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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孙贺黎受过。
后来就连孙贺黎自己也改口,说之前说的那些恋不恋人的话都是玩笑,那个孩子是和前妻生的,只是看他失忆糊涂,就抱了孩子来诓他寻他开心罢了。
这无疑是他喜欢的、觉得最安全的解释——这才说得通啊,本来嘛,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生小孩呢?而且他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关于同性恋的认知,他怎么可能会是孙贺黎的恋人?他几乎是立刻就相信了吴晴和孙贺黎的说辞,也果然再没有见到那个被塞到他怀里又被他推开的孩子。
大多数时候,他都觉得在孙宅休养的日子十分自在,也怀抱着早点好起来可以回自己家去,不给孙贺黎添麻烦的愿望。
可陈慨一来,他就觉得害怕。
陈慨会给他做腹部b超,会让他脱下裤子检查他的下身,还会问他一些诸如胸口涨不涨有没有哪里出血的奇怪问题。
这些都让他十分恐惧。
陈慨的用词问法其实都很克制礼貌,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也不会追问,可吴有不是傻子,一两次下来他总要忍不住多想——他伤的是脑袋,怎么会需要做这种检查?何况身体不会骗人,他的胸部确实很奇怪,乳头时常有被什么堵住的疼痛,他觉得羞耻不敢伸手去揉,大半夜的又往往要被胀醒,直到凌晨才能重新入睡。
而早在第一次不用护工帮忙的洗澡时,他就发现自己下身难以启齿的地方有明显撕裂后又愈合的痕迹。
这说明了什么?他不敢问陈慨,更不能问孙贺黎,只能自己忍着,假装看不见。
检查时看他神色晦暗,陈慨也从来不会多说,只开了药给他,嘱咐他按时吃,最近一次来,还带给他一个造型稀奇的玩意儿,是个抽压机加导管的组合模样,看起来很像什么小家电,包装上的外文又让他一个字也猜不出。
他没叫任何人看见,偷偷拆了包装用手机拍了照上网搜,结果搜索引擎出来的一条条信息直叫他浑身发抖,胃里一阵一阵地翻涌。
于是这一天晚饭后,他没有和孙贺黎按惯例出门散步,反而在房间里早早躺下了。
孙贺黎看他精神不济也没强求,等他到点吃了药又把果盘端在他床头后,才关灯小声退出去。
十分钟后,吴有下床穿好衣服,同梅姨说了声要在小区里散个步,就开门跟了出去——他知道孙贺黎每晚都要去一趟附属医院,看那个他口中的“前妻生的孩子”。
时值一月末,这一年农历旧岁的尾巴。
天气冷得反常,南方还罕见的下了雪,薄薄一层堆在树枝房顶和汽车盖上。
吴有裹紧了羽绒服,一瘸一拐朝着附属医院的方向慢慢走去。
——TBC.
卷四也快要完啦 卷五可能是最后一卷吧 具体看火葬场程度了(不排除还有卷六结局应该是he不会改 但可能不是典型的那种he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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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9:33更
,卷四65. 偷看
65.几乎是一走进医院大门吴有就后悔了。
新生儿楼层并不难找,问一问值班护士也能很快确认具体病房。
可他到底为什么来?孙贺黎的孩子,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大晚上偷偷跟出来,是想确认什么?他糊里糊涂地进了电梯上了6楼,又糊里糊涂地出了电梯走进走廊。
看着一间间病房,他停了脚步,开始想退缩了——要走吗?趁着什么都没看到,走吧,离开这里,还来得及。
有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回响着。
催促一样。
他撑着墙壁缓了一缓,才觉得胸腔里的压抑感不那么难捱。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不舒服吗?”吴有抬起头定睛看去,是个拿着奶瓶的护士正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我没事,”他收回无意识环在腹前的手,“请问…育婴室怎么走?”“您也是来看孩子的?我怎么之前没见过您?谁的家属啊?”“我……”吴有卡了壳,“我是来看朋友的孩子,在楼下没找到他人,就先上来了。”
“那…您跟我来吧,往这里走——”护士指了指方向,和他并肩走着,“您要看的宝宝叫什么名字呀?多大了?”“…叫朗朗,男孩子,有两个多月了。”
吴有一开口,不由得怔怔,“…才转院过来一个多礼拜。”
没有人在他面前特意说起这些,平日孙贺黎与梅姨交谈时的只言片语也并不入他耳,他以为自己漠不关心,却原来什么都记住了。
“朗朗…啊!那这么说您是孙先生的朋友了?”护士拿手捂着奶瓶,像是怕奶冷了,“可惜了,你们错过了!怎么不打个电话问问呀,孙先生刚就在这儿,才走没多久——来,这边就是了。”
在护士站背后的走廊尽头一转弯,就是育婴室。
吴有一踏入这片区域就开始魂不守舍,踌躇了会儿,抿着嘴也没问出什么来。
护士眨眨眼了然,隔着玻璃一指,“抱歉,没有直系亲属在场我不能让您进去,但在外面也能看到,喏——第二排中间那个蓝衣服的小宝宝就是朗朗,您自己在这儿看会儿吧,我进去喂奶。”
“谢谢。”
吴有嘴上还晓得维持礼貌,眼睛已经钉在那个小小的保温箱上移不开了。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看那个孩子——他长大了,至少比上次他抱着时长开许多,这会儿睡得正香,小手蜷成拳头放在脑袋边,小肚皮一鼓一鼓的,头发挺多,五官清晰起来,看得出来轮廓很像孙贺黎。
若是睁开眼来……吴有冷不丁想起孙贺黎上次说的话,“眉毛很长,眼睛不太黑,长得很像你。”
他心里某个角落突然一动,有什么东西像棉花糖遇水一样塌陷下去,化成一片软乎乎的、难以名状的情绪,让他想哭,又想笑。
怔忪之下,他突生一股强烈的情绪想要摸一摸孩子的脸,哪怕只是摸摸那毛茸茸的胎发,可伸出手去,只摸到了冷冰冰的玻璃窗。
他猛地回神,胸膛里砰砰直跳,迅速四望——幸好,幸好,没人发现他。
他抿住唇,飞快看了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