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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驸马偷情之事闹得满京都人尽皆知,她一刀两断闹上御前,舌战朝臣,终是和驸马和离了。
如果光是和离也就罢了,她竟凭着手中驸马贪污的证据将其送进大牢,一点往日的夫妻情面也不讲,爱憎分明到极致。
两个小太监默契的掀开帘子,一抹鹅黄色亮色闪进众人视线,庆阳长公主微微垂首,笑盈盈的对着小太监低语吩咐。
她好像一团柔和的光,轻轻地拂过心头,那些流言蜚语瞬间飞远。
三皇子呆呆的看着庆阳,这样温柔的一个人,和传闻中狠厉的长公主完全不一样。
“阿姊,坐。”庆文帝拍了拍身侧的凳子,示意庆阳坐在他身旁。
庆阳长公主淡淡笑道:“让你们久等了,都是一家人何须见外。”
她的视线扫过桌上重新换过的菜色,不太赞同的摇头:“百姓尚未有饭吃,宫里不应铺张。”
庆文帝拉过庆阳的手,满面笑意道:“都依你,我我让他们以后注意,如今菜都上了,不要浪费才是正理。”
说着他捡了一筷子的菜放进庆阳长公主的碗里,然后招呼众人下筷。
这顿饭吃的十分诡异,他们听着庆文帝和长公主一问一答,俱不敢吭声。
出宫路上,一直保持沉默的张幼媛突然开口问大皇子:“殿下与长公主熟吗?”
大皇子有些诧异,一是诧异张幼媛竟会和他说话,二是诧异她问的这个问题。
“不算太熟。”大皇子斟酌道:“怎么问起了她?”
张幼媛搪塞道:“随意问问而已。”新
这话惹得大皇子心里不畅快,他知道张幼媛看不起他,即使维持表面的尊敬,这个女人也没给他过多的眼神。
热血方钢的年轻人自然受不了这样的轻视,他拉住张幼媛摆出副你今天不说我就不放手的架势:“你到底想问什么?”
“殿下。”张幼媛冷冰冰道:“松手。”
“松手?”大皇子不光不松手反而捏的更紧,张幼媛轻视的眼神刺痛他的神经,恍惚间让他有种回到宿州舅舅家错觉。
那些人当年也是这么轻视他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爹,堂堂太平侯没教你读女戒?”大皇子骤然拉近他和张幼媛的距离,两人之间呼吸可闻。
张幼媛毫不畏惧的对上大皇子那双细长阴霾的眼睛,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大皇子恼火。
张幼媛偏过头问:“殿下想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她神情泰然,嘴里却说着令人骇然的话。
“闭嘴!”大皇子粗暴的打断,低声怒斥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张幼媛没有用臣妾这个自称而是用我,她将自己摆在和大皇子同等的位置上。
他想,他当然想,做梦都想。
张幼媛轻轻一笑:“接下来我要说的,殿下一定要听仔细了。”
漂亮的女人到处都是,聪明的女人万里挑一。
一顿短短的家宴让张幼媛扑捉到一丝机会,庆文帝对待他的那位长姐实在不一般,她想从长公主身上下手。
“不行。”大皇子否定道:“太子是长公主亲自抚养长大,她放着太子不帮,会帮我们?”
张幼媛摇头,女人之间的感觉十分微妙,长公主并不像她表面展示的那么柔弱可亲,太子也未必得她喜欢。
大皇子猛地松手,呵斥道:“张幼媛收起你的心思!”
马车已经到了大皇子府前,说罢,大皇子跳下马车,只给张幼媛留下一道怒气冲冲的身影。
“他去了哪里?”张幼媛不急不缓的询问大皇子府上的侍卫长。
“回娘娘,殿下去了赵妃的院子。”
张幼媛也不恼只笑盈盈的吩咐下人让厨房多做些赵妃喜欢吃的东西送过去,毕竟赵妃肚里还有个孩子呢。
大皇子府的人喜欢见风使舵,如今府里的两位娘娘不分伯仲,一位家世显赫,一位即将要母凭子贵。
这两位都得罪不起,只得两面巴结。
*
秋凉,赵樱了发愁的站在树下,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天,一副伤感的样子。
“竹舟先生,我有负您的期望。”
裹着夹袄的孟竹舟摇头:“与你无关,是圣心难测。”
第三百零九章
孟竹舟早先布局是在皇子选妃上,从太祖起历来皇子妃都是从民间选取,谁想庆文帝竟不按常理出牌,硬是从有权势的世家里选出皇子妃。
他预先所有的布局和计划全部被打乱。
“我...”赵樱了偷偷瞥了眼孟竹舟,见他面无表情,于是嚅嗫道:“是殿下非要纳我...”
两句话没说完眼泪就顺着腮边滑落。
孟竹舟扫了眼低眉垂首的赵樱了,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听话,当初将其收拢到手下就是看中她的性格中的善良和懦弱,现在不光不听话还反算计于他。
大皇子十七八岁,虽说比常人多了些心眼,但毕竟是少年人,冲动有、鲁莽也有,尤其是生在皇家,情事上早就通了七巧,如果不是有意引诱,恐怕很难入大皇子的眼。
她不老实。
孟竹舟带上得体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言道:“你和我只是合作关系,想怎么走是你的自由。”
他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捏准了赵樱了的死穴:“你父亲的案子已经有了眉目,案子拖的越久线索就越少...”
赵樱了猛地抬头,漂亮的眼睛里啜满泪花,她父亲的案子分明就是桩冤假错案!先前她向大皇子提起过,又不止一次的吹了耳旁风,最终得到全是熬煎。
“可是殿下他近来被夺了官职,闲散之余,根本无法出手相帮。”
孟竹舟听着赵樱了细弱的啜泣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椅把,若是有熟悉他的人在场,就知道他的耐心已经耗尽。
“你们在聊什么!”少年人尖锐沙哑的声音十分突兀。
只见大皇子快步穿过回廊,一撩衣摆稳稳当当的坐到孟竹舟对面,细长微垂的眼睛像极了庆文帝,隐约有了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没什么。”赵樱了挤出抹笑容,强忍泪水到泛红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样惹人怜爱。
大皇子揽过赵樱了,毫不避讳的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那你哭什么?”
冰凉凉的手指抚上她的眼睛,似爱怜又似心疼道:“瞧这眼睛都快哭肿了,还说没什么。”
“臣妾听竹舟先生讲故事,心里羡慕的很,又见这院内落木纷纷,不禁有些伤感罢了。”赵樱了小心翼翼的靠在大皇子的怀里,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孟竹舟嘴角噙着笑,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赵樱了,看她像模像样的演戏。
赵樱了紧紧攥住手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