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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秦将军是永安王杀的不成?”
李燕沉淡淡地瞥了一眼说话之人,“王大人,本王为何要杀秦将军?”
李燕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谋划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只是着丝笑意又很快的散去,他面色臣痛,”二哥,孤知道你心中有芥蒂,你是皇祖父钦点的太子,只是三年前你患病在身……”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燕沉打断,“如今再说这些已没用,本王今日只想请问太子,若是我杀了秦将军,证据何在?”
“若是证据确凿,本王自会伏法。”
李燕麟胸有成竹,他今日自是万般都准备齐全,就等他二哥入瓮了。
“证据当然有,只是孤念着皇祖父对二哥的疼爱……”
“秦将军当年也是跟随皇祖父出生入死的忠烈之臣,你不觉得愧对皇祖父吗?”
“若是二哥想要这太子之位,为何不同孤说,孤自是会退位让贤!为何要杀了秦将军!”
李燕麟这么多年都没有这般痛快过,他等了多少年,终于等到了今天可以将李燕沉踩在脚底下,再也爬不起来。
韩少卿眉头一皱,再也憋不住话,出列道:“太子慎言!若真是永安王将秦将军给杀了,还请太子给出证据,而不是空口白牙在此污蔑。”
殿外走进一人,是秦思贤,她今日也穿了一身素服,未施粉黛,一双眼微红,瞧着就是哭过的,“证据,证据自然是有!”
她走到李燕麟身旁,眼中含泪,带着满满恨意看向李燕沉。
“我父亲曾同他私下见过一面,而后我父亲就起了要离开长安的心思。”
“若不是他,我父亲就不会死!”
李燕沉终于露出了一丝意外,“你如何知道我同秦将军私下见过面?”
秦思贤取出了一张纸条,“这是我父亲之前给王爷传的信,这是我父亲的笔迹,想必王爷不会不认识。”
那纸条上头写着”
有不少大臣都露出了狐疑之色,好端端的,永安王为何要同秦将军私下见面?
……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还真的是永安王杀了秦将军?”
“想想倒是有这个可能,你们想,永安王如今腿疾好了,他原是太子,而今圣人病重,他难道就没有重登太子之位的野心吗?”
“咱们可别胡乱议论。”
“王爷不像是这种人啊。”
“那谁知道呢。”
“你们听,秦家将士还在哭嚎呢。”
离朱雀门老远的地方,老百姓们都在议论着秦松带着秦家将士跪在朱雀门前为秦将军哭灵的事情。
秦将军的死,牵连着太子和永安王。
想必今日这二位是要分出个高低了。
老百姓议论的热火朝天,完全没有发觉长安城外危机四伏。
月婉在椒房殿中,焦急不已。
小何后抱着女儿坐在一旁,见她走来走去,小半个时辰了都没有停下,无奈道:“你坐下歇歇。”
“娘娘,您说燕沉哥哥会不会出事?”月婉一着急,在外头人面前也不喊王爷了,她自小就喊惯了李燕沉哥哥,这会儿没细想便脱口而出。
小何后也没笑话月婉,她心中也担心着。
这几个月来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今日。
只是忽而听见外头有人脚步匆匆而来。
屋中人一惊,却听见外头的人不等通传便推门而入。
月婉不由得护在了小何后身前。
紫宸殿前殿议事还在继续。
朝堂之争,自来便是党派之争。
此刻朝堂之上,朝臣隶属哪个阵营泾渭分明。
有那熟悉秦将军字迹的大臣,将那一张字条翻来覆去看过了两回,确定道:“这的确是秦将军的笔迹。”
这纸条上写:秦某依照约定离开长安,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太子同太子妃。
这句话实在太过暧昧含糊不清,却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是永安王在威胁着秦将军。”
李燕麟大怒,“二哥,你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王爷,您有何解释?”
“王爷,您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朝臣皆急了,不住得喊着李燕沉要拿出一个交待来。
李燕沉神色淡淡,“好一出颠倒黑白。”
“我是同秦将军私下见过一面不假,可并非是我威胁秦将军离开长安。”
“我父亲已经死了,你想怎么说便怎么说。”
世人瞧见弱者,难免同情一二。
秦思贤哭的伤心,勾起了旁人的同情。
外头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哨响。
李燕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而后又很快压了下去。
“二哥,你还不认罪吗?”
沉默了半晌的李燕沉终于抬眼看他,“本王有何罪?”
“你觊觎皇位,先是害的父皇重病缠身,而今又害了秦将军的性命。”
“二哥,你可有想过秦家军镇守边关多年,你如此行事,他们如何不寒心!”
李燕沉往他跟前走了一步,让他觉着意外,又有些疑惑,为何李燕沉到了这种时候,还是如此淡定,他不仅心生了一丝胆怯。
不,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不能退缩,只要将这场戏演完,皇位只会属于他一个人,而李燕沉就算日后洗清了罪名,老百姓也不会相信!
李燕沉站定,他比李燕麟高上一寸,看着对方时,不免带着几分睥睨之势,“原来你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今日才会有这样一出?”
李燕麟不甘示弱,“孤有什么想法,是二哥你强行放了华氏医馆的人,又接手了秦将军的案子到如今都不曾有个结果。”
“外头秦家将士还跪着要一个交待。”
“二哥,你不该给他们一个交待吗!”
李燕沉一笑,“三弟是想让本王亲口告诉众人,本王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可对?”
不知为何,李燕麟只觉着他这二哥脸上的笑意之中带着几分怜悯,仿佛他所做的一切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个笑话。
他心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