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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的还是被下了药。”

“下药吧。”他不可能是被人打晕的,只可能是下药。

“这样一分析,事情不就明了了,你们是乔装下江南,没有人知道你们的身份。”谢绯语气一顿:“但,你们却在扬州地界被人迷晕,这样的事情还用说吗?”

“你们被人盯上了。”

何乔倚捂着脸,头疼异常,他在北镇抚司干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居然忽略了这种显而易见的细节,实在不应该。

这样一分析,事情就变得明朗起来,谢绯三人决定找个机会溜出城前往那座土地庙寻找线索。

...

是夜,暴水不停的杭州府终于迎来了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廊下青阶上落着些树叶,湿漉漉的浸在积水中。

“你不是回去了吗?”江半夏披着件衣服推开窗户。

她看不见明朗的月色,只能感受到夜风的寒凉,她喜欢这样的天气,喜欢微生寒意的枕簟。

范清隽站在窗外,浑身酒气,随着夜风窜进室内,江半夏忍不住屏息侧脸,别人都说酒的味道是香的,可在她闻来,酒是臭的,尤其是喝了酒的人更是臭不可闻。

“我来看看你。”喝酒喝多了的范清隽,瞪着眼睛,有些木讷道:“曹恩公的事,不能办砸。”

“看到了?”江半夏摸上窗户做势关窗道:“你可以回去了。”

范清隽先是点头,后面又使劲的摇头。

“我不回去。”他睁着的眼睛有些力不从心的半眯上:“有事和你说。”

“现在说。”江半夏很少有像今天这么耐心。

“我要说的事很重要,不能让别人听见。”范清隽醉醺醺的扶住窗框,他眯着的眼睛盯着地上的人影,那人影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后又变成了无数个。

晕乎乎的,天旋地转。

江半夏皱眉,看样子这位范大人是喝醉了。

“你醉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明天再说。”

江半夏向后退了半步,作势要关窗,范清隽比她的动作要快,单手撑住窗户拉起她的胳膊,他喝的有些多,下手没轻没重,江半夏被捏的直皱眉头,脸色也越来越冷。

她忍住心头的怒意,冷声道:“松手。”

“不好意思。”范清隽拉住江半夏,用抱小孩的姿势将人从屋内捞出。

江半夏下意识的出拳打上范清隽的脸,可她突然想起什么,在拳即将挨上对方是变成了掌,这一掌卸了力,轻飘飘的拍在他的脸颊上。

范清隽挨着她的手蹭了蹭并拽着江半夏的胳膊缓缓蹲下,他仰头看着江半夏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任谁看了都觉得夸张。

江半夏站在原地直的像根木头,任凭范清隽哭喊,这位范大人醉了以后竟是这个样子,实在丢人。

她动了动脚,摸索着位置,然后一脚踹了出去,她使了大劲,保证能将范清隽踹开并踹醒。

被踹翻在地的范清隽愣着张俊脸,狭长的眼睛睁的很大,江半夏的身影在他眼前分成三四个最后重叠在一起。

恍恍惚惚间他卸力躺在台阶上,入眼的月亮也变成了四五个。

这时,范清隽才发觉自己醉了。

他摸了摸眼角,那里湿漉漉的,似乎是泪水。 网?址?发?b?u?Y?e?ⅰ????ü?????n??????Ⅱ???????????

“清醒了。”江半夏居高临下的站着,她没有在看任何东西,可范清隽却觉得她在看他。

月色横亘在他们之间,当望向她时,他才发现这世上不只有一个月亮。

“早点回去歇着吧。”江半夏语气毫无波动道:“以后少喝点酒,太丢人。”

他呆愣愣的坐在地上,目送着江半夏回了屋。

第二天,宿醉清醒的范清隽恨不得将昨晚的自己挖坑埋了,他哭的太丢人,还是拉着那女人哭!!!

江半夏磕绊的拿着勺子在认真的喝粥,她看不见范清隽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的尴尬。

于是她故意问道:“昨天你似乎哭了,是想起什么了吗?”

正在喝粥的范清隽一时不差呛住了:“咳咳咳咳。”

他哪里知道他为什么会哭,硬着头皮编了个理由:“昨天酒喝多了,看到你突然想起我娘。”

想娘想哭了总该行吧。

江半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当时你喝多了,看到我突然想起了你娘,那我猜我和你娘长得很像。”

好不容易入口的粥还没咽下去,范清隽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我和令堂实在太有缘了。”江半夏歪头认真道:“既然这么有缘,我不介意你认我当干娘。”

原本小声咳嗽的范清隽突然大声咳嗽起来,前面他是为了掩饰尴尬小声咳嗽,后面他是真的被呛住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出口。

“别不好意思。”江半夏恶劣道:“昨天晚上你可是拉着我边哭边喊娘的。”

他哪里有!刚才什么想念他娘,都是他瞎编的,这个女人忒不要脸了吧!

第二百八十六章 直觉

江半夏慢条斯理的擦了嘴,她冷着脸,揶揄的味道不言而喻。

“范大人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喝醉了可不太好。”

范清隽颇为头大的捂住脑袋,昨天喝那么多纯属意外,他哪里知道杭州织造的王公公下来非要拉着他叙旧。

说实话他和杭州织造的王公公只有一面之缘,算起来要追溯到五六年前,那时候他还是大理寺里的小书办,与这位王公公八竿子打不着,只是点头之交。

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位居然还记得他,能清楚的说出当年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这种近乎变态的记忆力,范清隽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时隔多年再次遇见拥有这种近乎变态记忆力的人,他不由感叹造化弄人。

当时心下感慨,就和王湛尔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于是就喝多了。

“你在叹什么?”江半夏听着范清隽长吁短叹蹙起了眉毛。

“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范清隽又叹一声:“他不该那样窝囊的死去。”

“他是谁?”江半夏难免有些好奇,范清隽自身本事不差,能让他感慨的人想必是个豪杰。

“这个人的名字是忌讳。”范清隽语气低沉:“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可你已经说出来了。”江半夏拄着下巴:“我非常好奇你说的谁?”

只要是人就会有好奇心,如果一个人没有了好奇心,他要么成神了要么就死了。

江半夏认为自己是人,还会适当的对某些事情产生好奇心,所以她揪着问道:“既然是禁忌,你为什么要提出来,现在提出来,证明那个人并不完全是禁忌。”

她唇边的笑意不咸不淡,像面具一样戴在脸上,这让盯着她看的范清隽心里有些烦躁,他想知道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想了些什么。

“其实我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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