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4


我不见得就不希望拿天霖的钱。

要是没别的事——楚先生,请吧。”

“孙总……”另一旁坐着的年轻人耐不住想插话了。

“算了。”

楚锦锋淡淡一笑,按着胸口示意那年轻人推轮椅走人。

孙贺黎站起来,亲自一路将楚锦锋送到高层专用梯前刷了卡,“楚先生,注意身体。”

解决完楚锦锋的事,孙贺黎又见了孙良山一面。

孙良山表面上十分客气,带着两个部门经理给他报告了一下这几个月的经营情况,也没瞒他关于找楚锦锋谈融资的事,两人不咸不淡聊了得有将近一个小时,最后结束时,孙良山甚至叫来了孙贺榕,说要伯侄三人一起吃个饭。

孙贺黎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孙贺榕那小子在公司断断续续实习了有大半年,走近了乍一看倒确实有副会做事的样子了,见了他也不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

只是这顿饭最终没有吃成,刚进电梯,孙贺黎就接到了吴有的电话,说有事要跟他讲,问他能不能早点回家见他一面。

吴有从没有给他打过这样的电话,孙贺黎心里有股莫名的不安,赶紧开车往孙宅开,边开车又给梅姨打电话问情况。

“先生……阿有他不对劲,”梅姨在电话那头边叹气边给他解释,“你一走他就起来了,我给他热个点心的功夫,就看见他把自己的衣服啊药啊什么的都收拾好了,抱着个索索破的包坐在沙发上发呆,囡囡哭了也不肯看一眼。

我看啊,他好像是要走哇!”孙贺黎一听,心里发急,又挂挡带了一脚油门,“拉住他!我回来前,千万别让他走。”

一路超车到了家。

连车都没空停到车库,他就摔门往里冲,“阿有——”吴有坐在沙发上回头看他,神色平静,“你回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手里甚至还捧着一杯茶,袅袅婷婷地冒着热气。

孙贺黎关上门走近来,外套也顾不上脱了就往吴有身边坐下,说话时还带着疾跑后的气喘,“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说着上上下下打量着吴有,就差没伸手去摸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伤口又痛了?”吴有放下杯子,语气很淡,“没有…就是……有点事想和你说。”

他抬头正视着孙贺黎,“我要走了。

这段时间住在你这里,给你添麻烦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为、为什么?!”孙贺黎语调都变了,他抓走吴有手边的行李包扔到地上,还用脚往旁边推了推,“我这儿有什么不好吗?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你要在我这里休养到完全康复的吗?”“不必了,我已经好了,在哪里住都一样。

你不用负担我这么多,我们……”“怎么不用?!”孙贺黎急急插话,他焦心到出了一头汗,烦躁地拉开外套拉链,“不是负担,我没觉得是负担,我们不是…不是朋友吗?对,晴晴都告诉你了,你失忆前我们是好兄弟啊,你住在我这里有什么不好?”吴有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一字一句地问道,“是吗?我们以前真的是朋友?”孙贺黎猛地噤声,仿佛被浇了一头冷水,“…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吴有静静望着他,眼里慌张一闪而过,声音低下去,“我们不是朋友吧?你以前明明很讨厌我,为什么要骗我说是朋友?”他无声笑了笑,“这次是你连累我,那你治好了我的伤,咱们也算还清了,我没有理由再住在这里。”

这下孙贺黎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握吴有的手了,他情绪激动,便没有发现吴有在被他抓住时身体微微的一颤。

“我没有骗你!好…我承认,最开始…我们关系的确不好,但后来…后来我们就和好了……”孙贺黎腹中飞快检索,想编出一套说辞来留下吴有。

“我都想起来了,”吴有轻声说道,“我…我之前也被绑架过对不对?在……西郊吧?应该是西郊,他们给你打电话要你赎我,你说,你和我没有关系。”

往常他午觉总睡不深,打盹罢了,可这一天孙贺黎给他做完“那事”之后,他却意外地睡熟了。

不仅睡熟,还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藏在一堆箱子里头,心跳如鼓,大气也不敢出,有一群模糊的人影四处搜寻着什么,没一会儿又放弃了,骂骂咧咧地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刹那,他的耳朵不知怎么突然疼得要命,让他听不清那群人在说什么,直到那电话里传来熟悉的轻笑声。

他愣住了。

听那把嗓子说道,“吴有在你们手上?那我还得感谢你们了,老爷子塞给我的人我总不好自己下手,赶又赶不走,正好劳烦你们给我处理了。”

吴有,对,是他自己。

他愣愣地听那声音继续,“他何止是我床上的人?你大可以去问问,我身边的朋友哪个没玩过他?”床上人?玩?这又是什么意思?他突然不想听下去了,直觉告诉他往下听不会有什么好话,可耳朵还在接收讯息。

电话切断前,他听到那声音说——吴有?他的事,和我没关系。

他记起来了,那声音是孙贺黎,孙贺黎讨厌他。

不对,是恨。

孙贺黎恨他。

他躲在箱子后,手紧紧按着胸口不肯放松,仿佛他胸膛那儿开了个洞,不拿手捂着,就会有血流出来似的。

不知什么动静引来了人,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蜷缩在角落,心里怕极了。

他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他记得清清楚楚,可他手脚一动也动不了。

终于,那群看不清面目的人走到了他跟前——他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自己被抓起掼在地上,随后有人绑住了他的手,又扯掉了他的裤子。

“…滚!你们都给我…唔…滚……!”他看着在地上不停挣扎的自己,抱头抓紧了头发,喉咙里想吼叫,可发不出声音来。

那已经力竭的吴有还跪趴在地上蹭动,眼睛随着体内被硬生生捅开而惊恐地睁大,青肿的嘴角一张就要骂人,可下一秒,他就骂不出来了——有人解开了裤链,扯住他的头发往后拉,把下身那根玩意儿塞进了他嘴里。

“唔……!嗯啊唔……”那个吴有痛苦地闭紧了双眼,撑在地上的手肘破了皮,罩裤已经被推到膝盖,内裤正面却还包着他的下身,沉甸甸一包正随着身后的冲撞一晃一荡,插着他嘴的那人很快射出来,却仍然揪着他的头发不拔出,有浊液混着口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淌。

他看起来就像个公用的娼妓,又像条阴沟里的野狗,廉价又肮脏。

渐渐的,那吴有没了声息,躲在箱子后的他却仍不敢睁眼,只在心里默念,救救他,有谁能救救他。

快醒来吧,醒了就没事了。

可既没人来救那个吴有,他也一直醒不过来。

黑暗一直持续,直到那吴有破损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喑哑的尖叫,撕开了他的梦境,让他浑身发抖着在床上醒来。

梦像有无尽长,现实里却不过几十分钟。

他坐起来恍惚了很久,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安全了。

梅姨开门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