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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了贵人,华容园不少婢子都被拘在了外头……”

管事的说辞与青莲自己说的大同小异。

就连左夫人也略有迟疑,难不成今日这事只是巧合?百合花粉对何思思有碍这样的事情,连她和月婉也都是先前何夫人提起,她们才知晓,外人更无从得知了。

难道是何家有仇敌,不想让何姑娘今日在良妃面前得脸?

还是有谁想要破坏这场宴会,好让月婉在良妃面前失了颜面?

……

只因为这青莲贪玩溜进了园中,又因为侍弄花草的缘故身上会沾染百合花粉,所以才惹的何思思发了风疹?

只是巧合吗?

月婉心中不住得冷笑,她只觉着自己此刻的手都是冰凉的,大约是因为血也凉了个彻底。李燕麟好狠的心肠,在他心中,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无论是谁的性命,都可以罔顾吗?

为了破坏今日这场宴会,都未曾考虑过何思思会不会因为那百合花粉而死?

若不是今日刘大夫随行,再晚些时候,何思思莫说是毁了容貌,连性命安全都堪忧。

她的心渐渐沉了底以后,方觉着自己的想法幼稚的可笑。

李燕麟根本不会将旁人的性命放在眼里,或许何思思死了,他的目的也会更好的达到,他在东宫中还会忍不住大笑。

人命在他眼中不过蝼蚁。

她睥睨着青莲,语气冰冷,唤的却是“黄管事。”

“小的在。”管事忙叩头。

“你可知你园中婢子因为所谓的贪玩犯下了什么错误?”

管事慌慌张张地擦着额头的汗珠,何思思为何会离去的消息,月婉瞒得很紧,华容园中管事也并不知晓,“小的,小的不知道,若是青莲冲撞了贵主,还请王妃大发慈悲,原谅她年纪小,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月婉心中有了主意,她低下头,认真端详着与青莲沆瀣一气的管事,“你真的不知道出了何事?”

“你可知陈家姑娘因为她‘贪玩’带进来的花粉,毁了容貌?”

陈家姑娘?

‘青莲’哭声稍有一顿。

她露出的小小破绽只有一瞬,却没有逃离月婉的眼睛。

月婉心中怒气渐起,她冷笑一声,“黄管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这,这……”黄管事也慌了神。

月婉正待要再诈上一回,却见玉书跑来,“王妃,王爷到了。”

月婉诧异,她握了握手,只觉着自己冰凉的手心渐渐有了温度。

李燕沉来了,来的还有大理寺官兵。

月婉抿了抿唇,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她方才满腔怒气,脸上恐不好看,她不想以此面目出现在李燕沉眼前。

先前何思思出事,便有永安王府的禁卫前去大理寺报信。

李燕沉会来,月婉不觉得奇怪。

她只是心情不好,也有些不知如何面对李燕沉。

无论华容园之人如何说今日之事不过是巧合,大理寺的官兵还是将华容园团团围住,自有官兵搜证,华容园所有人都被扣押了,青莲更是被押回了大理寺中看管起来。

月婉低头靠在马车上,就是不去看李燕沉的脸。

她沉默的有些过了头,不像从前二人相处时,到处都是她欢快清脆的声响。

不习惯她的沉默,也不习惯她会为今日宴会被破坏而伤心难过。

李燕沉盯着她看了许久,方才开口,“今日之事,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

“皇后和良妃处自有我去解释。”

不是你的错。

月婉眼眶一热,怎么会不是她的错?若不是她主持这场宴会,何思思根本不会出事。先前送何思思回府的时候,何思思还忍着痛楚同她真心道谢,丝毫不知道自己是受了她的牵连。

她想要憋着眼泪,可眼前却出现了一只手,拿着一张素帕轻轻擦去了她眼角的泪。

手的主人,似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难得的温柔,“哭什么,不是还有我吗?”

“今日之事,我会查明一切。”

月婉这才抬起头,她明明知道一切真相,可她不能说。

所以她也不该委屈,可偏偏此刻眼前人的温柔安慰,让她觉着自己委屈不已。

豆大的眼泪不住得往下掉,她抬手不停地擦着眼泪,抽抽嗒嗒道:“我也不想哭的。”

可就是忍不住想要哭。

她哭的伤心不已,鼻尖眼尾全哭的红彤彤。

李燕沉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手,朝她张开,“过来。”

月婉扑进了他的怀中,趴在他腿上伤伤心心哭了一回。 网?阯?F?a?b?u?页?ī????????è?n??????????5?﹒???????

李燕沉沉默着,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听着马车内若有似无的哭声,马车外的人皆目不斜视,宛若不曾听见。

月婉哭过一场,心情总算好了些,她只觉着头下的衣袍已经被她眼泪湿透,可她趴在李燕沉腿上不愿起来。

幸好,这衣裳的主人也难得没有口是心非。

*

月婉的情绪太过低落,却又在拼命掩饰。

她已经肯定那幕后主使者就是李燕麟。

可她夜里却总是睡不好,又不想扰了身旁人,只好整夜假寐。

她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亲近之人却能分辨出来。

她独自一人在阁台上看着湖面发呆。

快要入夜了,这时节最是寒凉。玉竹不无担忧,拿了披帛来给她披在肩上,安慰她,“姑娘,今日这事,谁也不曾料到,不是你的错呀。”

“更何况,咱们发现的及时,何姑娘并无大碍,清晨时候,何夫人不是还让人递了消息来,说何姑娘身上的红疹已经消退了大半,再有两日就能痊愈,也不会留疤,何夫人十分感激您当时让大夫替何姑娘看病呢。”

“我知道。”月婉闷闷的朝湖中扔着小石子,小石子只发出沉闷一声,泛起点点涟漪,便坠入了湖中,消失不见。

玉竹犹豫了半天,“姑娘,你在担忧什么,能同奴婢说说吗?”

“你从小有什么心事都不会瞒着奴婢,奴婢也日日陪在你身边,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奴婢却不知道姑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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