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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时也过去两年多了。”

国师睁开眼:“陛下可是要把他召回汴京?”

“他做的不错,是该要召回来。”李阜笑了笑,虽然孟棠时去后漠北有了起色,也正因为这起色,不能任由他再继续留在漠北。

国师眼神安然,轻声道:“如今漠北域守受伤,也不用急于一时。”

李阜点头应下,却又好奇地打量他,国师虽是他近臣,却长居深宫并无实权,平日里修仙问道不涉政事,与孟棠时也只有上次一面的交集,却不知为何每次提起都破例出言维护。

“西楼似乎很喜欢那孩子?”

国师不置可否,晃晃拂尘,“孟公子眉目端疏,三停平等,是个难得的命数。”

“此话何解?”

“善监察审辩,能与贵人避灾厄。”国师眼珠一动不动,目光似已窥破虚空,掐指道:“陛下不妨等北方战事安稳些再召他,也算漠北黎民福报。”

夜风晃着塔铃,伴着雨声淅沥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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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露冷秋期半,一场秋雨一场寒。

凉蟾光满,临近中秋,又是一年收成清点结算,孟棠时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岑予月去给他送了汴京来的情报,洗漱完后打算先回去休息,回帐的路上突然见靠墙边站着一个人,黑灯瞎火的他也没在意,走过去才发现竟然是重伤初愈的严戈。

岑予月本就在躲着他,平时路过都绕着主帐走,没想到严戈刚能下地就不死心的来这儿堵他,冷声问:“严将军是有什么事吗?”

严戈缓慢地走到他面前,认真道:“岑予月,我有话和你说。”

“我不想听,下次再说。”

岑予月被他盯着就觉得心烦意乱,急忙转身想走。

不料严戈突然上前,直接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猛地把岑予月按到墙上,埋头便吻上他嘴唇,岑予月根本没想到病患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也被他亲的一愣,随即唇上刺痛传来,一时气急,扭头躲开严戈还想往他嘴里探的唇舌,缓了口气后狠狠一拳打在严戈胸口。

严戈被揍得撑不住后退了一步,手还不肯放开,伤口又渗出血,瞬间浸透了白色的纱布。

岑予月被那片刺目的红色映了满眼,又生气又内疚,讷讷道:“我,我去给你叫军医……”

严戈却突然又按住他,再一次凶狠地亲上来,岑予月简直要被他的执着气笑了,手上却不敢再用力推他。

严戈仗着受伤把岑予月牢牢抵在墙上,将那人唇舌囫囵地啃咬舔舐了一遍,他极近的凝视着岑予月眼睛,复而又重新开始细尝舌尖桂香。他动作温柔下来,岑予月更受不了,他还从未与谁这般亲密触碰过,仰着头被严戈吻得脊背酥麻,有些喘不过气,连眼神都乱了,酒味在唇齿间弥漫,他被迫不停吞咽下去,香醇又辛辣,软着腰使不上力气,总觉得有一点自己够不着的痒,而严戈怎么也不给他止。

严戈抵着人缠绵深吻,他的手从岑予月脸颊抚摸到后颈,手掌下皮肤温热柔软,他忍不住摩挲揉按了一下,岑予月却突然在他怀里轻颤挣扎起来,严戈猛地清醒回神,差一点就失控了。

严戈很快松了手,在唇分时轻柔擦过他唇角,带着一分温存的余韵,岑予月靠在墙上,低下头轻轻喘息,他本该开口骂人,却脸颊绯红说不出话,狠不下心还手又觉得委屈,眨眼间推开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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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偏爱

山戎部历来是棵墙头草,乌旦刚露出些许退兵迹象他们立刻就来和启周交涉,要重新拟定商市合约,继续贸易往来。孟棠时便抽空去了张潭郡一趟,回来后又在轸阳和风月关两头忙,听说乌旦骑兵陆续来犯过几次,晏重寒在前线也抽不开身。

卧龙城焚霄营交给了陆印悬,晏重寒接任严戈右副将,位同正将军,看起来并没有提衔,却已然是严戈心腹了。

大雪来前拉莫托退回了坦纳草原,晏重寒也带兵撤回风月关,双方都没讨到好处,乌旦今年没抢到启周的物资,这个冬天靠牛羊恐怕有点难挨。

离火军终于可以歇口气了,薛小泽嘴里哼着一首乡野小调,整个人扒在马背上软趴趴的不成样子,晏重寒扫了他一眼没有抽他,毕竟他自己也很累,悄悄地弯了会儿腰,终于知道严戈整天绷着张冷脸是有多辛苦。

岚雪湖水一如往昔风光潋滟,湖边成片的彩星草已经枯萎了,蔫蔫地垂着头,晏重寒突然特别想念孟棠时,他们已经五个多月没见了,忙着的时候还能忍住思念,现在一放松就风吹幡动,见日月星辰山川草木,心上眼前处处皆有他的影子。

风月关遥遥在望,晏重寒抖擞精神勒缰纵马驰骋,铁蹄阵阵声势如惊雷怒涛,数万战马疾掠带起凛风,离火军早已归心似箭。

关口早早地为他们打开了,晏重寒先回营和严戈报备,刚一出帐就看到孟棠时提着个食盒在等他。

“晏将军,饿了吧?”

风停幡止,心间一点涟漪微漾,温柔又动荡,是风惹人瘦,是他的绕指柔。

晏重寒带着一身疲惫抱住他,长长的松了口气,心满意足。

他吻了吻孟棠时发顶,抬手轻抚过他发间白玉簪,认真开口。

“孟大人,让我陪你一辈子好不好?”

他说完目光落到自己手掌虎口上的刀茧,抿了抿唇接着说:“等漠北战事平定再告诉我吧。”

孟棠时靠在他胸口,轻声微笑道:“好。”

晏重寒一脸糟糕:“失算了,不知道你应的是哪一句。”

孟棠时忍不住莞尔。

·

赶在雪前要差人埋葡萄藤,孟棠时从军屯地回来,路过校场时看到晏重寒和严戈在过招,岑予月一见严戈就想溜,孟棠时从不管他,倒是晏重寒眼尖。

“老岑!好久没交手了,你是不是还没试过我的新刀啊!”

岑予月脚步顿住,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该太当回事儿,也走过去,孟棠时索性站在树下看他们打斗,严戈放下刀走过来,孟棠时行礼,“域守。”

严戈嗯了一声,眼睛还盯着岑予月。

孟棠时片刻后轻轻开口:“予月心性纯善,如有冲撞的地方,在下为他赔罪。”

严戈摇摇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严域守想怎么报?”

严戈看着和岑予月打得不可开交的晏重寒,对孟棠时低声道:“一报还一报。”

孟棠时闻言笑了笑,严戈似乎还是认真的,但他并不会去干涉岑予月的任何选择。

“那是你要费功夫了,我管不着。”

严戈冷着脸,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私心又想跟孟棠时取取经,但转眼他们已经打完了,晏重寒擦了擦脸走过来,高兴喊道:“孟大人!”

岑予月提着晏重寒的刀,“老晏,你刀也不算太沉,还拿它当借口!你明明就是反应慢!”

“那让反应快的来切。”

晏重寒抱出来一个胡瓜,这是秋后地里最后收的一波瓜,熟了屯不住日子,沈筠就一批一批地往军营里送。

“干不干净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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