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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东引。

方墨渊闻言气愤道:“照顾孙儿?哼。”

“你可别学你师兄嫌麻烦不肯要孩子,这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着急。”

“桐升他夫人,天天带着孙女来家里蹭饭,你师娘就只能眼巴巴的羡慕她。”

方墨渊搁下酒杯,语气不满:“就知道赚钱,把屋子修得再大不也两个人住。”他越说越生气,差点要去摘星楼后堂把方知揪出来当面骂一顿解气。

晏重寒赶紧帮兄弟又转移话题,饭后方墨渊递给他一个荷包,大概是启周民俗里给新人的见面礼。

“好好照顾棠时。”方墨渊低声道,七夕节他要早些回去陪夫人,也不想待在他俩面前碍眼,挥挥手,“街头灯会难得,去玩吧。”

15:50:39

第六十五章 灯会

长街如昼,灯火通明。

街市人很多,汴京卫出动了大半来管理秩序,齐寻峰隔着人潮看到了他们,孟棠时眉眼温柔,和身边人十指相扣,不知说到了什么,晏重寒去给他买了一盏花灯。

一双璧人,好不耀眼。

齐寻峰眼中情绪不明,撇开头转身走了。

孟棠时并不介意远处的目光,专心打量手里的花灯,“买这个做什么?”

晏重寒笑道:“卖灯的姑娘说了,花灯要送心上人。”

孟棠时念灯笼上的提诗:“灯树光千照,明月逐人来。”他有些好笑,这恐怕还是人家上元节卖剩下的,靠着佳节噱头赚钱。

“很漂亮。”孟棠时把烛火灭了,“省着烧。”

桥头挂满了五色鸳鸯灯,供游人祈福系红笺纸,晏重寒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小心地护着他,刚过了桥,孟棠时突然往外看了一眼,晏重寒攥紧他的手,带着他避开人潮,到了一处散着热气的小食摊。

桂花蜜的清香混着米酒的甘醇,融在白软的糯米团子里,甜得恰到好处。

“光陪着方大人喝酒了,现在好饿。”

晏重寒眼神示意,“要不要陪我尝尝?”

孟棠时低下头笑,晏重寒总是在一些特别的时候准确地猜到他的心思。

“好。”

河上画舫歌乐阵阵,顶层窗边坐着两个人,却都没看船头舞姬,望着河对岸的一处摊位,烛火明灭,青衣人笑着斟了杯酒:“名花倾国两相欢,怎么郑大人花钱来锦春坊的游船,心思却去了外面,亏不亏?”

郑溪明和他碰杯,摇头叹道:“半醺灯影里,美人伴酒最相宜,该是赚到了。”

萧致远打击他:“这美人却不是你的。”

“你懂什么?”郑溪明笑道,“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昨日城南的消息轰动京城,有人惋惜有人不甘,还有人说是因两大域守出面威逼利诱,甚至流传起了漠北有巫蛊之术,异瞳可以摄人心魂。

市井流言不可信,有心人当然能打听到晏重寒之前在庆功宴上说的话,既是‘未婚妻’那恐怕人家早定了,也怪不得孟棠时从不谈婚嫁。

萧致远整整衣袍,“那你就在这心向往吧,我过去打个招呼。”

街边小摊,酒酿圆子,怎么想都和孟棠时不太搭,看着倒真像是被摄了魂。

“早知道孟大人喜欢吃这个,当初就不该拿淞禾斋的糕点惹笑话。”

孟棠时闻言起身行礼:“萧尚书。”

郑溪明也跟着出来,“棠时,恭喜。”

萧致远眼神揶揄:“瞒了我们好久,得请喝酒。”

孟棠时一脸无辜道:“萧大人又从未问我,如何算作是瞒了大家?”

晏重寒主动隔开他,“不如大人挑个日子,我陪二位喝个尽兴。”

郑溪明挑眉:“哟,晏将军倒是个会护人的。”

“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你,刚回汴京就引发众怒。”萧致远也打趣道,“刚才见林侍郎家的公子都哭哭啼啼地去了寄月楼,这下不知有多少人要在佳节买醉。”

郑溪明摇摇扇子,满脸好奇:“棠时这般难求,晏将军可是用了什么妙计?”

晏重寒看了看孟棠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认真想了会儿答道:“无计可施,心诚而已。”

这话听着敷衍,但他这实诚样子倒不似作假,兴许大智若愚,花里胡哨的才适得其反。

郑溪明不禁感慨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早知道棠时喜欢武官,那我也得弃笔从戎。”

萧致远摇头嘲他:“弃笔从戎也没用,我看棠时偏爱个高的。”

孟棠时听不下去了,“郑大人说笑,朝中少了你可不行。”

等应付完两个老狐狸后,明知是开玩笑,晏重寒还是晃晃他的手,庆幸道:“幸亏我以前去打听了老大怎么长个子的。”

孟棠时忍不住笑:“怎么长的?”

晏重寒也看着他笑起来:“晨起练拳,睡前许愿。”

“直到我从坦纳草原回来,才知道是他随口敷衍我的。”

他因这事被嘲笑了一年,薛小泽还逢人就说,晏重寒想起来就忿忿不平:“所以有些看着正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孟棠时瞥了一眼身后,笑道:“原来严域守小时候竟是这样的。”

“那什么是好东西?”严戈冰冷的声音响起。

晏重寒心里一惊,原来薛小泽说背后抱怨必被发现竟然真的会灵验。

气氛有一点不妙。

关键时刻还是孟棠时来救场:“予月呢?”

严戈神色立刻舒展了,指指后面,岑予月正坐在刚才他们离开的小摊上吃酒酿圆子。

他身边还坐着一个人,是祁桑,他在见到岑予月的第一眼就止不住惊喜,即使他知道这不是他弟弟,还是忍不住把岑予月当做弟弟来照顾,陆印悬如今和严戈颇有些同病相怜,两人对视一眼,不免对此时春风得意的晏重寒抱有隐约敌意。

晏重寒扛不住压力,大声唤人:“哎,老岑!”

陆印悬趁机坐到祁桑身边。

岑予月满眼只有吃的,这才从人群里看到他们,高兴道:“公子!老晏!”

晏重寒走过去,学他撇嘴说道:“昨日还给你留了糕点,都快放坏了。”

“看来是出去吃香喝辣就要不着家了。”

岑予月也撇嘴:“谁让你这么心急,也不缓一下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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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重寒笑道:“当然急,我看还有人跟我一样急。”

“昨天去哪了?”

岑予月被问得恼羞成怒,拿着筷子就跟他过招,一边还对小摊老板道:“给他也上一碗,叫他赶紧把嘴堵上!”

陆印悬连忙把祁桑护住:“别过去,重寒打不过他,他俩平时就这样,不用你帮忙。”

如他所言,没闹腾多久,眨眼间这两人又和好了,并排端着碗低头各吃各的。

严戈看着远处,低声道:“我放走了尼朗。”

孟棠时眨眨眼:“你在说什么?”

严戈收回了目光,摇头道:“没什么。”

等岑予月把这条街尝遍,时候也不早了,孟棠时轻轻看他一眼:“回去了?”

岑予月点点头,严戈也没说什么,把手里的零嘴盒子递给他。

岑予月跟着他们回去,和晏重寒斗嘴打闹了一路,等晏重寒去冰窖给他拿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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