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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惯犯,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出手救你。

至于前段时间的事,你只是一时想不开,你自己也说了,你救了人就不想自杀了。

你看,我本来就没做什么要紧的事,救你的是你自己。”

陆聘兰咬着唇想了会儿,脸上露出倔强不甘的神情,嘴硬道,“需要分得那么清楚吗?就算我是因为感激才喜欢你,这也没错吧?”“这当然没错,我不是说你错了……”吴有有些无奈还有些好笑,他一向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尤其是小他那么多的年轻女孩儿。

“那不就结了,”陆聘兰截下他的话,自顾自拍板定论,“既然没错,那我追求你又有什么不可以?你要是不喜欢,不接受就好了,不能拦着我喜欢你吧?”她正色问,“吴有,我问你,我让你感觉烦了吗?如果有,我保证以后不来打扰你,如果没有,你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呢?哪怕不做情侣,只是接受我的好意也可以。”

“这对你不公平……”“可我不要公平,”陆聘兰认真地看他,“你总是独来独往,不会觉得孤单吗?我又不会伤害你,你在害怕什么呢?”这天晚上,吴有下了班,破天荒给自己订了个蛋糕,和前次陆聘兰送他的那一个同一品牌,边吃边想和陆聘兰的对话。

他可以接受吗?他感到孤单了吗?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呢?生活总要往前走,他斩断了和以前的一切联系,把自己孤立在所有人之外,这样真的对吗?不敢说出答案,他又打开手机,缓慢地、一条一条地刷着朋友圈。

广告夹杂中,有人分享了自己下厨做的菜,有人抱怨着又要加班,还有人拍了路边的流浪猫。

最后,他的手指停在了一段视频上——镜头里的小婴儿又长大了些,睫毛浓密,眼睛晶亮,已经能两手撑着抬头朝镜头笑了,镜头后有人亲昵地喊——朗朗!朗朗!看爸爸这里,对咯!吴有顾不上再吃手里的蛋糕,不知不觉就看入了迷。

十来秒后一遍结束,他又拖回进度条从头开始看。

这一次,他端着手机的手始终稳稳当当,屏幕里偶尔倒映出他带笑的脸,他也不再觉得羞愧。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最后屏幕前跳出电量警告,他才不舍地退出。

想了想,又点了保存把视频存进自己手机,这才心满意足。

第二天是周六,按例他只需要看一早上的店。

中午交班时,他换好衣服,果然又准时收到了陆聘兰的微信——下班了吗?吃不吃火锅?吃完再去看电影?吴有垂眼想了好一会儿,回复她——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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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74. 复诊

74.月半,惊蛰,春色大好。

吴有挂完陆聘兰的电话,独自坐车去医院复诊。

116路公交车能从他租住的小区直达附属医院,换句话说,直达孙宅所在的别墅区。

那一块地方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因而出门前他惯例犹豫了,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敢出门往医院去。

一路春光明媚,他坐在公交车里,看着不断倒退的行道树,断断续续地劝自己——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如果还把与孙贺黎相关的事当做他生活的雷区,那他所谓的放下不也是空口白话吗?既然不在意,就没必要躲着这个避着那个,他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活着。

然而,道理都懂,当在医院门口取完号一转身就遇见孙贺黎时,吴有还是拉高了衣领,想装作不认识快步走过。

孙贺黎一眼就看到他,或许还是专门等着他,见他明摆着一副不愿搭理的情状也不识趣,在他错身而过故意迈了一步,“来复诊吗?”吴有顿了顿,不想对话也只能开口,“…嗯。”

“正好,今天张医生也在,”孙贺黎态度倒挺客气,还给身侧的人让了让,“张医生,他到了。”

吴有这才发现,这次孙贺黎不是一个人,离开半外还站了个正背身打电话的中年男人。

因为并没有看向他,他便以为是陌路人。

“吴先生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呀?”张晨磊笑眯眯地问,一口南方话十分和气,“我听孙总说你手术后丧失了部分的记忆,那你还记得我吗?”吴有下意识看了眼孙贺黎,像个理不清辈分却突然被要求开口喊人的孩子,面色渐渐窘迫,“抱歉…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你也别急,慢慢就好了。

我啊是张晨磊,做医生的,你被绑架那会儿我也在场。

后来还是孙先生跑来救你,才把我也顺便救出来了。

说起来咱们也算同生共死过了哈哈哈……”吴有附和地点点头,愧疚道,“张医生,连累你了。”

“不要紧,这不是也没出什么大事嘛!”事前孙贺黎交代过,不该提起的事不要提,于是张晨磊也并不把话说全,“不说我了,你现在身体什么说法了?都好全了吧?”“好了,”吴有摸了摸后脑勺,“我没事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复诊,上个月医生还说我恢复得好,要是这次查下来也没问题,就可以再减一半药量,以后也不用每个月来复查了。”

“那就好,那就好哇,”张晨磊欣慰地点了点头,“那…你们快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说着朝孙贺黎看了眼,“孙总,工作的事多谢了,改天我做东,请你们吃饭!”“行,没问题,一定来。”

孙贺黎客套了两句,不等张晨磊走远,就主动引着吴有想往电梯口走,一副与他熟稔的模样,“走,上楼。”

吴有微皱着眉没有跟上,手里的预约号快被他自己揉烂,“…你到底想做什么?”孙贺黎回头看他。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见面的必要了,你为什么还一次又一次地来找我?”孙贺黎脸色渐渐尴尬,却依然狡辩,“我什么时候找你了?都是巧合而已。”

“有这么巧?”吴有站定了不动,脸色冷下来,“孙贺黎,你把我当傻子吗?”“真的是…碰巧,我也是来看病的。”

孙贺黎从自己风衣口袋里摸出张挂号纸,“看,我没骗你。”

吴有心头一阵无名的颤动,像有钩子抓挠着,“你生病了?严、严重吗?”孙贺黎幽幽看他一会儿,“不严重。

走吧,我们先上去,不要站在这里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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