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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实现。

说着要下雨,方踏出了正院,天上竟淅淅沥沥的开始飘起了小雨,玉竹撑开了伞,遮住了她们主仆二人,“落了雨,冬天就来的快了。”

月婉走到临雨阁时,昨夜守在阁外的禁卫已经轮换了不知几拨,门口侍卫上前一步,“卑职见过王妃。”

月婉抿嘴一笑,“免礼。”说完便要往屋中去。

禁卫有些为难,“王妃,王爷昨日吩咐,不许您踏进临雨阁。”

月婉笑答:“他只说了昨夜不许我进,可没说今日不许我进。”

“这。”禁卫面露疑色。

月婉也不动,就静静的看着他。

终于,阁中有了动静,有一道靛蓝身影匆匆走来,黑着脸训斥禁卫,“我说你们一个个的,还有没有规矩,好大的胆子,竟将王妃拦在外头?”

禁卫忙让过,“是卑职无状,还请王妃恕罪。”

王肆也躬身让开,笑着请她入内,“王妃请。”

月婉微微颔首,转过身去,接过了玉书手上的食盒,又叫玉竹将伞给她,“你们不必跟着了。”

便一个人撑着伞入了临雨阁中。

大约是下着雨的缘故,临雨阁又临湖修建,空气里泛着的是湖水的味道,有几分泥腥味,还夹杂着昨夜里月婉闻见的那股淡淡的药味。

她轻轻叩了门,却未曾听见回应。

月婉抿了抿唇,推开了门,“燕沉哥哥,你不应声,我就当你许我进屋了。”

外头天色已经很暗了,屋中却更暗,像是黑夜里,月婉开了门,还有些不适应,过了一瞬,方才看清屋中情形。

李燕沉背对着她,坐在临湖边的窗边,窗户大开着,雨水如珠玉跌落窗外阁台之上,落地时炸开的四分五裂,有一种悲壮的美。

他应该听见了月婉的声音,却并未回身。

月婉脚步轻快,走到他身旁坐下,一边将食盒里的早膳取出摆在小桌上,一边感慨,“外头雨可真大,我方才过来时,桂花落了一地,好可惜。”

早膳是清粥和两碟面点,两碟小菜,一摆到桌上,便散发着热气,在这寒凉的雨天里,凭空添了一分暖意。

月婉没有去看李燕沉的脸,继续摆放着碗筷,“昨夜你不许我来,所以我在正院里一夜都不曾睡着,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燕沉哥哥,我们一同用早膳吧?”

李燕沉终于推动了轮椅,面对着她。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一头墨色长发并未像往日一般束冠,只挽了个髻随意披在他月白色衣袍之上,整个人看上去比往日更显病容。

月婉似吓了一跳,“昨夜是不是没我在身旁了,所以你也没睡好?”

她徐徐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没有我在身边,燕沉哥哥你定也不习惯。”

“不过,谁叫我听你的话,你不许我来,我就不来。”

“看来日后,我不能全听你的,我该好好的陪在你身边,这样,咱们两人就都不会失眠了。”

“我天亮时,刚要睡着,还做了一个噩梦。”

“可见老天爷都知道,有你在我身边时,我才能安心。你不在,他就要那些小鬼蛇神入梦来吓我。”

她一个人说话,也并不觉着无趣,只绝口不提昨夜临雨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燕沉终于听不下去,将眼神从摆放在他面前的热粥,转移到了月婉的脸上,他神色恹恹,颇有几分不耐之态,“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昨夜不曾安眠?”

月婉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摸了摸眼窝,又将手指伸到李燕沉面前,粉红指尖儿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敷粉,她轻轻抿唇,“自是因为我今日多敷了一层粉。”

“我来见喜欢的人,总要认真装扮一番,好叫他看见我时,一眼就知道我喜欢他。”

她眼中泛着光,又带着几分渴求看着眼前人,“作为我昨日乖乖听你话的奖励,你就陪我用早膳吧。”

李燕沉神色漠然,紧蹙的眉却又叫人知晓他此刻心情并不平静。

他没什么胃口,移开了眼看向窗外,“我不饿,你自己吃。”

“我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月婉叹了一口气,将筷子放下,双手撑着下巴,“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她似要同李燕沉赌气,任凭热粥放在桌上渐渐凉透。

李燕沉还是不理她。

她也不恼,转过头去同李燕沉一起看着窗外的雨。

雨色渐大,月婉忽而开口,“我终于知道为何你要将此处取名临雨阁。”

“我原以为你只是随口取的名字。”

她也是此刻才终于想明白,“坐在这里,能瞧见雨落在阁台上,顺着阁台木板的缝隙汇聚成一股水流,再没入湖中,倒有一番别样的心情。”

她忽而就起了身,作势推开了屋中通向阁台的那扇门,“燕沉哥哥,我去外头走走。”

她笑容灿烂无比,丝毫不惧门外风雨。

李燕沉只觉着昏暗的屋子里,似明亮了一分,他抬眼看着外头的雨,“外面大雨,你如何去?”

她笑着将油纸伞撑开遮在头顶,“我打伞就能去了。”

她说完这话,果真就撑着伞走了出去,走过窗边时,手里多了一掬雨水,小心翼翼地伸到李燕沉面前叫他看,带着惊奇,“燕沉哥哥,你快看,我刚出来,就捡到了一条小鱼!”说话语气,一如多年前,每每得了好东西,就要与李燕沉分享一般。

34.第三十四章对弈(一更)

笼罩在永安王府上方的乌云,终于随着这一场下了三天的大雨的结束而散去。

陷在消沉之中的人,似也刻意将情绪敛去,叫旁人以为他已经从消沉之中走了出来。

是午时,窗户支起,外头阳光斜斜照在窗内棋盘上,棋盘上的黑白棋子错落,叫人眼花缭乱,若是懂棋之人看上一眼,便知白子已经落了下乘,再无回天之力。

月婉捻着一枚白子,正皱眉苦思。

大约是知晓自己这枚棋已经过了许久,都还没有落下,与她对弈之人耐心也在渐渐消散,眉眼间都带着几分不耐烦,她忍不住偷瞄对面好几眼,小声讨饶,“让我再想想,就再想想。”

她终于下了决心,抬起手,落在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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