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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蛋憨憨的挠了挠脑袋。
瘦成排骨竟叫驴蛋,江半夏突然有些明白他父母起名的用意了。
原本人满为患的灵堂只剩下寥寥几个人,险些被吓晕的李季四、不停烧纸的翠红以及下不了台的了悟大师。
这时,翠红从火盆边缓缓爬起,她杵在棺材前,脸色青紫一片,十分骇然,也不知是夜风太凉还是她的脸色本该如此。
“爹,下面好冷。”翠红僵着身体机械般的抬起手臂:“您下来陪我。”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声音,李季四惊恐,因为那声音不是从翠红嘴里发出的...
他无声大张着嘴,脑袋里一片空白,因为恐惧而翻起的死鱼眼,好像一只濒死的鱼。
“大...大师...”李季四死死抓住了悟大师的胳膊,他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悟大师的身上。
“李...施...主。”李施主三个字几乎是从了悟牙缝里蹦出,向来坑蒙拐骗的了悟哪里会知道李府竟真的有邪物,要知道打死他也不会接这一单。
“扑哧。”江半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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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驴蛋颇为不解,都这个时候,这位小哥怎么还有心思笑出来?
这样的笑声在本来就诡异的场景中更显诡异,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李季四见江半夏丝毫不怕反而十分淡定,以为江半夏是个高人,他立马哎呦一声冲到江半夏面前,语气颇为恭敬:“小高人,您要是能摆平今日这事,提什么要求小老儿我都应。”
小高人?江半夏轻笑一声,李季四看来是急了,病急乱投医。
“这事我帮不了。”江半夏笑盈盈道:“你要问人家放不放过你。”
她的视线越过李季四直直落在翠红身上。
这个世上哪里有什么神鬼之事,别人信,江半夏是绝对不信,如果这个世上真神鬼有报应,还会有那么多恶人吗?还会有惨绝人寰的事吗?
她抱着胳膊向后退半步,脸上挂起事不关己的表情。
“了悟大师?”李季四将希望放到了了悟的身上。
“贫僧...贫僧...”了悟捏紧手中的菩提串:“待贫僧与那孽障过上两招。”
了悟拿起金刚杵对着翠红念咒,念到一半他突然大叫一声卧倒在地。
李季四:......
翠红突然抬头,她表情极端狰狞,四肢以一种极端不可思议的姿势扭曲爬行在地上,短暂的一瞬,翠红瞬间爬至李季四脚下,翻出的白眼仁十分骇人。
“命...还命...来。”
李季四心口一梗,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即吓晕了过去。
躲在江半夏身后的驴蛋被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尿了裤,腿抖脚抖,连逃跑的想法都吓得没了。
“晕了?”
江半夏挑眉走至翠红面前:“人已经昏了,装神弄鬼适可而止。”
第一百七十五章 疯了
只见翠红从地上一跃而起,扭曲的四肢复归原位,她面带警惕。
江半夏围着翠红转了一圈,她道:“你不是翠红。”
‘翠红’面色如常,但她下意识的捉袖暴露了她的心虚。
刚才乍听声音是翠红的声音,后面江半夏再观此人身形,渐渐觉得有些违和,那日她虽然躲在屏风后面没有直接见到翠红本人,但隔着屏风却能看见大概的影子,翠红个头并不高。
而眼前这个‘翠红’不光个头高,而且身手了得。
“这位小哥说笑了,我不是翠红,谁是?”
“她才是翠红。”江半夏指着被撑起的新娘。
她走进撩开新娘脸边的碎发,露出脑袋上拳头大的血洞,血迹干涸,看来死了有一段时间。
“一般人的身体可没有你柔韧。”江半夏松开撩头发的手:“我猜你应该是个唱戏的或者是杂耍班子里的。”
江半夏又掀开李廷柯的棺材,她探头进去看,李廷柯也死了有一段时间,尸体上长满了尸斑。
“你应该是那个倒霉的配yin婚的新娘。”江半夏从李廷柯身上摘了一块玉佩下来。
她将那块玉佩举到‘翠红’眼前,那是一块阴阳鱼样子的玉佩,两块合一起是一对。
“你太大意了,将这种东西粗心的挂在身上。”江半夏指了指‘翠红’腰间挂着的玉佩,正是与她手中的是一对。
‘翠红’大惊失色,她竟忘了将此物摘下来!
“还有。”江半夏指点道:“你的鞋子,一个披麻戴孝的婢女是万万不会穿一双大红鞋,更何况真正的翠红是真心爱慕棺材里的那位,要是她绝不会出这种纰漏。”
江半夏句句说在点,被拆穿了的假翠红一抽腰间软剑直向江半夏刺去。
她的身形极端柔软,每一招每一式角度刁钻,这让江半夏很难躲避。
江半夏边躲边注意四周的情况,她抄了贡品盘,对着假翠红的脸狠狠砸去,她留了手没使太大力,怕将人打死。
假翠红被砸了个正着,血从她头发中渗出,顺着脸一直往下滴,若是说刚才她吓李季四时像地狱里来的恶鬼,现在她就是正儿八经的恶鬼。
“还看什么!”假翠红对着四周喊了一声:“等着我被打死吗!”
隐蔽的角落里窜出个男人,如果谢绯此时在这里他一定会十分惊讶,因为这人正是那日他在街上看到的杂耍班子的班主。
男人鼓了鼓身上的肌肉,扯了一旁的供桌直接抡向江半夏,李季四家的桌子用的都是上好木材,要是被砸到,那还得了。
她轻巧的一躲,而后借力猛踢,供桌又被她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男人那里知道江半夏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竟能将这张实木的供桌踹飞,他一不留神被飞来的供桌砸到了腿。
啊!惨叫。
假翠红见自己的人受了伤,她脚下一顿将火盆踢翻,沾了火的纸瞬间扑向江半夏,江半夏一挥袖捂住了脸。
那两人趁机攻向江半夏,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两人双面夹击,江半夏左支右绌,她抽出插在靴子里的匕首同这二人打在一起。
假翠红从后偷袭,一剑直戳江半夏,等江半夏发现这一剑时已经晚了,她只能侧身躲过要害,而后卸力猛地向后一撞,她借着自身的重量将背后偷袭她的假翠红撞晕过去。
江半夏脱了力也一同跌在地上,她伸手摸向被捅了对穿的肩胛,一手温热的血。
“流血了...”江半夏喃喃自语。
男人见自己的搭档晕了过去,同他们对打那小子似乎不太正常了。
他也不恋战,拖着被砸断的腿翻墙跑了。
“流血了呢。”江半夏举着沾满鲜血的手看了又看,前日的噩梦将她刺激狠了,现在整个人像坏了一样不停的再重复这句话。
“小兄弟?”吓到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