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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很喜欢这样。”

袁生晴无法再装无所谓,他睁开眼,正对上牧锦方温柔专注的视线。牧锦方收回手,赶在袁生晴回应前说:“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明天我也有事情要忙。”

旁边的位置还有余温,人已经消失在楼梯上。

袁生晴怔怔地凝视周遭的黑暗,突然觉得什么都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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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里。四个字,说出来只需要两秒钟。但真正地实践,需要几天。

没身份证,袁生晴只能选择乘坐大巴。大巴有通向邻县的流水班次,也有直达北京上海的。他站在车站售票处,对着时刻表研究着。

去哪里好呢?老家不行,那里是漩涡的中心,回去约等于送死。北京上海,大城市,机会多,赚得也多。

袁生晴的手指在“北京”两个字上不停地划拉。心想赚到钱的话,先还给左一部,再还牧锦方。了却这些事情,新生活就开始了。

新生活。

现在这三个字里,没有施雨添的位置。

想到这里,袁生晴不由得苦笑,关于这个人,他得花些时间才能真正地忘干净。

售票处站着形形色色的过客。

就在这时,有个男人撞上他肩膀,偷偷摸摸地问:“兄弟,要不要买好玩的东西?”

袁生晴被这阴柔的音调激得起鸡皮疙瘩,他转头打量对方,对方手里攥着叠照片,打头的那张,竟是宫涂挡住眼的裸/体照。

男人咧嘴笑:“我一看你就跟我是同类人,喜欢‘走后门’。”

袁生晴夺走照片,沉声问:“从哪里搞到的。”

“这你别管,到底喜不喜欢,说句实在话。”

“喜欢得想糊墙,”袁生晴语气不善,“你那里还有多少存货。”

“你想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袁生晴摸出几张粉红毛票,“你看,我没骗你吧。”

男人咋舌不已,眼底闪着光,躲到旁边打电话,片刻后说:“老大说你得带现金,晚上到公园面交。”

袁生晴听懂了,问:“你老大就是印这东西的?”

对方嘴里的老大,是郝潇洒的几率有多少?没把握,但还是得试试。

之前他暗自联系过郝潇洒用来恐吓宫涂的那个号码,无法打通,去私聊裸照帖的楼主,也没回应。另外,这个裸照帖在开帖的三天后就被删了。想通过此种方式找到罪魁祸首,变成了大海捞针。

“废话真多,你带钱来就行。”

对方离开。袁生晴揣好现金,戴好帽子,从下午就在公园里徘徊,厕所都扫查了好几遍,到晚上,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出现,坐在约定好的位置。袁生晴不晃荡了,朝人大步走过去。

他一直低着头,问:“你现金带了多少?”

袁生晴没言语,忽然蹲下,一巴掌打掉他帽子。对方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种发展,愣了一秒,接着拔腿往外跑。

“妈的,”袁生晴啐了口,“还真是他!”

郝潇洒跑得很快,但比暴怒下的袁生晴还是要逊色些。连续窜过几条街,郝潇洒在条人迹罕至的巷子里停下,袁生晴紧随其后,堵住唯一的去路。

二人无声对峙,一如初遇时。

袁生晴眯起眼,威胁说:“你最好立刻解释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然我他妈绝对会把你揍得不能人道。”

郝潇洒的面庞浸在黑暗里,辨别不出神情。

就在袁生晴准备一口气干死他的时候,咔哒一声,郝潇洒从怀里摸出把枪,拉开保险栓,枪口正对着袁生晴的胸膛。

15:48:57

章三十

在对峙中拥有枪,便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但让袁生晴意外的是,郝潇洒竟然扔掉了枪。黝黑的一团从半空划落,直接掉到脚边,他立刻捡起来。施雨添又跟特工似的从脚踝处掏出把刀,用手帕捏着刀柄,刀锋直冲袁生晴,说:“我用这枪杀过人,你现在捡起来了,上面就有你的指纹了。”

袁生晴不为所动:“真的?你杀了谁。”

“你猜。”

郝潇洒拿着刀迫近:“而且开枪动静很大,如果你想用它自保,绝对会先把自己搭进去。”

袁生晴嗤笑一声,爽快地扔掉枪,说:“我这样也能打倒你。”

比冷兵器的近身肉搏,他还从没怕过。

郝潇洒已抱着刀逼到眼前!

袁生晴身体后撤,蜷起小臂,猛擒住他的手腕,往身侧狠狠一拉,刀身堪看擦过腹部,划破衣服。郝潇洒立刻收回刀,冰刃在袁生晴胸前飞舞,袁生晴全部躲开,掣肘反手一推,打得郝潇洒倒退两步,慢慢坐下,扶着墙大喘气。

郝潇洒的体力差到出乎袁生晴的意料。

捡起刀后,袁生晴拽住他头发,质问道:“说,你到底为什么要伤害柴颂和宫涂。”

郝潇洒笑了下。这个笑,带有求饶和示好的意思,袁生晴没想到一个屡次做坏事的人会这么容易示弱。

更让他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郝潇洒抬起胳膊,又立刻向下一掼,噗的一声,大半刀刃没进小臂!

袁生晴当即松开手。妈的,这人怎么开始自残。

郝潇洒疯狂地流泪,完全不像正常的情绪表现。他打着哆嗦,说:“我对柴颂和宫涂做的那些事,只是为了活命。何况我也没真伤害柴颂......我舍不得伤害她。”

袁生晴不打算和他叽歪,重新捡起枪,插进后腰里。然后抽走郝潇洒的皮带,捆住他的胳膊,摁着脑袋,朝旁边的电话亭走去。

现在他一个人无法处理郝潇洒,得喊个帮手。

喊谁呢?袁生晴思忖着,柴颂哥是最佳人选,可惜他不知道对方号码。

时间迫近凌晨,目之所视内,全是光秃秃的黑暗,只电话亭中亮着晦暗的白炽灯。

狭小的空间蒸发缓和的气氛,郝潇洒继续微微颤抖,说:“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就在施雨添身边见过你。”

袁生晴听得蹙眉,心道这人跟踪过施雨添?好在他很快恢复状态,反问道:“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说,施雨添是难得一见的好人。”

袁生晴敷衍地哦了声,面露不耐。

虽然他晓得这俩人认识,但此情此景下,他不认为郝潇洒有资格和他讨论施雨添。

算了,还是报警吧。

就在袁生晴要拨通110 的时候,郝潇洒突然说;“如果我今晚回不去,牧锦方就会有生命危险。”

摁键的手指猛地攥紧,袁生晴厉声道:“什么?”

郝潇洒又打了个哈欠,说:“你可以现在就问牧锦方,看看他有没有谈生意。”

袁生晴迅速拨过去。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至今只记得两个人的号码,一个是施雨添,另一个就是牧锦方。

电话很久才接通,对面冒出道冷硬的男声:“谁。”

袁生晴说:“麻烦告诉牧哥,有个叫袁生晴的找他。”

对面安静了几秒,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牧锦方的声音随之出现:“阿晴?”

听到这个像哄小孩的称呼,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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