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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翻过身来仰面躺着方便动作。
当吴有把毛巾擦到他额头时,他突然伸出手去。
吴有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时孙贺黎的手指堪堪停在半空,离触摸到他的脸还有几公分的距离。
他放下毛巾,沉默地看着,目光幽深又明亮。
“阿有,我好想你啊。”
孙贺黎勾勾手指,轻声说道,不知是醉着还是醒了。
“你……”吴有眨了眨眼睛,“你为什么买戒指给我?”“嗯?”孙贺黎放下手来,努力想了想,“因为…你要结婚了,我得送你一份厚礼。
你不喜欢吗?”孙贺黎有一双天然多情的眼睛,这一点吴有很有认知,可他不知道,比起平时来,孙贺黎醉后的眼神更让人难以招架。
尤其是当他边望着你边说出一些暧昧的话时。
于是吴有避开了目光,觉得舌头有点打结,“我的婚戒不该你送。”
“你不喜欢吗?”孙贺黎闭了眼,手掌根抵着发热胀痛的额头,就这么自言自语起来,“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我才不喜欢…早知道就让别人送了……”“别按,”吴有拉下孙贺黎的手,莫名有些无奈了,“…坐起来吧,吃了药再睡。”
醉酒的孙贺黎意外地好说话,像个小孩子似的,让干嘛干嘛。
吴有把水喂到他嘴边时,心想,血缘真的是很神奇的存在,孙贺黎垂着眼凑着他的手喝水的神态简直和朗朗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吴有突然问道。
孙贺黎抬眼看他,脑袋一边重一边轻的让他的思维转得很慢,“…不合适吗?”“嗯,不合适。”
这是瞎话,吴有根本没试过,不可能知道尺寸到底合不合适,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孙贺黎却当真了,眉心一道痕又深了几分,他伸手探进衣领把颈链取下来,那银色的链子上竟也吊了一枚戒指。
打眼一瞧,隐约与送给吴有的那对戒指是同样的款式。
吴有愣住了。
“不可能不合适,肯定合适的,”孙贺黎嘀咕了两句,兀自取下戒指,拉过吴有的手,轻轻地、又坚定地把那枚戒指套进吴有的无名指。
带着体温的戒圈箍住手指,果然是分厘不差的尺寸。
孙贺黎举起吴有的手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又调整了一下角度,这才满意了,邀功似的说,“看,明明就合适,我就知道是合适的。”
两人四目相对,吴有心跳突然就乱了一拍。
而孙贺黎的精神已经撑到了极限,他的眼皮黏连着眨了眨,人顺势往前一倒,就把脸埋进了吴有肩头。
“阿有,阿有啊……”他深深呼吸着,手指还摩挲着吴有戴着戒指的手指,呢喃的声音字字缱绻,却越来越低,直到最终再也听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身上靠着的人终于完全卸了力,吴有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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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他的手举起又停住,最终轻轻搭在了孙贺黎背上。
月上中天。
——TBC.
吴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孙贺黎:(ˉ﹃ˉ)你哪里的尺寸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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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96. 合欢
不要被标题骗了 这一章啥都没有
96.世界上最愚蠢、最令人无地自容的事是什么?孙贺黎醒来后坐在床上捧着空白的脑袋思考了整整一个小时,还是得出同一个答案——是他明明说过不会再去纠缠吴有,却还是坏了承诺。
微信里明晃晃的一串“我想你”不说,下头还有一个长达一分半钟的语音通话。
“要命,真没出息。”
孙贺黎仰面倒回床上,扯开领口下意识挠了挠脖子,长长叹了一口气,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所以说啊,酒这种东西果然不能随便沾,喝醉了会当众出丑不说,还会干出一些令人生厌的事情来。
孙贺黎脑子里已经能想象吴有接到他电话后的模样了,那必然是带着厌恶和嘲讽的。
厌恶他阴魂不散,嘲讽他出尔反尔。
或许还会冷笑着说一句,看,我就知道你孙贺黎说的话不可信。
这想象过于真实,甚至让他不禁怀疑就是事实了。
一瞬间,他突然想要道个歉,可才打两个字就又放弃了,闷头想了想转而拨通了赵云生的电话。
断片的最后,他依稀记得是赵云生把他扛上车的。
无论他做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赵云生应该都知道。
“喂,贺子,醒了啊?怎么样?”赵云生的声音咋咋呼呼的,环境音也很嘈杂,大概是正在哪儿花天酒地。
“没事,挺好,就是头有点痛,对了,昨天是你把我送到酒店的?”“是啊,你喝成那副死腔,酒吧的人一个电话直接打到我手机上了,说起来——嘿嘿,我还不知道你把我排在通讯录里头一个呐!”孙贺黎正按着胀痛的太阳穴,闻言牵牵嘴角,“想得倒美,人肯定是按照通话记录打的,别贫了。
说正经的,我……”他舔舔嘴唇,欲言又止,“我昨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什么事?”赵云生那头“啊”了一声,“你说吴有?我还想问你来着,你昨天和他怎么样了?要我说啊,都口口声声说喜欢啊爱的了,行动上就再加把劲呗,脸皮什么的都暂且搁一搁,老婆追到手最要紧嘛。”
孙贺黎心里一个咯噔——完了,听赵云生这么说,他在那通语音里果然就没说什么好话。
听筒里赵云生还在絮叨,“真的,听兄弟一句,人还在眼前就有希望,别真等到隔着千山万水的两不相见了再后悔,那就真来不及了。
再说,我看吴有结婚不结婚的事儿多半是个幌子,否则昨晚上他不会——”下面的话孙贺黎再听不下去了,“结婚”两个字点醒了他,他总算想起来自己心头这股说不出的失落感来自何处了。
他挂在脖子里的戒指连同项链通通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