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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从一开始你就是授意于他,故意接近我,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我从没在你身上感觉到危险,恰恰相反,你让我年轻了很多,让我找回之前的斗志,让我觉得,自己还能有血有肉地活着。阿晴,你这个年纪或许感觉不到,但到了我这个岁数,待人接物便只剩猜忌与审度。很多话,想着想着就不说了。多的是人等你跌倒,自己好顶上去。而那些尚未踩你一脚的,无非是因为你对他们而言有些残值罢了。”

袁生晴专注听着,紧张的拳头慢慢松弛下来,他试探道:“牧哥,要不咱报警吧。”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解决,我怎么会和聂老大交涉三次。”

牧锦方靠着沙发背,摘下眼镜,仰起脸,眼底灌满细碎的光,眼神逐渐涣散。四十岁的年纪,皱纹沟壑藏在威严之下。然而威严也不过是冰面般的东西,看似坚硬刺骨,实则脆弱不堪。

袁生晴晓得双方角力不是他能插手的事,只能默默地陪着,不敢再说什么。

“阿晴。”

牧锦方喃喃道。

“嗯?”

得到应允,牧锦方转过脸,忽然抱住袁生晴,修长的手指摩挲他裸露在外的后颈,半张的双唇抵在他耳畔,轻轻地叹息。

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袁生晴太懂。

“阿晴,我们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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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二

章四十二

这个要求,早晚会来。

袁生晴并没觉得意外,作为个正常的同性恋,在此种情况下装糊涂才是纯傻/逼。关于牧锦方,他没什么能给的,除了陪睡。何况做人得尊老爱幼,他想,尊老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正当袁生晴打算应允的时候,牧锦方突然将他推开,摁着他的肩膀,别开脸,嘴角飞快闪过自嘲的笑,说:“这样不行。对不起,我不该提出这种要求。”

袁生晴一愕:“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牧锦方坦然道,“虽然我并不想承认现在的自己对你而言没吸引力,可现实就是如此。即使我们性取向相同,我长得也不错,还有能力照顾你,你仍旧不喜欢。”

袁生晴略尴尬,讪笑两声,牧锦方说得好像他很不识抬举一样。但没感觉就是没感觉,骗不了人。也正因为此,牧锦方周全的关照让他愧疚。他什么都给不了。

“或许我再年轻十岁,再早点遇到你,追求你,很多事便都不一样了,”牧锦方故意顿了顿,才补充道,“就像现在的施雨添。”

袁生晴愈发心虚,连喜欢施雨添也被看出来了?

沉默如同钝刀,能和利刃一样戳死人。

牧锦方揉揉他的脑袋:“你不打算反驳下么。”

袁生晴偶尔觉得自己无法放下施雨添,就是在发现自己无法跟说出其他人的名字那样,说出施雨添这三个字的时候。

究竟如何才能做到应付自如?他真的给不了答案。

理智思考是保命的诀窍,可偏偏理智不了。

“牧哥,”袁生晴示弱地喊了声,“我明白和他没可能,一切都只是一厢情愿。这些我都知道。再等段时间,我就能把他全忘了,牧哥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做到。”

听完还不如默许的蹩脚强辩,牧锦方幽幽地叹气说:“如果真的能做到,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向我保证?如果做不到,向我保证和拒绝我,又有什么区别?”

“我......”袁生晴一时语塞。

牧锦方拢好他的衣服,说:“不谈这个了。聂老大那边我会再想办法,最差不过将厂子拱手相让,我也不至于没了这块地皮就饿死。”

牧锦方是本地人,聂老大乃外来户,两相博弈,拉锯战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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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哥,我不懂你们之间的恩怨,但遇事千万别乱来,必要的时候能退一步就退一步。”

袁生晴觉得这些话很多余,但除了这些,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牧锦方露出个令人安心的笑:“你放心,我也不是第一天做生意了。”

一直紧绷的心情到现在才能舒缓分毫,袁生晴跟个老头似的挺直腰,捶捶后背,牧锦方忽然从后搂住他,说:“但有件事,得让阿晴帮忙。”

“你讲。”

“劝走施雨添,”牧锦方压低眉,“宫涂去北京是板上钉钉的事,可让他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但找个他看得顺眼的陪着,一时半刻也做不到。你知道的,那个小孩有多挑。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施雨添。”

袁生晴下意识跟着附和:“嗯,我也看得出来。”

“我调查过施雨添那孩子。可靠,有耐心,能干活,离了婚,擅长照顾人。当下他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这些优点袁生晴自然懂得。不过经牧锦方复述后,他莫名不太想承认,小声反驳:“他也有不少缺点,比如人很无聊,平时就爱看老太太才看的电视剧,爱多管闲事,脸皮也薄,还讨厌讲话,有什么都闷心里边儿,一脚踹不出个屁。他老婆为什么跟他过不下去,和这个也有点关系.......”

越讲越离谱。

“阿晴,我不想通过你的嘴了解施雨添,”牧锦方捧起他的脸,“至于原因,我想我不用再重复了。”

被迫对视,觉察到对方眼底的忍耐,袁生晴只得点点头。

“我也跟宫天心,就是宫涂的母亲提到过计划,”提到前妻,牧锦方的语气变得敬重了些,“她也同意了。其实她更想让宫涂跟她去新加坡,不过有件事还得消化一下——宫涂的性向。她短时间内无法接受自己嫁给个同性恋,又生出个同性恋。”

袁生晴闷闷地嗯了声。

“谢谢你,阿晴。”

“没事,只要能帮到牧哥,”袁生晴有点出神,“我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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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袁生晴怎么都睡不着。朦胧间做了个梦,还是跟人约炮的那种,做得他心脏狂跳,索性夹着被子自/慰。他闭上眼,回想施雨添的冷漠,双手不由得加快速度。

别这么吝惜表情,为我笑点,说些废话,行不行?施雨添,你为什么总是拒人千里,还是说,你只是拒我千里?还有啊,你到底喜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和宫涂走这么近?让他靠你的肩膀,搂你的腰,跟你说悄悄话,吃他挑出来的食物?穿他喜欢的衣服?难道你欠他钱吗?如果喜欢,为什么就不能试试我?试试我好不好?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心神无法凝聚,弄得满头大汗也没成功,袁生晴虚脱地翻了个身,抽出酸痛的手,鬼使神差的,他扭过头看向房门。病房外的走廊灯还亮着,透过门上的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方块形的光斑。

没人偷窥。

袁生晴彻底吁出口气,将手指放在鼻端猛嗅。一股腥酸味,搓搓手指,还有点粘,虽然没射,前列腺液到底被挤出来些,他关上灯,狂暴地抽出纸张擦干净手,准备重新入睡。

突然,地面发出声轻响。

静谧的房内,有什么东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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