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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是语万千在的江陵?他不能这么不给我面子吧?”
“当然,”语方知也急,“但皇上在别宫,不召见外臣,朝中主事的是魏成,他不放话,谁敢顶着赈灾大臣的名号调配物资?”
“又他娘的是魏成那狗贼,”语万千气得咕噜咕噜喝完一碗茶,“那就没有办法了?”
语方知道:“不,皇上去别宫除了带去近臣,还有翰林院的几位学士,我已经命人去找了。”
“魏成也不会一直压着此事,他在耗时间,但江陵已经耗不起了。”
语方知说完便转身离开,语万千叫住他:“你要去哪儿?我听说你去斧头村抢人,抢走了知府,你想干什么?”
语方知头也不回:
“我想让他活。”
语方知回了趟语家,严辞镜身边也不能没人照顾,知道疫病不会轻易传染之后,语方知就让杜松和杜砚进来伺候了。
等他再次回去的时候,杜松和杜砚正在床边急得团团转。
“大人,您就喝一点吧?”
“求求您了!”
语方知冲进去拨开两人:“严辞镜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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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镜说不清是醒着还是没醒,眼睛只露出一条缝,吃力地喘着气,嘴边还有干掉的药汁,他紧紧地缩在被子里,不住地发抖,嘴里喃喃。
语方知知道严辞镜在说什么,病痛之下,他意识游离,早就不能刻意忍痛了。
语方知在床边坐下,把浑身滚烫的严辞镜搂在怀里,紧紧地搂着,像是要搂进自己骨血中,手伸至他的膝盖处轻轻地揉,再是手腕,每一处关节都细细地揉过去。
杜松泣不成声:“语公子,大人这是怎么了?”
语方知像是没听到,还在不停地揉着严辞镜的关节,边揉边哄:“不疼了不疼了,我揉揉就不疼了。”
“还是疼……”
严辞镜烧得像块炭,语方知抱着他,一会就出了一身的汗,顾不上擦,口中哄着:“不疼,一会就不疼了……”
杜松面上淌着泪,手上端着药,感觉药不热了,起身想去换药,刚打开门就看见了唐霜。
“唐大夫。”
“这药怎么了?严大人不喝吗?”
杜松红着眼睛点点头:“喂不进去,快凉了,我再去热热。”
唐霜端过药碗进门,让杜松杜砚都下去,顺便把门关紧。
“少东家,这药不喝不行,他身上的热毒只能靠药解。”
“好。”
语方知让严辞镜靠在自己身上,捏着瓷勺一点点喂,可惜严辞镜根本不咽,喂多少就流出多少。
“听话,多少喝一点。”
语方知的衣袖全湿了,但一口都没喂进去,关心则乱,严辞镜的下巴已经被他捏出指痕,唐霜不得不说:“你要卸了他的下巴吗?”
语方知着急:“可是他不喝,唐大夫,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唐霜摇摇头:“药丸更难咽下,无论如何,你都要让他把这碗药喝下去。”
语方知:“把药给我吧。”
唐霜照做,把碗伸过去,语方知没有碰瓷勺,而是端起整个药碗,毫不犹豫地仰头喝了一口,唐霜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你不要命了吗!”
惊叫不够,想去把两人分开又为时过晚,唐霜难得动气:“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语方知抹掉嘴边的药汁:“看见他倒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
唐霜怔怔地看着严辞镜上下滑动的喉结,一时百感交集。
严辞镜咽下汤药,语方知用手擦了擦他的嘴角,又替他换脏了的寝衣,一番折腾严辞镜早已经沉沉入睡,语方知终于肯松气:“你看,他已经不喊疼了。”
唐霜端着空碗,手微微颤抖:“少东家……”
“我明白,我不会离开这间屋子,”语方知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在他没醒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
语方知帮严辞镜盖好被子,临走前摸了摸严辞镜的脸,烧热似乎已经退下去不少了。
语方知捏了捏他的脸蛋,在收手的瞬间被拉住。
“你——”语方知吃惊地看着突然睁眼的严辞镜。
下一刻,严辞镜便开始剧烈咳嗽,心脏像是要从胸腔跳出来,动静大得整张床都在晃悠,唐霜刚踏过门槛又匆忙折返,杜松杜砚也跑了进来。
只见严辞镜一偏头,把刚才喝进去的药全都呕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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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其实是初吻......不过似乎不怎么浪漫
63 第63章 求生
这一番剧烈的咳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惊胆战,语方知连扯带拽把唐霜拉到床边,唐霜二话不说开始把脉,翻了翻严辞镜的眼皮,看了看舌苔,脸色很不好看。
唐霜有些迟疑:“严大人还吊着一口气。”
“什么意思?”语方知不解。
唐霜斟酌着用词:“其实严大人求生的欲望很强烈。”
“强烈?”语方知手指抹着严辞镜嘴边的药渍,“既然想活,为什么不喝药呢?”
唐霜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道:“严大人似乎……并不相信自己能好起来,他大概是怕一睡不醒。”
语方知低语:“怎么这么倔?你在熬什么呢?”
病床上的人情况不乐观,陪床的人也魔怔了似的喃喃自语,唐霜待不下去,终于起身离开。
严大人到底在执着着什么,这不是她该想的问题,她也想不出。
严辞镜静静地躺着,脸上的皮肤呈现出没有血色的灰白。
远处,江陵城中升起的灰烟越来越浓……
其实他都听见了。
他听见有人叫他严大人,叫他严辞镜,可是他原来叫严惊平。
浑身烧热让他仿佛回到了十二岁那晚,入目皆是红彤彤的火焰,他捂着嘴无声哭泣,做了生命中最后一晚的严惊平。
惊什么?平什么?
他已经记不得最开始叫这个名字的人是谁了,但他模模糊糊记得一个穿着蓝袍的女人,笑声像吹乱一池芙蓉的夏风,他记得那双不停后退的粗布鞋,还有她手腕上的红绳。
后来红绳挂到他的手上,而他手上的银手镯不见了。
不过他又有了红衣绫鞋,银铃项圈,挥手转身便会叮铃铃响成一片,他记得他被高举过头顶,记得曾有万人在他面前匍匐,他好像在天上飞。
飞了一阵又落进泥里,他忆起夜深人静时,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孩童哭泣喊叫的声音,还有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响声。
再后来,他听见了一首诗,他记到现在。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他笑了,但他不会说什么话,两只手摇晃着,伸进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