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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也会不停出现,就像今晚的聂参差。
就像他。
聂参差没走远,他能立刻驱车来救,可如果地点换成北京呢?手段不是投井,而是其他折磨人的方式呢?
一切都无法预料。
他不想让施雨添涉险,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
聂参差无声无息地靠近,问:“生生,你在想什么?”
袁生晴喃喃道:“我想打电话。”
“那我们回家打,”聂参差甩甩手,“我的胳膊好像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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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疯赶回别墅,叫来医生检查,聂参差左手脱臼,需要打几天石膏板,除此外只剩几处剐蹭伤。收拾停当后,天已大亮,俩人却都精神奕奕的,各自占据沙发一角盘坐着。
聂参差问:“你不是要打电话的么。”
“嗯,”袁生晴捏紧手机,“让我再想想。”
虽然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他已经拿定主意。施雨添和这些人都不一样,他驯顺善良,家世背景干干净净,连过激的话都没说过几句。
绝对不能让他陷入危险中。
何况,施雨添自己也不愿意去,他想和自己在一起。
对不起了牧哥,你对我的好,我没法报答了。
嘟声起。
“阿晴?这么早打电话,有事么?”
兴许还没起床,牧锦方的嗓音听起来很哑。
袁生晴不自觉挺直身板:“牧哥,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关于劝施雨添去北京那件事,我没办法继续帮忙了,对不起。”
牧锦方停顿片刻才问:“想好了?”
袁生晴攥紧手,目光坚定:“嗯,我没办法再继续违心地劝说施雨添和别人在一起。”
“阿晴,你知道的,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牧锦方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如常,“但是在电话里说这些事,对我实在有些不尊重,你觉得呢?我想我们最好出来好好聊聊。”
“好,牧哥,地方你决定。”
牧锦方笑了两声:“看来真的想好了。如果换成以前的你,大概会找理由搪塞过去,这样我也好骗自己和你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
袁生晴摇摇头:“别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了,我不值得。”
“你觉得不值得的事,我偏偏最爱做,原因是什么,我想我不用再重复。到时候见面再聊吧,阿晴,在那之前,我需要好好休息下。”
电话挂断,袁生晴把手机扔回去,捏捏眉心:“牧锦方对我这么好,我却什么都给不了......我对不起他。”
聂参差哂道:“你既然不喜欢他,就早晚都会对不起他,早还是晚,有区别么?”
袁生晴瞪他一眼:“你真够无情的。”
“对,我无情,因为我只会对在意自己喜欢的人,不像你,无论遇到谁,都没办法彻底拒绝,看似心软,实际上呢,”聂参差微微一笑,似乎在刚才的交涉中取得了无形胜利,“言尽于此,我要去睡觉了,早安,生生。”
客厅内只剩袁生晴一人。他和衣而卧,迷糊到九点,照旧打电话给施雨添,却听到嘈杂的声音,好像是群鸡鸭在叫,一问才知道,对方正在活禽市场,有个做熟食的老师傅愿意收他为徒,教他怎么做烧鸡和猪蹄。
再就业不容易,袁生晴不好意思打断,只好约定有时间再见。施雨添听出他的失望,故意走开些,站在安静的地方安抚道:“别生气,我也很想你。”
“也”字,散发着暧昧气息的默契,袁生晴被哄好了,挂断电话又开始乐陶陶,磨磨蹭蹭不愿起床,等到中午,聂参差在餐桌前问:“过几天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袁生晴果断拒绝:“不要。”
“为什么?”
袁生晴反问:“不明不白的为什么要一起出去,而且被雨添哥知道了的话,他肯定会生气。”
其实施雨添不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但袁生晴介意这种事。换位思考,如果施雨添和前任纠缠不清还一起出去玩,他绝对会边云淡风轻地装大度,边一天二十个电话问情况,直到大家都被搅和得兴致全无。
聂参差解释道:“可我们根本不会发生什么。何况除你以外,还会有很多人一起去,比如你的补习老师,我也邀请了她男朋友,还有群爸爸的手下。生生,你完全可以当报个免费旅游团,出去见见世面,没坏处。”
“要避嫌啊,避嫌懂不懂?”
“算了,”聂参差叹气,“给你订好票,出发前你都有时间改主意。”
袁生晴一撇嘴,心说怎么可能改。
15:50:25
章五十五
伤筋动骨,聂参差打着石膏板,吃饭很成问题,筷子不能用,勺子也经常拿到一半就掉地上,咣当一声,经常把趴客厅沙发上做题的袁生晴吓一跳,烦不胜烦,袁生晴只得去喂,一口塞进半碗,撑得聂参差都没法嚼,憋得脸通红,眼角也充了血。
好容易咽干净,聂参差说:“我刚才的样子像不像在给你口/交?”
对他开玩笑式的耍流氓,袁生晴不予理睬:“不像,像只肉鸭,被无良农场主疯狂填塞玉米粒,争取卖出去个好价。”
“那你不想看我给你口/交的样子么。”
“不想。”
“是么,”聂参差眼皮微微耷拉着,漫不经心地说,“我倒是挺好奇的,我从来没给人口/交过。”
袁生晴脱掉拖鞋,对着啪啪扇了两下:“用这玩意扇脸,不用多,十来下就够了,脸变得又红又肿,还眼泪汪汪的时候,对着镜子看,保证和你口/交的样儿差不离。”
聂参差叹气:“生生,你还是这么不解风情。”
袁生晴哼哼两声:“放屁,老子解风情得很,只是懒得解你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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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雨添学东西很快。几天后再见,已经能备出一桌子熟食,荤素都有,袁生晴尝遍,拌掉三碗米饭,撑得解开裤带:“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齁,雨添哥,我想喝水,你给我倒好不好。”
“我第一次做,没经验,还要再改进,”施雨添收拾好碗筷,“你等我一下。”
“好。”
施雨添眼眶发青,吃饭的功夫,连续打了四五个哈欠。想想也正常,袁生晴捏着肚皮,观察院子。以前的院子总被搭理得干干净净,花草都修建得有模有样。现在多了四五只超大号不锈钢盆,没处理的鸡鸭胡乱堆放,还有猪蹄,腥味四溢。没剥皮的葱蒜摊在地上,酱油成桶码放着。
做熟食很麻烦,光洗肉就要花半天时间,鸡毛得用镊子挨个拔干净,猪毛更细小,处理难度也随之增加,施雨添没帮手,只能自己做。
袁生晴忽然觉得心疼,他猛地攥住施雨添的手,说:“我跟牧哥说了,不会再劝你去北京。咱们就在这里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施雨添还端着水,被这一攥,水洒出大半,呼啦啦,袁生晴的裤裆被打得湿漉漉。袁生晴却浑然不觉,一个劲儿问:“行不行?”
“当然好,”施雨添视线下移,“可是你的裤子湿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