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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羡慕。

夏长嬴一番话意在让他知道前方道路凶险异常,非常人所能轻易通过,最好不要自我怀疑心生烦恼,但他并没有被开解,反而陷入了一种有心无力的纠结之中。

他怪自己力量太小能撼动的山有限,觉得孤立无援,而夏长嬴提示的毕知行他没有机会接触。

在这种时刻,他脑中竟然浮现出语方知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他是向往这种肆意妄为的,不像他行事束手束脚。

想到语方知,严辞镜不可控制地想到两人是否有联手的机会,因为他知道语方知跟他其实是一路人,不过他很快便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他需要助力,但不需要语方知。

走路心不在焉,严辞镜没注意到好几个考生的问候,却能在路过一间药铺的时候,闻到一股甜中带涩的药味。

“官爷可是要抓药?”

严辞镜一言不发,安静地看着白纸黑字的上新告示。

“官爷要不进来坐会?想抓什么药都可以让医官找给你。”

严辞镜点点头,抬脚跨过门槛,进了药铺。

作者有话说:

更啦!严辞镜原名老攻了,可惜可惜!(日常求评求海星!)

22 第22章 听书

虽然语方知不参加科考,但并不妨碍他庆祝科考结束,他还特意约了裴远棠和王羽出来喝酒。可惜去得晚了,想吃宴的并不只有他们三个,最后一个包厢刚被定走。

裴远棠的劝慰下,语大少爷暂时愿意在大厅将就。

三人吃宴像是吃喜酒,大鱼大肉摆了一桌,还上了两坛女儿红。

“我要问裴兄讨个喜钱花花。”语方知见裴远棠满面红光,知道他定是考得不错。

裴远棠不擅酒,却大方干脆地跟语方知碰了杯,皱着脸一饮而尽,面上红光更甚,虽是心中喜悦,但也没忘了谦逊:“语兄莫取笑在下了,还未揭榜,一切还未有定数。”

裴远棠谦虚,但是这不坐着个不谦虚的吗?王羽也跟语方知碰杯,豪饮过后大笑一声:“虽说这顿是你做东,但付账还得我来!”

语方知笑:“行啊!我还没见过恨不得掏喜钱砸人的,小二!再来两坛好酒!”

“再来十坛好酒我也不惧!”王羽眉飞色舞,根本坐不安稳。

语方知趁机问道:“看你这样子,发挥得很不错啊!有什么秘诀?说来听听?”

王羽笑得眼睛都没了,刚想说话,又瞥见旁边一直坐着不怎么熟络的裴远棠,干笑两声,说都是些再寻常不过的准备,爹找的私塾先生不错,娘在庙里求得符纸保佑,连自己亵裤是红色的都说了,他又问裴远棠做了什么准备。

裴远棠想了想,答:“除了寻常的温书……我仰慕严侍郎的才情已久,拿了我誊抄的他当年科举所作的文章问他,可他不太高兴,并没有详细解答我的困惑,还说不要被前人不明智的文章拖累,可严侍郎的这篇文章又不只我一个人说好,当年......”

王羽不耐烦:“哎!严侍郎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你就听他的吧!”

语方知却挺有兴趣:“改天你把你誊抄的文章拿给我看看。”

裴远棠应下,王羽举杯劝酒,三人又喝起来。

三人聊得正欢,听见楼下动静大,连小二都围上了好几个,他们三人跟着看去,瞧见楼梯上走来一个人,三张脸齐齐变了色。

范直也看见他们了,“哼”了一声,由着小二引他进了天字包厢。

他一进去,包厢中就闹得门外都嫌吵,什么文曲星下凡、国士无双之类的话也敢说。

语方知、裴远棠和范直那是对簿公堂过的仇人,见面眼红是正常的,倒是王羽也气得眼斜嘴歪就奇了,这两人能有什么过节?

王羽解释了:“这傻缺考试带烧鸡烤鱼熏肠!”

语方知大笑:“怎么了?骨头丢到你号舍里了?”

王羽抹抹嘴:“没,我闻着味了,流涎水弄脏卷子了……”

这下连裴远棠也忍俊不禁,自此看见范直带来的不愉快烟消云散,三人把酒言欢,酒足饭饱后,裴远棠说要给家中去信便先行一步,王羽说跟人约好了游湖也不多待,语方知最后离开,小二让他付账才想起来王羽说的话当屁放走了。

语方知接连送走两人,站在酒楼门口,看着裴远棠欢喜离去的背影,目光沉沉。

会试并不是每个人都像王羽和裴远棠一样如释重负,欢欣鼓舞,语方知就看见好几个当街痛哭的,嚎得震天响,还是站在开门做生意的茶楼前,逼得店小二甩着粗布跑出来劝他别处哭去,里头说书的声音都被哭声盖过去了。

说书?语方知来了兴致,抬脚往茶楼里走。

楼中央摆一套桌椅,醒目、折扇齐全,说书人穿长衫戴幞头,两溜八字胡上下齐飞,说到高潮处声音拔高八度便戛然而止,得等地下人拍手叫好才继续。

语方知听书听过不少,江陵的说书人还带点口音,讲起来更是趣味浓,不过翻来覆去就是些奇人异事或者才子佳人的悲欢离合,没什么意趣。

不过今日这场说书若还是这些内容,语方知是决计不会走进这茶楼来的。

只听那说书人开始了:

“话说在元康五十六年,当时先帝宏德帝圣体微恙,处理政务都勉勉强强了,不过好在太子已经立了,以仁德服众;政治清明,朝中有孟、毕两位大人替黄上分忧,政务并未没有什么大的纰漏过错,再加上北境有谢大将军坐镇,多年来都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南境小国又掀不起风浪,天佑我大殷国泰民安,先皇本可以无忧无虑地驾鹤西游......”

说书人平缓话锋转为凌厉:“谁能想到,就在当年!太子突然因病亡故,孟大人一夜之间举家覆灭,北境突遭敌袭,仅仅两天幽云十二州便连失去三州!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内忧外患,大殷竟然在一夜之间陷入如此境地!”

台上眉飞色舞,台下有年纪较大的窃窃私语:“哎呀,谁不知道这事啊!老掉牙了!”

小二劝道:“虽说是十几年前的事,但很多年纪轻的都没详细听过,您多担待。”转眼看见个年纪轻的听得愣了,眼珠子都不会转了,面前的茶都凉了还没喝,小二默不作声重新倒茶,那人竟然丝毫反应没有。

醒木一直放在说书人手边,可语方知心跳如鼓点。已然知道说书人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可他还是升起一股难以消解的怨气。

“孰能想到,孰能想到!针砭时弊、勤政爱民,宏德帝口中的肱骨之臣,太子以礼相待的恩师,竟然做出那等死不足惜的天大祸事!他是大殷之耻,是千古罪人啊!”

性急的催道:“谁啊!说啊!”

说书人醒目一拍:“此人长了一张刚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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