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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面吗?”

“能,”袁生晴久违地松快了些,“你有什么事?”

施雨添语气当即冷下来:“我没事。”

“哦哦,没事,没事就好,哈哈哈。”

袁生晴干笑两声,笑得差点岔气。

施雨添扫视了眼乌漆麻黑的大路,轻轻叹气,说:“今晚住这里吧,明天我把你送到住的地方去。”

“这就不用了。”袁生晴下意识拒绝,老天爷,今晚绝对失眠,因为得把施雨添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地在脑海里复盘,慢慢咂摸,保不齐还会露出些奇怪的、恶心人的表情,他才不想让施雨添瞧见这副蠢样儿。

施雨添松开紧握的拳头,难掩失望。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从远处驶近,在袁生晴旁边停下。车窗半降,聂参差俊朗的脸从中露出。好像担心路边的俩人注意不到,他狠狠摁下喇叭,一阵刺耳的声音绵延不息,引得方圆几条街的狗都开始狂吠。

“生生。”

喇叭止息,聂参差微微一笑:“我来接你了。”

15:49:48

章四十八

某个瞬间,袁生晴觉得聂参差不配看施雨添,因为他的目中无人已经写在脸上,贼讨嫌。

袁生晴眼皮都懒得翻:“回哪儿去,我又不用住你的地方。”

“那我也得送你走,”聂参差气定神闲,“这么黑的天,你总不能指望用两条腿到家。”

施雨添附和道:“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袁生晴这才点头:“那你也早些休息。”

施雨添微微一笑,后退几步,眼神从始至终都没停留在聂参差身上过。

“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开出一段距离,袁生晴问。

“你之前说过这个地方,我四处都找不到人,只好来这里碰碰运气,”聂参差曲起臂肘,手指抵在下颌处,漠然道,“我还以为你被我爸暗杀了。”

“等等,我有说过自己住这儿么,”袁生晴蹙眉沉思,“奇怪,想不起来了。”

“别想了,总之你没事就行,”聂参差话锋一转,“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不方便呗。”

袁生晴转开脸,瞄着车窗外飞驰的省道夜景。轰隆隆,货箱四五节的大车成批路过。

“因为刚才那个男人?”聂参差怫然不悦,“你到底有几个男人。”

这话问得很有火药味,袁生晴差点就上头了,可转念一想,没必要跟他解释那么多,便敷衍道:“没谁,你别瞎寻思事儿,死掉的脑细胞我不负责。”

聂参差握紧方向盘,手背青筋隐隐,显然在忍着脾气。袁生晴瞥见,仍旧没管,不在一起,他没哄人的义务,何况他也早就哄够了。

“哦对,”袁生晴反应过来,“你昨天不还在北京么,现在就回来了?你爸那边处理好了?”

最好如此,他可不想当父子俩斗争的炮灰。

聂参差似已将愠怒压制下去,此刻恢复一贯的轻描淡写,说:“没有,但我害怕他私下有动作,想来想去,还是亲自看着最好。”

“哦,”袁生晴冲着罪魁祸首,皮笑肉不笑,“真周到啊。”

一路飞驰,路不好走,颠得直想睡觉,可就差一股劲儿,袁生晴晃晃脑袋,埋怨道:“你车里味道好浓。”

“什么味道?”

“香水味,”袁生晴抽抽鼻子,“太熏人了,熏得想打嗝,你相亲去啦?”

聂参差不耐:“能别什么都往相亲上想吗?”

“可你之前又不用香水,我不往这事儿上琢磨还能往哪儿琢磨,麻烦给我点灵感。”

聂参差没搭腔,降下半截车窗。

晚风怡情,袁生晴舒坦了,睡得很快,再醒来,居然是个完全陌生的房间,房里干净敞亮,落地窗半开,白色窗帘飞舞,窗帘下摆着两张藤椅,其中一张坐着聂参差,正喝茶。片刻后,风不吹了,窗帘一下子全罩他脑袋上。

袁生晴没绷住笑:“噗。”

聂参差不以为然,扯开沾上茶水的窗帘,走到床边,问:“等下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袁生晴探头探脑,“这是你新家?”

“嗯,昨晚你睡太死,叫不醒,就先带这儿了。你放心,房子我自己买的,旁边没我爸的人,”聂参差从衣柜里扒拉出两件衣服,“这里就是我想让你住的地方。”

“别,住这种说话有回音的地方我难受。”

袁生晴下床,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新睡衣。他瞪着聂参差,聂参差耸耸肩:“你衣服太脏,我总不能让你穿着上床。”

“算了,都是男的。”袁生晴很快释然,然而余光瞄到垃圾桶,最上面明晃晃地放着俩套儿,最关键的是,里面还是满的。

满的。

袁生晴深吸一口气,后面不疼,又做了套拉伸运动,后面还是不疼,这才放宽心,指着套儿问:“这谁的杰作?”

聂参差瞥了眼,对此供认不讳:“我的。”

“昨晚这里还有别人?”

“没,只有咱俩。”

袁生晴一慌:“可我后面没感觉啊。”

“因为我没插进去,”聂参差坦然道,“给你换衣服的时候看硬了,就在外面,用你的大腿根蹭了蹭。”

袁生晴木着脸,往裆里一掏,干净净,滑溜溜。

聂参差见状,笑道:“别这么敏感,做完我就抱你洗了澡。”

袁生晴咬牙切齿:“那我该谢谢你咯?”

”随便,反正咱俩之间什么话没讲过,”聂参差的语气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海誓山盟有过,老死不相往来也有过。”

袁生晴一撇嘴:“都有过,也都过去了。过去的事就别鞭尸了,没劲。”

聂参差看他看到硬这件事,并没造成什么影响,他捡起床上衣服换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也没顾及聂参差在不在屋子里,然后打了个哈欠,咂摸咂摸嘴,回头瞧对方没走,才问:“去哪里吃饭。”

聂参差的个头早就超过袁生晴,本该理所应当地俯视对方,可他却抱着袁生晴的衣服坐下,并拢双腿,抬起头,问:“出去吃好不好?”

好个鸡毛菜,这种别墅区一看就跟市区差个十万八千里,再找位置要饿死,袁生晴不领情,摆摆手,径自下楼。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边走边寻思。

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自己是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的?

太饿了,寻思不出,袁生晴忽然啊了声,吼道:“我菜呢!”

那可是施雨添专门送的!

聂参差站在楼梯上,跟着敷衍地啊了声,说:“不好意思,我以为那是你准备带回去喂狗的,就都分给外面的流浪狗了,原来你是准备要自己吃的?”

“喂狗?!”袁生晴怒道,“你怎么不把自己剁吧剁吧喂狗?”

“大清早,不要说这种小孩子似的胡话,”聂参差笑道,“你想吃什么,我做。”

袁生晴饿得打嗝,撂下句随便就走了。

老实说,无法品鉴聂参差厨艺如何,因为材料都是现成的,厚切面包煎鸡蛋加培根,谈论口感好坏没意义。

袁生晴戳破鸡蛋,没流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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