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看好这两人,我出去一趟。”

小清追出去大喊:“少爷您又去哪里凑热闹!?”

大街上已经流言四起。

“听说是郑朗跟严辞镜一起偷试题卖,赚了好大一笔钱,今日殿试皇上过问,有好些人连百家姓都背不出来!这不是唬人嘛!”

“我呸!范直能考上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对!”

“我邻居的远房表亲在宫里当差,说是龙颜大怒,要斩立决,好说歹说才劝下来入狱待查。”

“快看快看!大理寺押送犯人了!”

语方知随人群看去,只看见侍卫开道,傅大人高坐于马上,行在最前面,身后三辆马车押送囚犯,从外面看不到什么,也不知道里面的是谁。

但不妨碍有几个愤慨的百姓扔臭鸡蛋,嘴里“狗官狗官”地骂,还是护送的侍卫抽出半截刀,场面才稳住。

语方知一路跟着,直跟到大理寺门前,围观的人渐渐少了,这才看见一直混在人群中的杜松。

此时马车的门帘掀开,先是郑朗,被扒了朝服,只着白色里衣下地,落地便跪了下去,嘴里“哎哟哎哟”地叫唤,语方知挪了位置才看见郑朗后背的血迹。

严辞镜随后出来,也是白衣白裤,背上一片赤眼的红,下地没摔,但走得极慢,被两名官兵抬着进了门。

人一走,地上只余两条血迹。

杜松看得心颤:“大人……”

语方知一手拽起他的衣领:“不是说入狱待查?没审怎么就用刑?!”

“我不知道……”杜松六神无主,“怎么办?语公子,我家大人入狱了,我该怎么办?!”

语方知松手,看了眼守卫森严的大理寺,转身飞快离开。

如枯现身跟来:“科举一事东窗事发,郑朗入狱也在意料之中,主子静观其变便是。”

语方知面冷如霜,深深看了眼如枯,道:“郑朗该死,严辞镜我也要救。”

作者有话说:

求海星和评论!下章安排严辞镜和语方知在监狱里谈恋爱!

39 第39章 探监

承昼二十年,殿试由皇上主持,三十名贡生进殿入座,等着执事考官发放答题卷,答完最后一门系关一生的考试。

通常殿试直至傍晚才强制收卷,持续时间长,因此皇上只待上一刻钟便会自行离去。

有些考生答得快,想着能早些离开,但这次殿试与往常有些不同。

答完了卷子,考生一个个走路都不太对劲,因为答卷中途不给如厕,憋了一天了实在难捱,正巴巴地找茅厕,就被早就等候在殿外的太监拦下带走,竟进了文华殿,说是要加试!

加试的考卷不算难,可跟着殿试的卷子一同呈上去后,皇上勃然大怒,摔了镇纸,拂了茶盏,殿内众官员两股战战,都知道大事不好了。

“郑朗,严辞镜,即刻杖杀!其余考官押入天牢候审!”

殿内“不可”此起彼伏,丞相、副相,大学士及一众朝臣极力劝阻,两位主考官这才保了性命,鞭笞二十,入狱。

W?a?n?g?址?f?a?布?y?e?ⅰ???ū?????n??????2???????????

还不算完,此次会试成绩作废,翰林院重新出题,大学士苏宏章主持,择日重考,责令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彻查科举舞弊一案。

宫中人人自危,宫外闲言碎语一时难以平息,却不想牢狱成了最安静的地方。

只是安静得有些可怕。

语方知掌灯前行,路过关押郑朗的牢房,晃了晃手中烛灯,见他酣睡正香,又见他后背血污不多,想必是一路打点好了,未受多少苦楚,很快便能出去吧。

语方知轻蔑笑笑,走了。

郑朗处境尚可,严辞镜也不至于太差罢?毕竟案子还未彻查,罪还没定,严刑逼供也不是现在。

可他想错了。

掌罚的太监对郑朗手下留情,对个入仕不满三年,又没什么水花的小侍郎可没留情,鞭鞭狠厉,打得严辞镜刚刚好全的后背皮开肉绽。

被扒了官服,摘了官帽,沦为阶下囚,严辞镜并没有太多时间自怨自艾,因为他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梦见冰窟冻骨,他缩着身子发抖,又梦见炽热盛夏,烧得他浑身发烫、淌着冷汗。

狱卒的嘲笑和讥讽叫不醒他,摔进来的馊饭食吓得他梦中一激灵,还是没醒。

夜深,牢狱内阴风呼啸,严辞镜大口喘息,眼睫纠在一起不住颤抖,昏沉中似是听见锁链落地,稻草窸窣的声音。

来人不是狱卒,狱卒不会耐心至此,用温热的毛巾擦去他所有冷汗,来人也不是大夫,大夫上药不会没轻没重,抖落的药粉好不均匀。

那大概是神仙,替他脱了血衣换上干净袍子,还喂水,润着吼间的沙地。

严辞镜吃力挤开一条眼缝,模模糊糊瞧见一个影儿,瞧得不大真切,虚虚弱弱吐出一个名儿:“语方知……”

“别起来,安生躺着。”语方知劝不住他,只好坐在床板边上让他靠着,手不好搁人背上,只好搂住严辞镜,让他靠进自己怀中。

“今日之事……”

语方知偏开脸,冷道:“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先吃点东西下肚。”说着端起一碗稀粥,送至严辞镜嘴边。

严辞镜不推拒,吃力抬手,捏着瓷勺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送。

“好多了。”严辞镜松手,瓷勺跌回碗中“当啷”一声。

语方知搂着他,捏着瓷勺往他嘴里送:“你府上那小厮,叫杜松是吧?他亲自熬的,边抹眼泪边熬,喝完吧。”

严辞镜吸吸鼻子,笑了,嘴唇淡得几乎没有血色:“他每回都盛满,我喝不完的。”

语方知抓着瓷勺往严辞镜嘴里戳:“万一以后都没机会喝了。”

严辞镜又笑,眼睛弯弯的,眸子跟镜子似的,语方知伸手摸他额头:“烧退了怎么还傻笑?莫不是回光返照?”

严辞镜摇摇头,有了点力气,感激道:“多谢。”

语方知点点头,又问:“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

“嗯?”严辞镜扫了眼未关进的牢门,地上的食盒,还有床边的药粉和纱布,心想大恩大德光靠嘴皮子是不太行,补充道,“等我出去再登门致谢。”

“先不说你怎么出去。”语方知道,“在狱中这段时间,就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严辞镜想了会,道:“家里已经被抄了吧?杜松兄弟俩,还有留京的裴远棠,能否替我照看一二?”

语方知曲指敲他的脑袋:“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

严辞镜这才说明:“郑朗渎职泄题,收受贿赂是板上钉钉,因他盲目自大,排挤我,我没有阅卷判卷的资格,名次报中书门下审核前,需我签字画押没错,但我并不知道入榜的都有谁。”

语方知道:“你是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