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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兮兮的人竟然是她。
玉竹忍不住有些失笑,“姑娘,奴婢刚刚让人取了药膏来,待会儿擦一擦,就好了。”
月婉郁闷的点点头,“嗯。”
不过她一觉醒来,却觉着浑身好像都轻松了不少。
她已经将她深埋心中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而且一点儿都不像她自己想的那般困难。
待到眼睛的红肿消退了不少,眼瞅着能见人了,月婉方才换了衣裳出门去。
算了算时间,方才知晓她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就连韩少卿也带着下属离开,书房里只有李燕沉一个人。
她站在门口,还未开口,便见屋中的人走了过来,牵着她的手往屋中走,“休息好了吗?”
月婉顺着他的话应了,“嗯。”
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燕沉哥哥好像真的丝毫不在意昨日发生的事情。
她坐在惯常坐的椅子上,神色纠结,不知自己还要不要说些什么。
李燕沉写好了公文便放下了笔,“你想知道我这趟去洛阳做了什么吗?”
月婉点了点头。
“秦家此番入京,目的并不像秦松说过的那般只为了给秦将军讨一个公道,秦家镇守北部多年,虽上交了大半兵权,可还有五万亲兵由秦家直接掌管,只听令于秦将军一人,秦将军去后,秦松便接管了这五万兵马,这五万兵马此番随着秦松秘密来了长安,只是他们人数过多,而洛阳周遭山林众多,是极好藏身之处……”
月婉听着,起先没有多在意,随着他的话,月婉忍不住瞪圆了眼,“怎么会这样?”
秦将军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了正事,李燕沉难免有几分严肃,“不错,秦松早就同秦思贤私下有了书信来往。”
“或许连李燕麟都不知道,秦家有谋反之心。”
月婉捂住了嘴,过了半晌才想起来问,“那你昨日说的秦思贤再也不会怀疑我了,是怎么一回事?”
李燕沉垂下眼眸,“秦将军离开前,我曾同他见过一面。”
“他同我说了一些事,有关秦思贤,还有秦家军。”
而他们二人见面的事情,旁人都不知道。
月婉隐隐约约有所领悟,“所以秦思贤的所作所为,真的同你有关系?”
她之前就这样猜想,只是知晓此事的时候,还是难免有所震惊。
李燕沉皱了眉头,“大约是吧,我前些日子让人去查,才发现当年我前往极北之地时,顺手救过她。”
月婉恍然大悟般,“怪不得,我总觉得她恨我。”
李燕沉给她倒了杯热茶,“喝水。”她的嗓子还有些沙哑。
“那你去洛阳,便是为了让秦思贤以为你才是那个带着记忆重生之人?”
李燕沉点了点头,“不错,有这个原因。”
“你之前是不是还背着我做过些什么?”月婉又问。
“是做了有些布置。”
“那日她拦住我同我说了那一段匪夷所思的话以后,我推演了你之前经历过些什么。”
昨日月婉同他说的那些事,与他所推演的大致方向并不算差别太大。
月婉什么都想明白了,“我就说为什么她也不找我的麻烦了。”
没想到这背后,燕沉哥哥还帮了她。
李燕沉想起秦将军,苦笑道:“她大约没有想到,秦将军会帮我。”
月婉还是震惊的很,“燕沉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她嫁给过李燕麟,虽她并不喜欢李燕麟,但这是事实。
她还害死了燕沉哥哥,虽她并不想如此,虽她最后还是给燕沉哥哥报了仇,可燕沉哥哥为了她死,是事实。
李燕沉知晓她的不安,便也不假思索地回答,”嗯,真的。”
他感激上苍能让月婉重活一次还来不及。
他知道,他放月婉离开他的身旁嫁给别人时,他一定日日都在后悔中度过。
可是当初一切都成了定局,无法改变。
他从前想让月婉离开他的身边,是拯救了月婉的人生。
但是他明白,是月婉拯救了他。
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终于舒展了眉眼,“好了,剩下的事情,等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再同我说,行吗?”
“嗯。”月婉趴在书桌上。
她脑子一动,又紧张起来,“对了,既然秦家想要谋反,可长安兵力并不够,燕沉哥哥,这该如何是好?”
李燕沉见她紧张起来,轻轻敲了她的额头,“别紧张,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剩下的,便看秦家何时动手。”
85.第八十五章觊觎皇位
不知是从何处传出了流言蜚语,秦将军的死同永安王府有关,是永安王让那位从幽州来的神医给秦将军下的毒,为的就是要打破如今永安王同太子共同监国的局面,永安王有谋逆之心。
这风声一起,整个长安城的百姓,便是稚子都知晓,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皇位之争,终于从暗地里摆到了明面上。
起因是秦松带着三百秦家兵穿着素服跪在朱雀门前,为秦将军哭灵。
哭灵声响彻了整条朱雀大街。
“秦家百年为大庆镇守边塞,将军在长安被人毒害,至今凶手仍未捉拿归案,原是该清正严明的大理寺,竟听从永安王之令,放了凶手,是为何!”
“天道公理在哪里!”
秦松陈词激昂,振聋发聩。
那镇守宫门的将士不知所措,只好派了人匆忙入宫传话。
宫墙之隔,李燕麟好整以暇站在百官前方,他看向身旁人,忧心忡忡道:“二哥,你拿出皇祖父给你令牌示下放了华氏医馆的人,要大理寺全权接手秦将军的案子,可是已经到了月底,二哥还是没能给秦家一个交待,不知二哥这是何意?”
李燕沉回过身看他,“自是因为还未找到真凶。”
这对兄弟生来都随了母亲的长相,站在一起时,差别分明。
李燕麟忽而一笑,“不知二哥是抓不到真凶,还是因为真凶就是你自己。”
满朝大臣哗然一片,有人站了出来,”太子,您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