公子,你再尝尝这个?”秋汝之捏着一块社糕,送到语方知嘴边,还贴心地托着帕子候在语方知下巴处,等着接碎屑。

“秋小姐客气,我自己来。”语方知用手接过,疲于应对,悄悄叹了一口气,隔着莲池往外看去,瞧见了正好往这边看来的严辞镜。

“大人!”语方知挥舞着那块社糕。

可严辞镜连个眼神都不给,飞快转头望向别处了,他又喊了一声,结果这次严辞镜直接转身,连个余光都不给,语方知赶紧婉拒了秋汝之的同游邀请,跑出了后台。

语方知风风火火地跑出去,差点跟巡街的祭神队撞上。

“严大人!”

严辞镜指着祭神队:“你看。”

不只严辞镜看入了迷,围在莲台前的百姓也都被笙竽的吹奏之声吸引,纷纷朝长街上看去。

祭神的队伍十五六个大汉,皆头戴粗绳编的抹额,上身赤裸横涂油彩,下身着白色灯笼裤,手上端着社饭,拿着酒杯,嘴里呜呜哇哇唱着听不出词儿的歌,

语方知道:“这是在祭社神。”

严辞镜指着最前头被由一面鼓托起的孩童:“为什么会有孩子?”

那是个脸颊画着火红油彩的孩子,扎了两个啾,四五岁大,身着红衣,红裤扎脚,脖颈、四肢都戴着银铃项圈,撑坐在鼓面上,好奇地睁着大眼睛左顾右盼。

语方知说:“传说社神是个孩童,所以每年社节都会让适龄的小孩扮社神,祭神队是要往村子里走的,城里还好,村子里的场面才叫壮观,播种桑植都跟社神有关,所以一见到社神,村民便会就地叩拜。”

闹腾气已经过去,严辞镜还盯着祭神队看,语方知见他脸色很严肃,问:“怎么了?”

严辞镜想了会,道:“社节……只有江陵才有吗?”

“当然不是,南地都有,像江陵周围的益州和睦州,特别是睦州,社节要持续好几天。”语方知见他脸色不对,问,“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严辞镜一抬头,语方知就把准备好的社糕送来。

“尝尝?”

社糕裹着白糯的粉,看着很软,严辞镜看了一眼,推拒道:“出门前吃了些罗大人送来的社饭,现在还不饿。”

“可惜了。”语方知捻了一块塞进嘴里,“我特意让小厮去买的,听说这家店的社糕最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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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镜抖了抖袖子,露出一截腕子:“既然如此,那就尝尝吧。”

吃完了社糕,莲台前早已经坐满了人,语方知有早就安排好的座位,严辞镜愿意的话能看得更清楚,不过严辞镜决定在后面看看,不去人群里凑热闹。

语方知陪他,想着人群后没什么人看见,行事也方便。

“阿松和阿砚呢?”严辞镜突然想起身边少了两个人。

语方知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戏法表演:“我刚看见他们往放烟花的竹园里去了,别担心,不会走丢的。”

民间戏曲有滋有味,严辞镜第一次看,看得出神,台下叫好他跟着笑,台下喝倒彩他也跟着笑,仿佛新奇的事物在这一晚都见识了。

忽的眼前一黑,语方知盖住他眼睛:“大人可别看!”

严辞镜听见些咿咿呀呀的唱腔,躲着语方知的手:“为什么不叫我看?”

语方知笑:“朝暮楼的花魁娘子出来了,怕把严大人的魂勾去。”

“怎么你的魂就不怕被勾了?”严辞镜移开他的手,只见台上长袖飞舞,跳的不知是什么,身轻如燕,很是好看。

语方知看着他,笑:“绝色近在眼前,为何我还要去看远处的庸脂俗粉?”

天上的烟花斑斓,勉强可称作绝色,可语方知的目光却不往上,那就是他曾提起过的莲池?可即便是百盏火烛齐燃,湖中荷花也只能瞧个黑魆魆的影儿。

严辞镜觉得有些牵强,一时想不明白这绝色到底说的是谁。

严辞镜不开窍,语方知也不着急,哄道:“严大人,你看,绝色在那儿。”

严辞镜一看便笑了,松了口气:“还真是,‘绝色’。”

原来是是个酒贩子,挑着两担子酒壶,每个酒壶上都贴着“绝色”两字,招人误会,也叫人口舌生津。

语方知买了一壶,讨好似的开盖递给严辞镜,“上回你没喝成,尝尝?”

严辞镜闻着淡淡的酒气,盯着猫眼那么大的壶口,没说话。

“上回说要赔罪,我可没忘。”语方知仰头倒了一口进嘴里,清冽的酒香瞬间将两人包围,语方知把酒壶递给严辞镜,“用桃花泡的,挺新鲜,尝尝?”

闻着有股子很淡的花香,严辞镜心动,接过酒壶倒了一口。

“咳——”

语方知笑:“忘了告诉你,桃花泡的更烈。”

严辞镜用袖子抹去嘴角的酒液:“那你刚才喝得那么爽快。”倒那么大一口,还以为是喝水呢。

刚刚喝下,脸上一点红都看不出,语方知就跟醉酒了似的,揽住严辞镜:“佳人如斯,难免贪杯。”说着,夺走严辞镜手里的酒又倒了一口。

酒水冲进语方知口中,酒沫子洒溅在严辞镜脸上,他被语方知揽在怀里,感受着烈酒下肚时起伏的胸膛,姿态过于别扭,严辞镜觉得不适,挣了挣。

此时天暗,鼎沸的人声中,语方知那点心思再怎么暴露也不怕的,他有些失望地说:“疫灾刚过去不久,严大人就要与我生分了么?连肩都不愿意让我靠一靠。”

都这么说了,严辞镜哪敢拒绝,由他把头靠过来,被酒烧热的气息直往他衣领里钻,他不适地动动脖颈,却不想侧颈正撞上那两片软而凉的唇。

吓得他一时不敢动了。

语方知轻笑出声,囔了句:“严大人偷袭我!”

此时人群中突然爆发惊呼,把严辞镜吓了一跳,他推着语方知的脑袋想把人推走,谁知语方知遇强则强,不管不顾地把他搂在怀里。

“大人!”

严辞镜挣扎着:“语方知,你先放开我——”

“不要,我不放。”语方知像个无赖,说什么也不撒手,他不管了,什么都不想顾忌了。

语方知太反常,严辞镜犹豫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是,严大人说得对,我遇到了一件事,在心中憋了许久,再不说就要憋坏了。”语方知紧紧环着言辞尽的腰。

话中似乎含着无尽苦楚,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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