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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液从镂空的地方往外滴,一坠一坠的,像是里面盛满了一样。鹿青缩回头,不看它。
这几天鹿青身子仍不时地痒,痒意刮搔着,浪似地一波波在他身子里泛。他被安齐拴在床上,哪也去不了,只能夹着被子恨恨地磨。安齐来送饭的时候鹿青正把被子搓成一条,挤进股缝里,腰颤颤地蠕着,一边哼哼唧唧地哭。他小妈赤着,全身都是晶亮的,覆了层汁水,他翘起的、白润的小屁股,他慌张的眼睛,他流涎的鲜红的小嘴。安齐又是怜又是愧。他上了床,把他小妈箍在他两腿间。他小妈躲闪着,乌发蜿蜒,黏在身上,白腻的身子不时挣出来,晃着,像半凝的乳,和安齐搅着,缠着。安齐一手捏他的胸,抚慰似的,轻轻地夹又轻轻地放,一手往他身下揉。他咬着他耳朵喘:“小妈,你放心,我不进去。”
这种事情,有了一回,就有两回、三回。鹿青愣愣地望着床顶。一天比一天热了,蓊郁的绿隔着窗透进来,湿漉漉一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鹿青不想理安齐,一点都不想理。等他有心思了,他要正正经经地把衣服穿好,和安齐把话说清楚。
可……怎么就这样了呢?怎么就又这样了呢?
鹿青这几天下身流血,一阵阵的,肚子酸胀。安齐给他拿丝绸帕子垫着,他不时就能湿几层。他愧得紧,总觉得是自己要得太过了,身上受不住。他该休养一阵子的,不该渴得那么紧。可下一次……下一次这身子又总是忍不住黏糊糊地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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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齐这几年走南闯北,身边跟了一票怪人。其中有一腐儒,寒窗几十年,书读了一壁,科举不成,杂术倒是精通。
安齐把鹿青带回来的当天就寻来了这人,趁他小妈还晕着,从床帐里牵出一只手来。
腐儒问诊者何人,安齐含糊其辞,只说是内人。腐儒又问何病之有,安齐言辞闪烁,只说是外伤,不,内伤。
于是腐儒坐下脉诊,诊得脸色几变,安齐在屋子里停了走走了停,腐儒终于开口:“令……令阃可曾食过阴木果?”
“什么阴木果?”
“这……这阴木,乃山北之木,于至阴之处承阴中之阴,啖其果,则阳灭而阴生,阳消而……”
“老许,你说人话,会如何?”
“……可使男子如女子一般。”
“一般……如何?”
“……如女子一般……”
“老许?”
“草经云,啖其果……开……开魄门则可生乳,受精水则可生癸水。”
“这……这果子还能有这功用?那……那难不成……难不成吃了还能孕子?”
“……能。”
俩男人相向而立,目光躲闪,皆赧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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狎鹿
鹿青仰在床上发呆,床边案几上置了一摞书册。
鹿青先以为安齐做完那么些混蛋事,终是心中有愧,于是留下些典籍给他消日子,结果等他一翻——满书扑面的肉色,尽是胳膊身子腿绞缠在一起,吓得他赶紧把书扔开了。
可等他躺回床上,那春画又在他眼前晃——雌伏的那个欲泣非泣,涎水流了满脸,偏偏身子红着,底下高翘,拿手扒着穴让上面那个人送……他又脸热了,身子也热,火烧一样。那种滋味,那物事往他里面插,一路碾着肉顶进去,上面的青筋嵌在他肉里弹,撑得他又炙又浪……他……他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吗?他在他养子的床上……也是这样的吗?
床里面放了一溜小玩意儿,缅铃角先生玉势肉苁蓉,鹿青现下看了更是又恼又羞,把它们一气甩在地上。身子一动,屁股边上又硌着了什么,湿漉漉的,拿出来是圈牛筋,毛毛刺刺,在他手上还慢悠悠地荡,气得他把被子也都推到地上。可不一会儿他又觉得冷,身上就挂了件里衣,半黏不黏,什么都遮不住,他只得又把被子捡回来盖着。
安齐这几天只有在他那样的时候才能见到。什么话也不说,上了床先把他箍在怀里,手脚都动上了再细声哄他。鹿青那时候也没骨气,半推半就地就从了自己的本性,完事了羞得一句话也不说。
于是五六天下来,两人还没正经说过话。
清醒的时候鹿青琢磨安齐之前的只言片语,隐约觉得不对。什么叫老爷把院子留给他了?老爷呢?这么些天,老爷去哪了?
可到了现在,鹿青又真的不好意思问老爷怎么样,也不太敢。
安齐听小厮说他小妈的院子又有异动,连忙赶过来。只见床上蜷着只小鹿,垂着头,塌着耳朵,一副臊眉耷眼的样子。
安齐一惊,紧接着又是一喜,上前摸摸小鹿的毛耳朵:“小妈,是你吗?”那小鹿扭头不理他,只耳朵尖绕着他的手转了一圈。安齐将那只耳朵好好揉了一通——温热热的,还在他手里软软地弹,招人极了。他一下子想起了他小时候的那些快活日子,他和他的小妈,整日腻在一起,玩角角摸毛毛,什么事情都还没发生,什么烦恼都没有。
安齐搂住他小妈的脖子,把头埋进他小妈暖烘烘的皮毛里,狠吸了一口气——
“小妈,我好想你啊。”
鹿青变了小鹿之后,安齐倒是来得勤了。他单辟了一个小院,种了满园的苜蓿。夏初,风一动,一地的碎金在草叶尖滚。
安齐时常牵着鹿青去看苜蓿。作为一只鹿,鹿青好久没吃饱过了。眼见着这么一片好草,甜丝丝的香气都在蹦跶着往它鼻子里钻。可安齐偏搂着他,只薅下几把草喂他吃。鹿青躲了几次,一个没忍住就着他的手吃了。鹿青恼得低头不看他。
那整个下午安齐似乎心情都很好。鹿青趴在草地上,偷偷瞥他一眼,愣了。安齐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笑得很灿烂。二十郎当岁的男人坐在阳光下,眼里是青草初生似的明媚与温柔,还有赤诚的孺慕。
论如何哄一只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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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青与安齐过了段平缓的日子。两人无所事事,整日在草地上趴着,时不时翻个个儿晾晾肚皮。有时安齐提了捅抓着梳子要给鹿青刷毛,鹿青就甩开蹄子在院子里混跑,跑累了,被安齐逼到一角,也就气喘吁吁地趴下随他了。安齐刷毛的时候鹿青就薅草吃,脑袋假装力竭地贴着地面,斜觑着安齐,趁安齐不注意就啃上几口。太阳渐渐升高,草露由圆润的、亮亮的一大滴缩成小小的一点点。太阳渐渐落下去,苜蓿的小花一朵朵敛起来,像一只只金色的小手。
院子里很安静。只不时有风擦草叶的沙沙声。整个世界都很安静。仿佛就剩他俩。
鹿青觉得他的日子过得好糊涂。稀里糊涂地遇上安齐,稀里糊涂被带回去弄了。
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