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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车技术很烂。”
袁生晴比他还坚定;“摔不死就行。”
俞济明求助地看向阿刚。
“我......他妈的,算了。”
阿刚拧转油门,一骑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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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添哥,早。”
宫涂扭过头,看向从楼梯上下来的施雨添。
施雨添冲他笑了下,有点不好意思。预想中的失眠没有出现,正相反,他睡得特别香,以前这个时间他已经去拉货了,八月太热,很多事得赶在日出前做。
宫涂兴致勃勃地问:“今天有什么打算?”
施雨添摇摇头:“没,不过我觉得得去找找工作。”
宫涂皱眉:“这么着急做什么,你身体刚好。先休息两天,以后工作时间多得是。”
施雨添但笑不语。和宫涂在一起确实轻松得多,因为他不会把问题想复杂。
宫涂放下牛奶,装作无意地问:“雨添哥,我爸还没出院,你再陪我出去逛逛,行吗?”
施雨添回应得很干脆:“嗯。”
牧锦方有辆摩托车,红色杜卡迪,年轻爱炫的时候买的,年纪一大,便束之高阁。宫涂从车库里扒拉出来,修修整整的,威风重现。他兴冲冲地邀请施雨添上车,对方却抱着头盔犹豫,问:“你有驾驶证吗?”
“没有哦。”
宫涂索性站到施雨添跟前,帮他戴上头盔:“所以,记得抱紧我。”
头盔一罩上,脑袋迅速变沉,说话都有回音。施雨添被拉到车前,继续像个成熟的大人劝道:“坐公交车吧,这样很危险。”
宫涂的声音穿过头盔,听得有些不真切:“可我现在就想这个样子和你出去。”
施雨添想了想,妥协式叹气,暗暗决定等下帮忙盯着路况。
他跨上后座,两只手虚虚放在宫涂的腰侧。宫涂的腰很细,他不敢用力。
胯下红色魔兽即便在白天也威风不减,提速只在眨眼间,两边景色迅速飞驰到视线外,有风沿着手臂得分毛孔钻进身体,不停地乱窜。
突然,摩托车刹住。
施雨添一下撞宫涂背上,忙问:“怎么了。”
“没怎么,”宫涂闷闷地说,“我只是觉得你没抱紧我。”
施雨添哭笑不得,现在还在别墅区,车少人少,可以紧急制动,如果在人多的场合还如此率性,当真讨打。
但这个理由,未免也太幼稚。
施雨添展开胳膊,从后往前搂住宫涂,连带胸膛也贴住,说:“现在这样呢?”
宫涂瞅了眼后视镜里的施雨添,语气颇有点得了便宜还买乖:“嗯,勉勉强强吧。”
时速表再度飞升,红色指针从左向右转。
施雨添侧过脸,楼房也好,树木也罢,全都弱化成几根线条,空气变得有质感,摸起来和男人的乳/头差不多软。
而除却怀中人,所有事物都抓不住。
想到这里,施雨添紧了紧胳膊,脑袋抵着宫涂的肩头。
他现在能真正抱住的,只有宫涂。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个人。那人身形瘦削,打扮得很随意,也戴着头盔,站在辆旧摩托车的旁边,似乎在等谁。
郝潇洒?
施雨添莫名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不对,是袁生晴?
对方很快消失在视界内,施雨添问:“袁生晴有消息么?”
“他?你得问我爸,我才不管这档子破事,”宫涂顿了顿,“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消失之前问我爸要了点钱,八成是看钓不上钩,就砍一刀跑路。”
这话并没有让施雨添的心境平复多少。
宫涂乜向后视镜,说:“雨添哥,你为什么还要管他的事,你俩又没什么关系。”
“没,我只是有点,呃,”施雨添搜刮着肚里的形容词,语塞半天,还是没组织好语言,“不知道怎么讲,我也觉得这样有些奇怪。”
宫涂说:“那等下我们去医院找我爸问问情况好了,省得你心不在焉地老惦记着。”
施雨添尴尬地笑了下。他其实不认为左一部找到了袁生晴,如果真的这样,对方也不至于气急败坏地捅刀。这是最坏的结果,只要没被抓住,以袁生晴的本事,绝对不会被饿死。
他本来不用担心。
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施雨添无法理解这种感觉,就像他无法理解汤淼的那句“找回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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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
街道旁,袁生晴忙摘下头盔,然而对方已经在摘头盔的时候消失。他又向前小跑几步,却什么都看不到。
阿刚问:“你怎么了。”
“没事。”
袁生晴自嘲地想,这才多久没见到施雨添,就看谁都像他,真没出息。
俞济明从公共厕所出来,说:“老大换地方了,让我们晚上去‘穹界’。”
阿刚蹙眉:“那个酒吧?”
袁生晴一听,这不最开始郝潇洒约他见面的地方么。不过想想也正常,在自己老大的地头,无论办什么事都方便。
“那里太乱了,”阿刚有些抵触,“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不能换个地儿?”
俞济明耸耸肩:“那你自己跟老大讲。”
阿刚扫了眼袁生晴,袁生晴立刻转开脸,说:“去哪里都行,我没意见,只要能解决问题。”
阿刚咬咬牙,说:“要不你现在就走,别再掺和这些破烂事,老大肯定会去找郝潇洒的。”
“不行,取保候审的意思你不懂?”袁生晴怒道,“我可不想平白无故地得个通缉犯的名声。”
他不是没想过一走了之,但难保这个老大狗急跳墙,找不到真凶,直接李代桃僵,把屎盆子全扣自己头上。
见劝不动人,阿刚嘱咐道:“那你记得到那里之后别随便吃东西。”
15:49:14
章三十六
章三十六
“穹界”,即视界,指视线所能到达的地方。肉眼可见的东西非常有限,更多的冰山远在双眼之外。
同性恋就是其中之一。
穹界就是为这群人服务的。
酒吧的灯光漂浮在半空中,杂乱无章,像画纸上没擦干净的线。半圆状的白色吧台,如同破裂的蛋壳,中间站着只纤细的天鹅,哦不,酒保。同样雪白的西服,让酒保手下那杯正在勾兑的百利甜身价暴涨。普通的威士忌,不普通的价格。可吧台前衣着大胆的男女像喝水一样饮用,摆放在酒杯边沿的酒渍樱桃,则被他们当成亲吻时唇舌间的玩具。
比吧台更炫目的是舞厅,正中间有个透明的高台,高台之上有个半/裸的男性舞者搔首弄姿,高台之中,还有个同行正疯狂地扭动着腰,甚至还把漂亮的屁股扒开给观众看。
幸亏和外面蜂拥的看客隔着层玻璃,袁生晴想,如果没有玻璃,这名舞者一定会被操得见佛祖。
突然,室内灯光全部灭掉,嘈杂的人声在瞬间止息,几秒钟后,轰的一下,楼梯口处率先炸开动静,不知道是谁喊了句起火了,拥挤的大厅彻底混乱,浪潮般的人从里向外翻涌,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尖叫声迭出不穷。
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阿刚立刻将袁生晴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