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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落花扑簌簌地掉……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安齐在叫他,小妈,小妈……他仿佛才骤然醒了,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浑身打颤,手脚冰凉。安齐正抱着他,一下下热腾腾地重抚。老爷确是不在了。他埋进安齐怀里紧紧抱着,脸贴着安齐赤裸的胸,韧而光洁,汗水淋漓。他紧紧地抱着,寻着那唯一一点热。

“他什么都没跟我说过。”鹿青说,“什么都没说过……老爷只给我撕了点纸蝶,说了些……”鹿青哽了,他突然明悟了,泪缓缓漫出来,“生……生生死死的怪话。”

鹿青出府那天,安老爷带他郊游,抱他在青草地里读《牡丹亭》。春日里,浅芽初绽,水似的绿淌得漫山遍野。安老爷念到“想幽梦谁边,和春光暗流传”,顿了半晌,反手撕了书。鹿青一愣,却见那书化了一把纸蝴蝶,袅袅地飞去,遇了风,平地化作一棵大梅树,枝干粗大,亭亭如盖。巴掌大的花朵朵地坠在枝头,粉的,白的,在风里晃,远看像一抹雾。

老爷在梅树底下弄他。卧着,立着,抱着,跪着,老爷把他湿透了,紧依着,鹿青能感到老爷的心,咚咚,咚咚,挨得那么近,仿佛要跳在他的身体里。老爷说,“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青青,你我会有这样的好事吗?”鹿青转头看老爷,老爷也湿透了,汗珠满脸,挂在眼角,倒像悬了滴泪。鹿青伸手去擦,老爷怔怔地看他,眼里映出个黑漉漉的影。半晌,他忽地笑了:“罢了,小鹿儿,劳烦你陪我做了这一场大梦。”

到最后,鹿青变作只鹿,蜷作一团。老爷抱他在怀里,弄他的耳朵,抚他的角,寸寸地摩挲,把弄不够似的。鹿青疲得眼也睁不开,只觉出老爷亲他的角,带着笑意:“我本以为是遇到个小丽娘,自个儿抱着鹿茸找过来,春情难遣……青青,你可知道自己那时是个什么样子?……谁知到头来竟是我魂牵梦萦,如遇平生。”

风一过,大朵大朵的梅花落下,粉粉白白,铺了一地。在初春一水儿芽似的新绿里,独独遗留一片天地,零落而缠绵。老爷的手扎在鹿青湿透的皮毛里,重重地抚他,鹿青本来将睡未睡了,被弄得疼,有些埋怨地抬头看老爷——他愣了,他没见过老爷这个样子,庙里的菩萨像似的,静,又像是悲,万千心事皆眸下敛着,面上又丝毫不动。许久,老爷叹气。

“青青,小鹿儿,我陪不了你了。”

“小鹿儿,你走吧,你日后要是能想我,咱们梦里再见。”

不知不觉间,鹿青已泪流满面。

安齐沉默良久,说:“小妈,我们都没爹爹了。”

“他知道你不会走远。”安齐说,“他最后的那点亲信都派去找我了,传他的口信,让我赶快回来接你。当时我在西域,赶路换了十几匹快马,回来家已经抄了,只在他押送的路上见了一面……他为官几十年,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这个结局,也算……”

安齐吐了口气,长而沉,伴着喉底的哑音,仿佛这口气已蓄积了太久。“小妈,安老爷他不是什么好人,为官、为父。可他这辈子唯一的那丁点好都给你了……他找我,亲信派到天南地北,十几年的父子,他从没关心过我在哪。带的口信也没一句给我的话……哪怕有一句呢……可他让我去接你……”

安齐抬起眼,迷茫,虚晃,鹿青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孩子,那个走出安府的孩子,徒然挺着胸,茕茕的瘦削的影。他紧紧抱住安齐。他仿佛感到与他紧贴的胸膛里有个洞,藏在血肉里,干裂,荒芜,被经年贫瘠的岁月蚀空,和他相似又不同。

“小妈,我恨他,恨他不要我,又那么疼你……可我也谢谢他,至少他好好对了你……小妈,我嫉妒过你,但也没法不爱你,我只有你,我心里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从来只有你……”

鹿青捧着肚子往他身上挪,亲他的嘴巴,絮絮地说:“宝宝,你有我,你有我……”

他们对视,湿漉漉的,像两只失怙的幼兽,惺惺相惜地疼。鹿青伸手擦安齐的脸,擦了两下,安齐把头埋进鹿青的脖颈里。

天凉了,明天最后一章完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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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过了冬至,鹿青的肚子越发地涨了,藏在层叠的衣服下面,圆溜溜的一捧。那头小鹿蜷在他肚子里,坠着。他小腹下沉,直抵着穴里的肉,稍动一动,那处肉包就被紧压着,让他浑身发软,发湿,直不起身。

隔着层肉膜,被自己肚里的孩子弄成这样,他羞得不好意思跟安齐说,一次被安齐抚了两下肚子,下面竟直直射了。他只得平日少走些路,斜在塌上,捧着肚子,熬过身子里不时的痒。

可没两天,还是被安齐发现了。

“小妈,怎么这么紧?”安齐入进去,他小妈湿得泛滥,那物事简直像泡在里面,滑,腻,可又不如往常好顶开,箍得他有些发疼。

他撤出来,伸手要去探。他小妈像是慌了,背着手挡着小洞不让他看。安齐没忍住,在那湿白颤动的屁股尖上扇了一下。他小妈耳朵登时红了,脑袋埋在枕头里呜呜地哼哼。安齐亲了亲他的脖颈,把他翻了个面。

平日软而韧的穴现下紧得发胀,只一道窄窄的肉隙,翕张个不停,吮他似的。他沿路摸进去,找他小妈那处。里面湿漉漉的肉不自禁地抖,他小妈咬着唇,唇也抖,胳膊挡着眼不看他。抚到肉包,留给他的只有一指的狭缝,黏湿,柔软,他勾一勾手指,就被他小妈的挛缩顶着,指节往里嵌。他小妈悄声哼哼,似泣非泣,夹着他的手轻轻地扭。安齐眼看着他小妈底下那物事挺挺地立着,颤着,他的手被紧嘬了两下,他小妈射了。

安齐沉默了。半晌,他问:“多久了?”

他小妈不理他,起伏地喘着,脖子,胸,都红了,一抹霞似的。安齐想了想,又笑了。“我说前两天怎么刚碰了碰,你脸就突然白了。湿透了吧?”

他小妈不应,手还挡着脸,只哼哼唧唧地抬腿要蹬他。安齐隔着手,狠狠亲了亲他的眼。

做是又做了,安齐入进去,却不动,只让鹿青自己夹。鹿青敞着腿,想骂他,里面一磨,张嘴又全是哼哼唧唧的哭音。他们断断续续折腾了一个时辰,鹿青湿透了,挺着肚子,身上不住地打颤。安齐不时动两下,夹在他那被挤得狭小的缝里,轻悄悄地碾。这弄法不如往日爽利,又别有一番滋味。鹿青被湿漉漉地半悬着,上不得,下不得,欲望如濒临泛滥的春河,他紧箍着安齐,解那淋漓缭乱的浮痒。到最后他已硬不起来,却还在淌水,阵阵地,随着安齐碾他,没完似的。

鹿青近些时候下面淌得似乎确有些频了,几日里走起路来都有些飘,坐定不多久就能睡去,头重重一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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