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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幽州经历过什么,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也不知她是如何得知的。”
华夫人还在说话,月婉却大为震动,心中满是震惊。
那秦思贤,果真如她所想,是同她一样的。
华夫人说完了话,便见她面色古怪,这样的天气里,她的额头竟然起了薄薄的一层汗,“王妃,可是不舒服。”
月婉回过神来,赶紧道:“我没事,多谢华夫人。”
“这位姑娘可有说她姓名?”月婉虽已经猜到了,却还是想要再问上一问。
“她倒是没说,不过今日府中白禁卫正要接民妇夫妇二人来王府时,她却派了家中奴仆来,说她家有人生了病,想要请民妇夫君前去诊病。”
“民妇拒绝了她,也告诉她医馆这几日病人颇多,实在无暇安排人前往她家中去。”
月婉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
她的震惊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镇定。
64.第六十四章你们竟然认识
穿着绿衣的婢女青萝脚步匆匆,入了一处挂满一位俊朗男子画像的宽大书房。
房中书桌前,坐着一位姑娘,姑娘长相算得上清秀,柳叶眉、樱桃嘴、丹凤眼,却生了一副高鼻梁,给她平添了一丝英气。
姑娘正全神贯注握着手中笔作画。
画的是一位男子,与房中挂着的每一副男子画像,皆是同一个人。
青衫绣云、广袖翻飞、眉眼如画,俊朗无双。
女子的笔犹如与君传递爱意之物,细细勾勒便绘出了男子的眉眼。
似含情脉脉、却又似无心无情。
笔笔都凝注着女子的深深情谊。
宛若她与画中人是一对有情人。
青萝推门入屋时发出了轻微响动,女子的笔忽而受惊一顿,画中人的眼角处沾上了小小墨点,犹如一粒泪痣,平添了一丝哀愁。
女子神色一滞,脸上如痴如醉的神色淡去,将这张在她眼中已经作废的画纸毫不犹豫地撕碎。
青萝吓了一跳,忙跪下告饶,“请姑娘原谅奴婢的莽撞。”
女子神色淡淡,眉宇之间带着一丝癫狂,她抬头盯着眼前挂着那副她的‘得意之作’,伸手轻抚着画中人的眼眸,“明日我再给你画像,可好?”
画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偏生女子眼中笑意渐生,宛若画中人回应了她。
青萝跪在地上,连大声呼吸都不敢,生怕会惊扰了正同画中人说话的女子。
过了片刻,女子终于看向了青萝,“说说,如何了?”
“姑娘,华大夫去了永安王府,奴婢没能将他请来。”
青萝浑身颤抖着,今日这差事她办砸了,依着她家姑娘如今的性子,只怕她会如同旁人一般,被姑娘罚。
女子面容平静,纤长手指从桌上拂过,手中便多了一副鞭子,“你今日坏了我的兴致,该如何?”
青萝忙叩头请罪,“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可那鞭子还是裹着风声落在了她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鞭子声终于消停,女子似打人也累了,将鞭子随手一扔,“下去吧,将身上的伤仔细藏藏,若被父亲发现,你知道后果。”
青萝淌着眼泪,“奴,奴婢知道。”
屋中又只剩下女子一人,她站在画卷之中,瞧着每一副画,如痴如醉。
不久之后,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拥有他了。
青萝打着抖出门,她的两条纤细手臂,被衣裳裹住,瞧不出什么。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被衣裳遮住的身体上到底有多少伤疤。
她低头垂泪往外走去,却又在瞄见前方有一道藏青衣袍迎面而来时,忙收了眼泪,佯装无事避至一旁,“奴婢见过将军。”
男人虽只穿了一身常服,未穿甲胄,浑身气势不减,威严似海。青萝屏住呼吸,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一丝半点儿方才之事。
“姑娘今日又在画画?”
青萝点头,“是,将军。”
而后脚步声渐远,青萝这才敢抬头,也不敢往后看,只极快地朝前走去,像是逃一般。
男人径直走去了书房,不曾敲门便推门而入,屋中的女子眼中戾色退去,像是个寻常爱娇的女儿家,“爹爹,您怎么过来了?”
男人看着面前这个他唯一的女儿,眼中浮起了疼爱,还有一丝无奈,他看过了满屋子的画像,便道:“还有三个月,你便要嫁入东宫,日后与永安王妃便是妯娌,万不可如同上回那般,与她发生冲突,生了罅隙。”
秦思贤不甚在意,“女儿知道,女儿再不会给爹爹丢脸。”
“你知道就好。”秦将军上前一步,却又不小心与悬挂的画像相撞,他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画中人,“这些东西也都收了吧。”
秦思贤却没有回答,只是那一瞬间,目光冰冷,隐隐带着几分杀意。
*
年关以后,朝中堆积的公务如山一般,朝臣们还未从年节里的慵懒回过神来,便紧锣密鼓的开始办公。
大朝会一开便是两个时辰,多少大臣累的是四肢乏力。
终于等到了常德帝那句散朝。
王肆候在殿门口,一见他家主子出来,忙上去推轮椅,李燕沉眉色一松,带上了些许的疲倦,主仆二人正打算走,便见青衣宫人小跑而来。
宫人跑的有些喘,“奴才给王爷请安,太子请您一叙。”
这话一出,李燕沉身边路过的朝臣,虽还是各走各的路,不免脚步都缓了下来,想要听听看李燕沉的回答。
李燕沉神色淡淡,“嗯,带路。”竟是答应了太子的约见。
宫人忙在前头带路,走的东宫方向。
李燕沉眉色淡淡,这是他住了快有十五年的地方,一砖一瓦都是眼熟的,只是而今,旧房添新主,物是人非了。
红墙绿瓦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李燕麟请他相见的地方,是东宫的一处水榭。
今日天气晴朗,无风无雪,外头似比屋中更暖和。
李燕麟在水榭中设下茶桌,他穿着一身广袖青衫,人又生的清俊,倒有几分清雅名士的风味。
他到时,李燕麟正在煮茶,“二哥,孤原以为你会拒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