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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离开了。
都没人通知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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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牧锦方没去吃饭,而是先带着袁生晴去私人诊所检查胳膊的旧伤。
袁生晴三推两拒,这一检查,身上那些钓线勒出的痕迹肯定露馅,他决定耍赖,蹲在地上装肚子疼。牧锦方跟着蹲下来,笑眯眯地说:“肚子疼更该看医生。我背你过去,好不好。”模样语气都像在哄小孩,袁生晴被膈应胃抽抽,无奈地投降。
诊所医生和牧锦方是老熟人,检查完之后,把他叫到一旁。
袁生晴坐在休息区,思索着该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还没想出个一二三,牧锦方就出来了,他撑着脑袋,作为难状:“刚才医生问最近是不是和你玩什么情趣play,我说,我俩床都没上过。”
袁生晴尴尬地笑笑。
牧锦方接着说:“医生不信,说你身上的伤只有在脱光的状态下才有可能造成。因为它,实在太多了。”
袁生晴继续尴尬地笑。
牧锦方挨着他坐下。十指交叉,搁在膝盖上,用轻缓商量的语气说:“可以让我再检查一下吗?”
袁生晴猛摇头。
“可我都被怀疑成禽兽了,”牧锦方摸摸鼻子,“我很冤的。”
袁生晴还是摇头。
牧锦方无奈道:“我和医生这么多年朋友,很少吵架。但刚才,他确实用这两个字称呼我。禽兽,谁听着都会觉得不舒服,对不对?”
袁生晴攥着裤子,犹豫不定。如果牧锦方能厉声质问他来龙去脉,那事情倒还好解决,咬死不说即可。然而牧锦方偏没这么做,始终态度和善,让他心虚,也让他难堪。
沉思再三,袁生晴说:“牧哥,这些伤很快就会痊愈。下次再来的时候,我保证自己一定健健康康的,这样行吗?”
“不行。你现在的表现,让你的话特别没有说服力,”牧锦方顿了顿,“而且他给你开了些外涂的药,你不给我看,难道打算自己抹?后背的地方能够得到?”
“嗯,”袁生晴郑重其事地点头,“我可以把药涂到痒痒挠上,然后,呃,然后用他抓抓后背。”
牧锦方扬唇一笑,转而又深深地叹气,说:“记账吧。算你雇我的,抹药五块钱一次,怎么样?”
袁生晴试探着看向他。
“次数多的话,还可以打折,”牧锦方比出个三,“涂抹五次以上打六折,很划算了。”
袁生晴想了想,说:“那我得先去拿本子。”
”不可以,打折是有时效的,仅限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袁生晴扭着胳膊,想往后背搭,没坚持两秒便疼到放弃。无奈之下,只得不情愿地点头。
牧锦方耸耸肩,向后一靠,唏嘘道:“我已经很久没肿么有耐心过了。阿晴,你让我找回点年轻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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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紧张是假的。
吃过饭,牧锦方带着袁生晴来到家门童会主动给客人开门泊车的宾馆。直到房门关闭,袁生晴都晕乎乎的。
仔细想想,带着一身的伤,对自己确实没好处。
牧锦方脱下外套,解开两粒扣子,将衬衫袖子挽起两圈,露出一截小臂,表层青筋隐隐,有徒手捏核桃的潜力。他招招手,说:“来,让我看看。”
这下袁生晴没法再犹豫了。
窗外灯光璀璨,玻璃幕墙高高耸起,顶部排列着若干装饰精致的广告牌。这片是招商引资的重点区域,未来只会有更多更高的楼拿永久居住证。
床垫柔软得像开始融化的冰激凌,袁生晴挨着床边坐下。正前方恰好有面镜子,半人高,能把他和牧锦方的身影全都裹在其中。袁生晴移开视线,屏蔽掉这一切。
牧锦方两手撑着腰,说:“阿晴,你这样坐着没法上药。”
袁生晴:“啊?”
牧锦方无奈地笑笑,左腿一曲,直接趴在床上做示范。
袁生晴恍然大悟:“哦。”
牧锦方撑起上半身,扭头问:“明白了?”
袁生晴忽然捞过床头柜的透明烟灰缸,搁在牧锦方的屁股上。
牧锦方:“嗯?”
袁生晴啊了声,脸有点红,解释道:“刚才觉得这里很——”
牧锦方表情戏谑,顺着他的话问:“很?”
袁生晴比划着手指,最后决定坦诚为自己的冲动买单:“很结实。”
牧锦方一扬唇:“多谢肯定。那,现在可以拿开了吗?”
袁生晴讪笑两声,把烟灰缸摆回原处。
牧锦方关掉最亮的吊灯,只留下床头的一排小灯。小灯像泡在水里的奶糖,淡黄色的光芒随着如波浪逐渐四散。
这种时候再忸怩没意义。袁生晴背对着牧锦方,缓慢地脱下体恤衫,低头挪到床上趴着,胳膊垫着脸,背朝上,余光瞥见对方靠近,他又把脸转到另一边。
牧锦方递过去个抱枕,柔软的声音在右前方响起:“这样抱着比较舒服。”
“谢谢。”
袁生晴接过,抬头时注意到牧锦方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银色的素圈上嵌着粒钻石,问:“婚戒?”
牧锦方迟疑了下,然后应道:“嗯,宫天心送的。她说在找到下一任之前,还是带着比较好,起码可以挡些狂蜂浪蝶。”
袁生晴忍不住回想施雨添这个位置有没有戒指。好像没有,又好像有,怎么都没法确定。挫败感随即涌现,明明平时这么在意对方,结果连这点细节都弄不清楚。
这时,牧锦方摘下戒指,随手抛到床上。
一条明亮的线擦着眼眶飞过,袁生晴愣住:“怎么摘了。”
“怕等下划到你的伤口。”
牧锦方跪在床沿的位置,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的背,沉声道:“有很多地方都破了。”
袁生晴闷闷地嗯了声。
钓线这种东西,经常出现在侦探小说里面,算得上高杀伤力的武器,锐利得很,何况左一部还把他当成粽子绑。除此外,还有名叫“阿刚”的大汉的杰作。手不老实,劲儿还大,又掐又拧的。脖颈是重灾区,吻痕多到需要创可贴遮。
正想着,脖颈一痛。袁生晴嘶了声,牧锦方晃晃手里的创可贴,说:“我猜得果然没错。”
袁生晴捂着脖子,嘴硬地问:“你猜中什么了。”
“满肩膀的伤不作处理,偏偏在这里贴创可贴,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吻痕。”
袁生晴松开手,木着脸说:“恭喜这位幸运嘉宾,猜对了。可惜我是个穷光蛋,没奖励可以发。”
“其实我也这么做过。”
牧锦方随手丢掉创可贴。袁生晴不舍地盯着它掉落的弧线,可惜了。
“年轻那阵儿刚开始做爱,没轻重,事后别人问脖子怎么回事,我才想着照镜子。红红的一片,跟上吊未遂似的。”
牧锦方侧坐在床头,撑着条胳膊,另一只手沾上药膏,以指腹一点点推开,沿着袁生晴的肩背向下涂抹。
“后来有个特别喜欢我的女生很失望地问我,你的对象是章鱼吗,嘴上带吸盘。我说当然不是,我对象是个男人,国家二级游泳运动员,肺活量有