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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越滚越快,一眨眼功夫,他就跟不上了,小跑着追了几步,终于放弃。

短发女孩心痛地扭过脸不忍再看。

跑车继续往前滑行了几十米,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徐启明笑了,嘴里嘟囔着:“就说你开不来吧?还不相信。”

他加快脚步走过去,却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从跑车的后挡风玻璃望进去,坐在驾驶座上的女子似乎不太舒服。

他走到车门旁边,拍了拍车窗,女子的手就搭在把手上,却似乎怎么都使不上劲儿打开。纤细的脖颈似乎也无力支撑她本就小巧的脑袋,疲惫地垂向一侧的肩头。

徐启明把脸贴在玻璃上大喊:“你怎么了?快开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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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却仿佛困了似的,眼皮越来越沉,接着也不挣扎开车门了,索性向前一趴,额头搁在方向盘上睡着了,正好压到中央的喇叭按钮,跑车发出持续而单调的长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这里是通城大道,幸好时间还早,路旁的办公楼和商铺都尚未开始营业。只有稍远处的大酒店有几扇窗户亮起灯光,显然是被吵醒了。

徐启明还在猛拍玻璃,可车里的女子充耳不闻、一动不动。他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他跑回缪斯俱乐部——幸好车没有走远——喊了几个还在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拿着笤帚,忍痛砸破了他新车的玻璃窗,将被反锁的车门打开。

伸手推了一下那女子,她居然直接向后仰去,像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姿势,躺到副驾上,腰部被手刹和变速器的操纵杆顶起,整条右臂被压在身下,尖锐的锁骨仿佛要戳破皮肤穿出来。

“宝宝,你别吓我!”

喇叭声是停了,但这四下无人的街道和寂静无声的早晨以及面前了无生气的女人反倒在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让他觉得脊髓发凉。

他又用力推了她几下,依旧没有回应。

徐启明最后将手指放到了她鼻子下面,然而不放不要紧,一放吓一跳。

这姑娘,已经死了!

“卧槽!”

他吓得一连蹦出老远,抬手拼命用袖子擦着刚才吻过她的嘴唇。

“怎么死了?别是有什么严重传染病,真晦气。”

他立刻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等待接通的时候还不忘厌恶地朝车里的死者投去厌恶的一瞥。

“喂?哥,你在睡觉吗?能过来一下吗?我就在……通城大道上,俱乐部门口,对,出了点儿小事,不严重。紧急!非常紧急!人命关天!你快点来一下吧,就算是帮兄弟个忙……”

为了听清他说话,短发女孩将头从藏身的地方探出来一点,见他挂了电话,立刻缩回来,却还是被看见。

“谁!谁在那儿!”

徐启明打草惊蛇地乱嚷,随便抄起一旁清洁工手里的笤帚,小心翼翼地朝暗处走去。等他走到刚才看见人影的地方,短发女孩早已逃走。

半小时后,张淇奥赶到。

在他之前,徐启明已经叫两名清洁工将女子的尸体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俱乐部负一层的包厢,跑车也推回了原来的位置。

张淇奥先检查了一遍女孩的尸体。

“没有外伤,她有什么隐性疾病没有?”

“我不知道!这才是叫我害怕的地方!万一她是什么恶性传染病呢?我想都不敢想!哎,哥,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张淇奥抬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要是你被传染了,不会像现在这么太平的。”

他拿起一把小刀轻轻割开女孩手腕的静脉,一小汪樱桃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似乎比常人的血液颜色更浅,他像知道了什么似的点点头。

“那辆车在哪儿?你说出事时她坐的那辆车?”

“就在门口。怎么?和车有什么关系?”

“带我去看看。”

张淇奥走到那辆被打碎一扇窗户的跑车前,打开车门,弯腰钻进车里,坐到驾驶座上感受了一下,而后,又站起来,走到后座寻找着什么。

“哥,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徐启明小声问道。

“你看这个。”

张淇奥从后座与车门的空隙间拉出了一头细细的塑料软管,接着又顺藤摸瓜,找到了在后备箱底垫下的中间段,最后在汽车尾气管里找到了另一头。

“现在我可以说,是有人要害你了。”张淇奥推了推眼镜:“刚才那个姑娘死于一氧化碳中毒,有人将汽车尾气通到了你的汽车内,只要你一发动汽车,未经充分燃烧的汽车尾气就会要了你的命。”

徐启明居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幸好幸好,我可真是命大!刚才摆脱传染病,又有人想要杀我!”

张淇奥正色道:“你应该感谢那个姑娘,是她为你挡了一劫。”

徐启明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像她这样的婊子,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能为我献身是她的福气。不过刚才真是太险了,到底是谁那么阴险,居然想要害我!”

“想想你自己和谁积怨了。”张淇奥一边仔细查看那根塑料软管一边说。突然,他弯腰从汽车后座底下捡起一张纸。

他打开扫了一眼,随即递给徐启明。

浪荡子带着点忐忑的心情展开那张纸,结果却噗嗤一笑。

“还我狗命?他当真写的出来?”

“你又干了什么?”

徐启明搓着两只手得意兮兮地道:“就是上次那个姓梁的不是寄了具尸体给我吗?我就叫人把他的狗毒死了。”

“他给你送来一具尸体,而你只是把他的狗给毒死了?他本人连一根寒毛都没有伤着?”

拥有博士学位的张淇奥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表弟简直蠢得无可救药,几乎是要误事的那种。

“你知不知道,这就等于告诉他,快来找我报仇啊,我是个无能的人,动不了你,只能动你的狗?”

徐启明被他一说才明白自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可是原本他送来的这具尸体,我都不认识……”

“这不正好吗?让他认为,我们安排在他身边的内鬼已经被除掉了,放松警惕,然而实际上他还在那里,活得好好的。你居然花那力气,冒着暴露他的危险去杀死一条狗?”

男人越想越气,他开始急躁地在原地踱步,眼前这个表弟在他眼里猝然变成了无法容忍的大傻冒,拖他后腿的冤大头。

他发现自己对他失望透顶,他愚蠢、肤浅又残忍,喜欢无意义地折磨人,丝毫不计这样做的后果和利益。

像他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迟早会坏事!

“你是说,他不会停止杀我的行动?”

张淇奥怜悯地点点头。

徐启明腿一软坐到地上,抱着表哥的大腿说:“那怎么办?哥,你得救我!帮我出出主意!”

男人低头俯视着他,嘴角阴鸷地抽了抽,不过徐启明神经大条,根本没注意到。

“不如,你去趟乔杉吧?想办法把乔雨顺给绑来,他可是梁楚秋的命门,既然开战,就要挑选好攻击的对象。”他笑着说,声音里透着一丝阴冷。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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