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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所以亲人的时候比较生猛。”

袁生晴听得莫名紧张,手里都攒了层汗:“真的?”

“真的。我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了 ,”牧锦方的指头在袁生晴的肩胛骨上打转,“而且一直都是和男人。”

15:48:50

章二十八

牧锦方不是第一次告诉袁生晴他喜欢男人。

但第一次如此正式。

这态度和姿势,跟要开新闻发布会似的,而袁生晴那只正被他握住的手,就是话筒——以便让宣誓般的声音传遍整个房间。

兴许离得太近,袁生晴只觉得听得不舒服,他翻了个身,仰着脸平躺,将涂满药膏的背藏在下面,说:“我对你学生时代的情史不太感兴趣。”

“刚好,我也不打算继续细讲,”牧锦方扬唇一笑,“那段经过很乱,也很脏。如果真一字不漏地说出来,八成会吓到你。”

“哦,那最好。”

袁生晴别开脸,注视着墙面的空白处。灯光附着的所有角落,都铺盖着柔软的地毯,似乎稍有不慎,就会跌进美梦的陷阱中。

“但那毕竟是过去。我有勇气面对,并且随时可以笑着复述,只要听众不排斥它们。”

牧锦方的手开始在袁生晴同样遍布淤青的胸/脯上游荡。

“可现在的你恰恰相反。你在逃避,方式消极又极端。你隐藏所有,敌视一切,连自己的欲/望都没胆量诚恳面对。”

被踩到痛脚,袁生晴否决道:“我没有。”

牧锦方顺势而问:“既然没有,那现在告诉我,身上这些伤都是哪里弄的。”

这下轮到袁生晴语塞了。关于左一部的疯狂,亲生父亲贪图三万两千块钱所以答应卖掉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说;而因私心放走郝潇洒,以至对方抓住宫涂的把柄,随后还逼得郝潇洒发了宫涂黑帖的事情,他没脸说。

牧锦方的手慢慢移到袁生晴下颌处,轻轻地捏着那里,他半敛眼睑,目光显得专注而热切:“好,我尊重你的沉默。不过你最好将沉默保持下去。”

袁生晴蹙眉不语。

只见牧锦方将胳膊撑在他身体两侧,慢慢俯下/身,偏黑的面庞更衬得眼底的碎光不停地闪动。本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短发,居然在额头处有丝疏漏,散乱下的一绺,耷拉在眉心,正随着他不断下俯的动作微微摇晃。

傻子也该知道,这个动作,这种气氛,肯定不是在观察对方脸上毛孔有多大。袁生晴自恃有点小聪明,更懂前因后果。他起先有很宽容地想,当下同性恋生存环境并不算好,如果对方有需求,帮忙解决一下完全可以。

但这个念头没维持几秒,便被蜂拥的反胃感冲得干干净净——

就在今天凌晨,他还用自己的嘴,去含一根陌生的鸡/巴,直到对方抓着他的头发射出来。

这张嘴现在不适合亲吻这么温柔的动作。

“等等。”

袁生晴猛地摁住牧锦方肩膀。

牧锦方持续接近的欲/望被迫终止。他停在距袁生晴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保持着压迫感,沉声说:“怎么了?”

袁生晴喘着粗气,说:“对不起,我现在......”

牧锦方没听完袁生晴解释的打算,也没多做为难,只是撤离身体,重新拿起药膏,说:“那我们继续吧。”

“不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袁生晴整理好衣服,不由分说地推开门。他突然很感谢跟前只有一条走廊,这样他就不用思考到底该往哪去。

牧锦方刚才想亲他。

亲吻的下一步,就是做/爱。

牧锦方想跟他做/爱吗?嗯,大概是想的。

袁生晴胡思乱想着。就在这时,斜前方出现两个拉拉扯扯的男人。前面的那个年轻些,两眼通红,扣子松开两粒,手被后面那个年长的拽住。年长的满脸欲言又止,但手很干脆地抓着对方。

是宫涂和施雨添。

袁生晴怔怔地看着他们,一下都动不了,仿佛施雨添正抓着的是他的手。

牧锦方从后面追上来。他的反应快得多,也直接得多,面对宫涂和施雨添,厉声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施雨添抬头,冷硬的眉毛拧成团,宫涂跟着看过去,错愕道:“爸?”

牧锦方以两指撑额头,不耐地问:“谁能和我解释下现在的情况。”

施雨添的目光没在牧锦方身上停留太久,站在对方后面的袁生晴显然更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宫涂也罕见地没有回应牧锦方的话,反问道:“那爸爸,您可以解释下现在带着那个土包子来宾馆是要做什么吗?”

觉察到施雨添探寻的目光,袁生晴立刻解释:“我只是来——”

宫涂怒道:“谁他妈问你这个满嘴跑火车的货色了!”

袁生晴被吼得心里发紧。

宫涂还在介意自己没说清楚昨晚去哪里这件事。

牧锦方不悦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宫涂冷笑一声:“我倒是想这样,但人家不给我这机会的话,我也没办法。”

见牧锦方又要回应,施雨添抢先道:”牧先生您好,我和宫涂只是过来休息一下。”

牧锦方没搭腔,将话锋指向亲儿子:”宫涂,你也预备这样解释给我听?”

宫涂漠然道:”我现在脑袋很乱,爸爸,等我想清楚再解释。”

说完,他怨恨地瞥了眼袁生晴,接着反握住施雨添的手,大步流星地离开。

袁生晴茫然地跟了几步,道:“我也该走了。”

牧锦方一把扯住他:“你打算带着这一身的伤追上去?”

袁生晴想了想,摇摇头:“不,我不想这样。”

他不想让施雨添觉得自己总在打架斗狠。

“那就跟我回去,我们继续完成刚才的事,”牧锦方故意顿了顿,为表清白,还专门举起双手,“放心,这次我不会再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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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晚风非常干爽,尤其在河边的时候。

离开宾馆,宫涂去便利店买了堆吃的,又到租车行租了辆摩托车,施雨添骑着,带他沿河边的路行进,直到远离乘凉的人群。

河边有健身区,秋千空闲,俩人分别占领个。宫涂从袋子里摸出啤酒,牛饮一气,喉咙里冒出声洪亮的嗝儿。施雨添没吃东西,胳膊耷在膝盖上,十根手指交叉着,脑袋半垂,作沉思状。

刚才的情况确实有些突然。

下午,宫涂以换个地方休息为由,让他带着离开。他没别的地方可去,只好把人带到自己在住的宾馆。

到了宾馆,宫涂开始睡觉,他无事可做,就在旁边守着。室内灯光开得很暗,没多久,他也跟着迷瞪了几分钟,结果一醒来,宫涂正解他的衣服,泥鳅似的往他怀里钻。

他吓了一跳,把人往后推。宫涂被推到床上,一言不发。他低着头扣扣子,可手太抖,怎么都扣不好。宫涂这时又爬过来,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帮忙。可惜当时他无暇琢磨这句话里的恳求含量有多高,下意识拒绝掉。宫涂懊丧地哦了声,坐回床边。

等他扣好扣子,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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